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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因為腦後的一塊反骨,註定失去。 雖然金城說了許多忘恩負義的話,但至少有一句是對的:古往今來只要是被扣上謀反的帽子,沒有一個人能逃脫得了!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他會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失去一切,鋃鐺入獄,冤死斷魂臺。 不!他不能認命!他不想失去!幾乎就是這一剎之間,他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要逆天改命! ***** 翌日早朝散後,明塵遠和聶星痕單獨商議了朝政之事,之後他提出想去見一見魏連翩。聶星痕知道他二人之間有些說不清的關係,當即便允准了,還特意找個藉口把魏連翩召了出來。兩人相約在東宮的後院。 自從魏連翩改姓明氏之後,她便順理成章做了王后,伴著那有名無實的君王,擔著那可有可無的虛名。後來,她和明塵遠各自生子安定,為了避嫌,實則並不常見面。但明塵遠會時常注意她的訊息,若是聽說明丹姝欺辱她了,也會暗中幫她一幫。 對此,魏連翩只作不知,不曾當面道謝,也不曾出言拒絕。 明塵遠其實知道魏連翩的心思,可是有金城在前,他實在無法回報什麼,便只得在瑣事上多加關照她。然而這一次,他與金城的爭吵已經傷及筋骨,心中憤怒抑鬱無法排解,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魏連翩,特別想聽聽她的想法。 兩人相見,他先是關懷幾句,問了問她與孩子的近況,才提起來意:“去年我領兵出征姜國期間,聽說金城進宮了幾次,你知道聶星逸同她說過什麼嗎?” 魏連翩搖了搖頭:“公主每次進宮都帶著孩子一起,聶星逸便會打發我去照看幾個孩子。” 果然如此,明塵遠聞言蹙眉,面色漸冷。魏連翩見此情形,忙道:“其實我也側面打聽過,但他說……是您與公主感情不睦,公主進宮來傾訴委屈。” “你信了?”明塵遠面露諷刺之意。 魏連翩嘆道:“那段日子您在姜國,而公主每次進宮都神色有恙,不由我不信。” 是啊,即便魏連翩不信,她也沒法子去追問,更無人可問。想到此處,明塵遠眉峰更蹙。 到了此時,魏連翩再看不出來異樣便是傻子了,但她也不會主動詢問,她等著對方主動告訴她。 明塵遠見她如此沉得住氣,自己反倒再也忍不住了,便將昨日與金城之間發生的事如數相告,最後嘆道:“我今日是特意找你來商量對策的。” 魏連翩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並無太多驚異,先問了一句:“您就如此信得過我?不怕我倒戈?” “你若會倒戈,早就倒了,何須等到今日。”明塵遠無比信任地道:“此事我實在不知該對誰說,說出去又是一場風波,只好來找你商量商量。” 魏連翩看他神情苦惱,也感到此事很棘手:“這事的確不好辦。您若假作不知,恐怕他們兄妹二人不會善罷甘休;您若先發制人,公主又是您的妻子,難免會受到牽連。” 明塵遠聞言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我若出手,金城只是其一,你該怎麼辦?聶星逸若死了,你和望安……” 魏連翩垂下眸子沒做聲,面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明塵遠越想越覺得事情難辦,於公於私都令他陷入兩難境地,不由再次嘆了口氣。 魏連翩見狀思索片刻,又道:“當務之急,是您要儘快擺脫謠言的困境。至於別的,他們兄妹一時片刻也成不了事,您可以從長計議,總會想出法子的。” 真是說到點子了!明塵遠不禁點頭贊同:“是啊,我如今被反骨的謠言所累,煩不勝煩。就連聶星逸都動了歪腦筋,可見這謠言力度之廣。” 魏連翩抿唇又想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問:“那您覺得,攝政王殿下他……是否會聽信這些謠言?” 明塵遠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這兩年他的確疏遠我了,我上的摺子大多被駁回,只在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上准奏而已。” “從前您與他共同打江山,自然是親密無盡。可如今他坐穩了位置,一個是君,一個是臣,自然會漸漸疏遠。”魏連翩有心安慰:“這也不算什麼,或許是您多心了。” “那摺子的事呢?你又如何說?”明塵遠仍不能安心。 魏連翩又笑:“您是鎮國將軍,上的摺子必定事關軍務、用兵。於此道,攝政王可是行家,誰能比他想得更深、更遠?再者他如今站得高,眼界更開闊,與您意見相左也是正常。” “您回憶回憶,他每次駁斥您的摺子,可有說明緣由?您可心服口服?”魏連翩溫言再勸:“他若有心提防您疏遠您,直接硃批一筆就駁回了;他若願意耐性對您解釋,便還是相信您的。” 魏連翩這番話入情入理,或多或少解開了明塵遠的心結,也突然帶給他新的想法。近一兩年來他一直擔心反骨之事,人也格外敏感一些,難免走偏想偏。但此刻認真回想,每次聶星痕駁回他的意見時,好像都有充足的情由,雖說有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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