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第2/4 頁)
父親?祁湛再看向那一箱女子物件之時,眼神漸漸變了:“她是……是父親的心上人?” “哎!”寧王重重嘆了一口氣,面色慘淡:“我即將告訴你的事,是我此生最大的秘密,亦是你父親此生最大的遺恨。五年多前,我之所以力排眾議冊立你為王太孫,甚至不惜讓澈兒恨我,也是因為我此生虧欠你父親太多,唯有在你身上加以補償了。” “這畫上的女子,她是……”寧王緩緩闔上雙目,陷入一段沉痛的回憶。 ***** 半個時辰後,祖孫兩人重新走出密道。寧王今日先是震怒一場,後又傷感一場,還教導了祁湛一番,人已是疲憊至極。但他卻卸下了心頭重擔,釋然地對祁湛道:“記住孤今日對你說的話,上了戰場你該怎麼做,一定要心裡有數,分寸得宜。” 祁湛方才聽到一個驚天秘密,心裡滋味正是難言,一時竟緩不過來,神色恍恍惚惚。 寧王見狀,又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湛兒你記住,無論如何,王祖父只屬意你繼承大統,別人都不行。” 祁湛懷抱著那箱沉甸甸的兵書,彷彿是將寧王的一切希望都抱在手中,直到此刻才驀然發現,他自己從未真正懂得一國王孫的責任,更從未準確衡量身為王孫的價值,從前與舅舅商量的那些小心思、與原澈的明爭暗鬥,一瞬間忽然變得如此可笑。 告別寧王,祁湛親自抱著箱子返回東宮,一路上心思沉沉。可他沒想到剛一回去,便有太監稟報道:“太孫殿下,魏侯世子等候您多時了。” 祁湛感到有些厭煩,他幾乎能猜到原澈會來做什麼說什麼,可對方既然已經找上了門,他也躲無可躲。 太監想要接過他手中箱子,可他不放心,便親自抱著箱子往前廳走去。還沒進門,一眼就看到原澈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正悠閒自若地喝著茶,額頭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包著一塊白白的紗布,襯得那一張俊臉有些可笑。 祁湛站在門外,盯著原澈的臉龐看了半晌,才無奈地跨進門檻,強作親近:“聽說澈弟找我?讓你久等了,不知所為何事?” 聽到祁湛的聲音,原澈“啪嗒”一聲放下茶盞,站起身冷笑:“王太孫殿下,我的好哥哥,你今天可真是抖威風了啊,你他媽……” 剛說到此處,原澈的目光一下子被祁湛懷中的箱子所吸引。這箱子他曾見過無數次,更曾險些為此喪命,他自問再也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箱子了。原澈不禁臉色大變:“這箱子你打哪兒來的?” 祁湛低頭看了看,故作輕鬆地道:“王祖父給的。” 原澈二話不說就要上去檢視:“裡頭裝的是什麼?” 祁湛忙後退一步,躲了過去:“王祖父吩咐過,這箱子除我之外,不允許讓任何人接觸。” 原澈將信將疑:“你該不會整了個空箱子騙我吧?” 祁湛嗤笑一聲,並未回答,反問:“你過來到底所為何事?”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原澈便氣惱,毫不留情地罵道:“你他媽別裝蒜,你今天是什麼意思啊?你就住在宮裡,什麼時候不能見老爺子?非得挑我回來覆命的日子見是吧?你他媽還請纓,還分析老子輸掉的原因,就你能耐是吧?你他媽落井下石是吧?” 原澈每罵一句,手就在箱子上敲一下,用以放鬆祁湛的警惕。罵到最後,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箱子,往裡頭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的心便涼透了——他辛辛苦苦找回來的兵書,屁股上掉塊肉才找回來的兵書,被老爺子半路打劫走的兵書,居然都在這裡!他耗時半年找到的寶貝,就這樣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原澈的火氣噌地一下燃燒起來,“啊啊”大叫兩聲,再次破口大罵:“原湛!你是個賊!你就是個賊!你偷了我的東西!你還給我!” 祁湛今日剛知道了驚天秘密,根本無心與原澈胡攪蠻纏,不禁冷著臉道:“原澈,你自重!” “我自重?你揀現成的便宜怎麼不說?你怎麼不自重?”原澈恨得牙根癢癢:“也不知我領兵期間,你給老爺子喝了什麼**湯!就你這種心懷不軌的賊孫子,老爺子疑心多重,還能再次相信你?打死我也不信!” 祁湛忍住一腔怒火,不耐煩地重申:“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心懷不軌,也從來沒有在王祖父身邊安插什麼眼線。你府上那個王拓,也不是我的人!我根本不認識!” “呵!敢做不敢認!”原澈根本就不相信,只是一心想要對付祁湛。戰敗的恥辱、祁湛落井下石的言辭、還有兵書被奪之恨……此刻全都聚集在了原澈心頭,幻化成衝動的魔鬼。他盯著祁湛看了片刻,忽然一拳打了上去,幸好東宮的侍衛們聽到風聲及時阻攔,原澈才沒有得逞。 祁湛見他仍舊不知悔改,索性放下箱子,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冷冷道:“論功夫,你沒我強;論殺人,你更比不過我;論身份,我也在你之上。原澈,你若再惹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祁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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