第二百四十七章 颱風(第1/2 頁)
謝慕林推開窗戶看外頭的天色,大大鬆了口氣:“雨好象停了!烏雲也散了呢,阿彌陀佛!”
文氏在裡屋聽見,也不由得唸佛:“下了幾天的雨了,人都不敢出門,如今可算是停下來了!”她立刻就起身去找馬路遙夫妻,讓他們去問船行的人,船隊什麼時候再出發。
謝顯之從廂房走了過來,他也聽到訊息了:“我們可以準備動身離開了?”
謝慕林笑道:“應該可以了吧?這幾天都是烏雲密佈,狂風大作,暴雨傾盆,現在天色都亮起來了,應該不會再刮狂風暴雨了。如果只是中小雨,那我們坐船走運河,也勉強扛得過去。”說著她就忍不住嘆氣,“誰叫我們倒黴呢?五月裡就遇上了今年第一號颱風,也不知道颱風是從哪裡登陸的。”
謝顯之隱約聽明白了她這句話:“第一號……颱風?”為什麼要用“颱風”二字來形容?
謝慕林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不知道老家那邊,會不會也有這樣連綿幾日的暴風雨?”
謝顯之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開了:“但願不會。湖陰縣是在太湖邊上吧?聽聞也是水鄉,若是接連下幾日暴雨,只怕會有澇災,那就糟糕了!我曾尋三堂哥打聽過老家的情形,據他說,我們族人的田地,大多是在水邊上的。萬一淹了水,今年夏收就保不住了!”
然後兄妹倆就開始討論,如果老家真的遇到了災情,自家應該採取什麼措施來應對。謝顯之知道的都是書本上或師長們教導的知識,謝慕林來自現代,對於各種救災的操作,倒是比他熟悉多了,只是多半是紙上談兵,也有些與這個時代的習慣做法相異之處,因此兩人討論了一輪,都覺得彼此有所進益。
說著說著,連近日因風雨天氣而有幾分著涼、一直留在屋裡休息的謝謹之,也跑了過來,參與討論。
沒過多久,謝徽之頭上頂著借來的寬沿斗笠,兩條褲腿挽起,光著腳踩著新買的木屐,從院子外頭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差不多打扮的小廝青柳。
謝徽之把青柳留在廊下,自己跑進了屋,對三位兄姐道:“我剛剛從船行那邊過來,聽他們說,若今晚不再下大雨,明兒我們就能出發了!”
謝慕林兄妹三人都要念佛。因為颱風天氣,他們在蘇州前後已經耽擱了四五天的功夫,再滯留下去,只怕族裡的長輩們就該著急了。
謝徽之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了謝顯之:“這是船行的人交給我的,說是一個什麼長公主府的下人從京裡過來,要送到大哥手上。我見信封上頭的字跡,有點象是大姐姐的手筆,就給你捎回來了。”說完還壓低聲音,補上一句,“我沒告訴太太。”
謝顯之接過信,面露不解:“大妹妹給我的回信麼?可這又有什麼需要瞞著母親的?”他留意到信封是封了口的,上頭有一塊蠟,蠟面還有印章的花紋,那是他前兩年送給大妹妹的生辰禮物一個他親手雕刻的閒章的印記。
顯然,謝映慧在這封回信上做了防備他人偷看的措施,而且相當有效。他可以確信,這封信並未被他人拆看過。
他收了笑容,拆了信細看,看著看著,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
謝慕林連忙問他:“出什麼事了?是祖母那邊有了變故嗎?”
謝顯之慾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將信交給三位弟妹,讓他們自己看去。
謝映慧對謝映容懷有疑慮,又被對方猜忌了一把,心裡那口氣一直憋著吐不出來。雖然她受平南伯夫人母子的行為刺激,灰心喪氣,無意理會謝映容的陰謀,但她同樣不甘心被人算計。所以她到了永寧長公主的避暑莊子後,就立刻寫了家書,把她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記錄下來,又托馬玉蓉出面,派人將信送到蘇州的船行。就算文氏與謝顯之一行人已經離開,船行的人也會將信送到謝顯之手上的。
謝慕林看完信後,簡直不知該生氣,還是該覺得好笑了!
謝映容居然忽悠了他們所有人,在送走他們後,繼續向謝老太太隱瞞道觀那件事的所謂真相,把謝老太太給嚇得出城避暑去了。
如果說,這是因為前些日子,她被謝老太太蹉磨得太辛苦,不想繼續忍受下去,才使心計把人支走的話,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可蔣婆子那莫名其妙的受傷昏迷,又是怎麼回事?
謝徽之看完信後,第一個發表了見解:“蔣婆子受傷,一定是三姐姐搞的鬼!否則她沒必要往大姐姐頭上栽贓,栽不成才縮回去了,活象別人都是傻子,轉過頭就會忘記她之前說過什麼一樣。”
謝慕林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