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鬼嬰胎(第1/2 頁)
“啊……我被它咬了,啊……”我再也繃不住,開始尖叫,苗蠱婆很慍怒地瞪我一眼,目光比毒蛇還冷,嚇得我渾身哆嗦,本能地閉上嘴。
毒蛇攻擊的速度很快,一口咬中我,馬上把毒牙抽離,不到一秒就縮回身子,重新盤在苗蠱婆手中,我並不覺得太疼,只感覺好像被針紮了一下,可心裡的恐懼卻壓抑不住。
毒蛇的毒性不能透過體型來判斷,這條蛇雖然下,可全身鱗片緊密,花紋特別古怪,腦袋也是尖尖的三角形,肯定有劇毒啊,被它咬中我還能活嗎?
渾身冰涼和恐懼扼住了我的喉嚨,我幾乎不能呼吸了,身體一個勁地打擺子,還沒來得及等待毒發,一件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盤在苗蠱婆手上的毒蛇開始焦慮地擺動身子,抖得比我還要厲害,把細長的身體擰成麻花形狀,瘋狂擺動著,肚子也挺翻了。
我看傻了,不到半分鐘功夫,蛇頭開始變黑,這種黑色並非毒蛇本來的體色,感覺反倒更像是中毒了……
這麼毒的毒蛇,在咬完我一口之後,它居然自己中毒了!它痛苦地扭動身子,吐著黑色信子“嘶嘶”哀鳴,那種痛苦的感覺不像是假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持續,毒蛇鱗片整個變成漆黑的焦碳色,好像被架在火上烤過,黑斑大幅度蔓延,毒蛇的肌肉也在一點點癟下去,蛇皮嚇得骨頭,深深地往外凸了出來,鱗片也開始腐爛。
不到兩分鐘,它變成了一堆散發惡臭的肉糊糊,骨頭髮黑,腸穿肚爛!
“啊……”我嚇壞了,就算只用屁股想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條蛇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它咬過我,它特麼的被我毒死了,臥槽!
這次不僅是我不淡定,連苗蠱婆的臉也變黑了,她十分驚駭地看著死蛇,猛抬頭,用格外猙獰的目光打量我,良久後,她臉上蹦起來的肌肉慢慢鬆弛下去,乾巴巴地笑道,“龍靈邪胎果然不簡單啊……”
我聽不懂她這話的用意,直覺手足冰涼,撲騰一聲給她跪下來,“阿婆,你救救我吧,我還沒娶媳婦呢,不想這麼早下去陪我爺爺啊!”
我太害怕,渾身都抖起來了,這一幕我哪能看不明白?我身體裡的毒,比苗蠱婆能拿得出手的要厲害多了。
她用苗語說了一竄話,大意是讓我彆著急,還說我爺爺花了半輩子時間研究出來的蠱,肯定會很難解,這點我已經預料到了。
我不明所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留著虛汗反問道,“阿婆,我爺爺真的是個蠱師嗎,為什麼連我都不知道啊?”
她臉上的褶子肉堆成了幾條縫,似乎在回憶什麼,用苗語夾雜著並不標準的方言,給我講了一個關於我爺爺的故事。
十幾年前,在距離青陽縣並不遠的一個苗人村寨裡發生了一件怪事,那個村寨裡每隔半個月都會有小孩失蹤,失蹤的小孩全都集中在7歲到9歲之間,苗寨村民調查了很久,都不曉得是什麼原因。
出事的村寨叫“墩古苗寨”,寨子里居住著上千戶苗裔家庭,是我們這裡的第一大苗人村寨,發生小孩失蹤的怪事後,村寨自發組織起了一支隊伍,每晚都要繞著寨子巡夜。可就算是這樣嚴防死守,最終還是擋不住小孩一個接著一個地消失。
村寨裡的“阿滿”覺得事有蹊蹺,懷疑這些失蹤的小孩,多半是被其他寨子裡的邪蠱師偷去練蠱了,苗疆本地的蠱師千差萬別,各種各樣的傳承都有,有的邪蠱師在煉製蠱蟲的時候,必須用活人小孩充當“蠱引”。
恰好我爺爺當時進山採藥,聽說了這件事,就主動找到墩古苗寨的阿滿祭司,向他打聽情況,並提出自己可以幫忙調查,作為交換,墩古苗寨必須替他找齊藥草。
我爺爺在村寨裡找了一個小孩,拿他當做誘餌,在跟蹤一天一夜之後,終於找到了那個偷小孩的邪蠱師,當時苗寨已經埋伏了陷阱,邪蠱師抱著小孩被人團團圍住,眼看跑不掉了,打算拉著那個小孩陪葬。
最後我爺爺站出來,提出要跟對方鬥蠱,如果那個邪蠱師輸了,就自斷雙腿,向神靈起誓再也不打墩古苗寨的主意,如果輸的是我爺爺,就隨便邪蠱師離開,他以後再也不管這閒事。
我爺爺和那個邪蠱師是當著墩古苗寨上千個苗民的面進行鬥蠱的,當時的場面,很多寨子裡的老人都記憶猶新,最後我爺爺用龍靈蠱擊敗了對方,邪蠱師打滾哀嚎,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我爺爺給自己一個痛快。
不過最終我爺爺還是放過了對方,只是按照約定,折斷了對方的兩條腿骨。後來邪蠱師就失蹤了,下落不明,果然墩古苗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