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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 偏生聶星痕也沒個解釋,或者他根本就沒在意,他反而更加頻繁地出入未央宮,時常來同微濃用飯、說話。有時微濃去鑽研醫書,他就會在旁批閱奏章,大小政事也不瞞她,甚至還曾把奏章遺落在她這裡。 流言像風一般傳播開來,到了九月已是鬧得宮內皆知,一些老人想起五年前聶星痕初當政時的情形,還信誓旦旦地說: “當年煙嵐郡主還是王后,殿下就讓她住進未央宮了!” “未央宮是什麼地方?那是殿下生母澈夫人住的地方!” “聽說殿下和郡主青梅竹馬,彼此早就情投意合,當年是先王后赫連氏從中阻撓,硬是把郡主許給了王上……” “當年若不是郡主中毒,要去姜國解毒,兩人也不至於耽誤了這麼多年……” “你們說,五年前殿下謀權奪宮,會不會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 不要說宮裡的人了,就是朝中的大臣都聽到了這些傳言。就連微濃出宮探視師父冀鳳致時,他老人家都在旁敲側擊地詢問,這讓微濃很苦惱,簡直百口莫辯。 她曾想過要側面提醒一下聶星痕,可轉念一想,此舉實在太過矯情,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是不提為好。 就在她和聶星痕的傳言沸沸揚揚傳開之時,寧國黎都,王太孫原湛和魏侯世子原澈的矛盾也鬧得不可開交,舉朝皆知。但兩人終究是因何而反目,眾人又沒鬧明白。 事實真相是:王拓死後,魏侯與原澈都決定暫不返程,抓住這次機會全力扳倒祁湛。但在進宮告狀之前,原澈先約見了雲辰。 仍舊是燕子樓,仍舊是那個雅間,甚至連菜色都與上次的一模一樣。只不過上次是雲辰宴請王拓,這次換原澈宴請雲辰。 琉璃夜光杯中美酒飄香,原澈親自為雲辰斟酒,言道:“多謝子離替我拔出內奸。” 雲辰微笑:“世子客氣了,舉手之勞。” 原澈也笑:“下次再有這種事,子離大可與我直言,何苦費心佈置一場,又勞財又勞力。” “若是紅口白牙說出來,我怕世子不信,反而教我落下一個挑撥離間的罪名。”雲辰面色不變。 原澈朗聲大笑:“子離不愧與我相交一場,真是知我甚深。” 言罷他又舉起酒杯:“子離不計前嫌助我,這次我先乾為敬。” 雲辰也拱手回敬。 這兩個人都深知,朝堂之上沒有永遠的友人,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故而從前的恩恩怨怨、虛情假意也都盡數不提,彼此都裝作言笑晏晏的樣子,仿若他們真是一對至交好友。 “我有一事不明,”原澈飲罷放下酒杯,率先開口,“既然老爺子已經對你委以重任,讓你輔佐那個野種王太孫,你又為何突然倒戈幫我?畢竟他的贏面要比我大很多。” 原澈到底還是有一件事沒說,而那件事雲辰心知肚明,就是關於姜王后的死——是由他間接造成。在這種血海深仇面前,雲辰還主動幫他,這實在令原澈想不通。 而云辰自然早有準備,便回道:“王上要我輔佐太孫,此事他並未提前告知。其實當晚他說出這個決定,我與世子一樣驚訝。” 原澈這次是真的驚訝了:“老爺子沒有提前徵求你的同意?” 雲辰點點頭:“這應該是他們祖孫商量過後的決定。” 原澈嘴角扯出一絲俊笑:“那就有點兒意思了。” “是啊,”雲辰也放下酒杯,嘆氣道,“這一招太狠了,若是我有異心,那便是深負君恩,王上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處置我;若是我竭力輔佐,日後王太孫登基,我功高蓋主,也是落人話柄。而且王上也知道,我的心思全在燕國,根本不會盡心輔佐,他這是在等著我出紕漏,好治我的罪。” “而且還斷了你的後路,讓你和魏侯府站在對立面上,也讓所有朝臣對你眼紅嫉妒,”原澈“嘖嘖”地搖頭,“老爺子這是在‘捧殺’你啊!他真是高明!” 雲辰也故作無奈地坦白:“其實不瞞您說,當我得知王拓的真實身份之後,曾經想過隱瞞此事。但壽宴那日王上做得太絕,逼得我不得不做點什麼。” 這話原澈當然相信,他低眉沉吟片刻,又問:“那子離這麼做,是肯相信我了?” “比起心機深沉、心狠手辣的祁湛,世子顯然要真誠許多,也可信許多。”雲辰看似坦誠地笑。 原澈也再次朗笑:“子離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我怎麼覺得‘心機深沉、心狠手辣’才是誇獎呢?” 雲辰但笑不語。 兩人話到此處,可原澈還是不能放心,又問:“子離是如何查到王拓是內奸的?”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因為瀟瀟的緣故。”雲辰說得半真半假:“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在查探瀟瀟的訊息,得知王拓去年二三月份曾去過姜國。我懷疑他與瀟瀟失蹤有關,便託王姐調查,無意中發現他在姜國時曾與祁湛聯絡,便順藤摸瓜查了下去。” 這番話的前半段,是王拓親口說的;而後半段,是雲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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