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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不能去啊!” “為何不能?”微濃毫不示弱:“將軍是信不過我的能力?還是看不起女人?” “這……恕我直言,本朝開國以來,還從未有女將領兵,而您……”左路先鋒將軍不敢正面貶低微濃,只得拿她的身份做文章:“而您還是郡主……萬一有個閃失……” “正因我是郡主,才更要上戰場。”微濃神色堅決:“寧軍派出魏侯世子領兵,你們誰能比得過?我雖是郡主,卻也是長公主之女,更曾做過王后,執掌過鳳印,難道這個身份還比不上原澈?安撫不了軍心?提振不了士氣?” 她一連三問,一句比一句聲色清冷。 就在此時,簡風也跟著進了營帳,幫微濃說話:“幾位大人有所不知,郡主與原澈、雲辰都是舊相識,她領兵也是為了解救殿下。諸位將軍就允了吧,殿下醒後若有怪罪,風願一力承擔。” “可是……可是郡主上了戰場,會引起將士們的猜疑……” “大戰在即,若有議論者,直接軍法處置。”微濃不為所動,反而又道:“再者寧軍聽說是女人領兵,未嘗不會掉以輕心。” 而她打的就是心理戰!她要讓原澈和雲辰知道,是她出戰迎敵! “兩軍作戰豈容兒戲?郡主這個決定太草率了!”幾位將領不知其中內情,無論如何還是不肯同意。 “本宮已考慮多日,絕非草率決定。”微濃實在不願意與他們多費唇舌了,直接“啪”地撂出一塊令牌,乃是龍乾宮裡世代御用,威力堪比尚方寶劍:“殿下昏迷不醒,就該以王上的旨意為尊。見此令牌如見王上,幾位大人可還有話說?” 營帳內瞬間鴉雀無聲,人人都不再說話,微濃環顧眾人,這才滿意地笑道:“時間緊迫,現在,立刻把行軍計劃告訴我。” ***** 秋風凜凜,甲光向日,戰鼓擂鳴,軍旗翻卷。辰時末,鐵蹄聲響,燕軍左右兩路先鋒同時發起進攻,朝著幽州府城門衝殺而去,氣勢洶湧殺氣騰騰,似能撼動九州。 一名年輕女子坐鎮中軍,筆直跨於馬上,一襲銀色鎧甲恰恰合身,包裹住纖弱修長的身段,頭上纓盔掩藏了濃密長髮,更顯她英氣逼人。她的墨色瞳仁緊緊盯著城樓方向,也不知是在看著什麼,漸趨濃烈的日光照耀在她面容之上,為其鍍了一層耀眼的金芒,就連那瞳眸都隱隱流溢著光色,颯爽英姿之中,又添幾分紅顏柔波。 她是微濃,是燕軍之中人人皆知的煙嵐郡主,此刻氣勢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去,派人告訴寧軍,就說燕軍統帥乃煙嵐郡主。”微濃仍舊望著遠處高聳的城樓,肅然命道。 “是!”那士兵心頭激動,立即拍馬而去。 微濃又掂了掂手中弓箭,看了看馬鞍上掛著的箭囊,再命道:“加兩個箭囊給我。” 此次出征,她並沒有攜帶峨眉刺在身,一是青鸞火鳳太過貴重,她唯恐在戰場上丟失;二是峨眉刺乃近身搏鬥使用,並不利於作戰。 她選擇用弓箭。而她的箭術,還是當年在楚王宮為太子妃時,楚璃親自教授的。也是時候加以檢驗了,她要看看自己當年學得如何,能否出師。 不多時,士兵將裝滿箭矢的兩個箭囊送了過來,微濃將其中一個拴在馬鞍之上,另一個背於後背。動作迅速而利落,毫無矯揉忸怩之色,頗有訓練有素的將士風采。 若說一個時辰前點兵之時,眾人還對她的能力與決心尚有猜疑,但此刻見了她這番身姿氣度,猜疑之心也都漸漸散去,更多了幾分信任與佩服。 微濃沒再言語,只抬首望了望天色,問道:“前線戰況如何?” “稟郡主,左右兩路先鋒軍已順利將寧軍絆住,但據查探,寧軍主力尚未露面。” 聽聞此言,微濃勾笑:“咱們的主力不也沒露面嗎?”言罷,她忽然調轉馬頭,對著身後嚴陣以待的將士們喝命:“傳令下去,半個時辰後,三萬人馬隨我攻城,其餘兩萬嚴守防線,再聽指揮!” “是!”將士們齊刷刷領命,聲響震天動地,振聾發聵。 風聲轉悄,盤旋在戰場上久久不散,似在悲憫人間殺戮。刀鳴劍嘯,馬匹的嘶鳴此起彼伏,像嗚咽又像哀啼。戰場上的廝殺遠比想象中更加激烈,兩軍對壘,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四處橫飛,幽州府城外死傷無數,不過兩個時辰,護城河內已被血水染遍。 城樓之上,原澈遠遠眺望,一襲鎧甲遮住了他俊俏的面容,亦為他增添了幾分英武之氣。他負手看著兩軍對陣的場面,心中又激動又震撼又緊張,他似乎聞到了鮮血的腥氣,聞到了風沙的味道,但眼前這一切並沒有讓他退縮。 這一次,為了能來戰場上領兵,他付出了極大代價——娶了側妃。 京畿防衛司新任都指揮使有個小女兒,雖是庶出,卻是才貌雙全,頗得家中疼愛。他今年春季曾在黎都的簪花會上見過一次,那女子不是柔柔弱弱的型別,反而頗有英氣,愛讀兵法,頗得其父風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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