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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辰不在黎都,她彷彿也失去了動力,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了。 瓔珞亦是長吁短嘆了一陣,又開始抱怨祁湛的神出鬼沒、冷血無情云云,抱怨了半晌,她又不知怎地來了精神,拉著微濃道:“對了,這幾日城內有荷花燈,這個時辰正好去看燈啊?” 微濃搖了搖頭:“沒興致。” “那你就有興致天天欣賞隔壁的琵琶?沒聽膩啊?”瓔珞嗤之以鼻:“夏天都到了,也不知是誰還在思春!” 思春?微濃一個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她是思春,難道你不是?” 瓔珞哼唧一聲,故作生氣的樣子:“那我要去看燈了,你若不去,可就一個人守著黑黢黢的宅子了啊!” 微濃見她興致高昂,也不忍拂了她的意,便道:“好吧!咱們都出去散散心。” 瓔珞這才歡喜起來,忙拉著微濃出門。然而兩人剛走到園子裡,卻聽見大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辰還會有誰?祁湛!兩個姑娘均是這麼想的,瓔珞霎時喜上眉梢,飛奔過去開了門。可惜外頭站著的,是一個臉孔陌生的小廝。 “你找誰?”瓔珞直白問道,向來不帶拐彎。 小廝朝裡頭看了看,又撓了撓頭:“這裡不是建章坊雲府嗎?” 瓔珞不禁翻了個白眼,指了指東邊方向:“隔壁。” 小廝連忙道了聲謝,匆匆跑了,瓔珞這才發現,他是一名車伕,而不遠處的街道上,就停著一輛普普通通的車輦,看樣子是認錯門了。 瓔珞立刻向微濃招手,悄悄在她耳邊道:“快來看!他們要去雲府!” 微濃朝外打量了一眼,也沒在意,推了推瓔珞道:“不是要去看河燈嗎?走吧!” 兩人便各自牽過馬匹跨出大門,正待翻身上馬,卻見前方那輛樸實無華的車輦上,款款走下一個白衣身影。月色柔輝,燈火闌珊,都映照在那人的側臉之上,氤氳出芝蘭玉樹的天人之姿。 微濃就此跌入日思夜想的夢魂之中,呆立原地。 此時雲辰也已經看到了微濃,便抬步走了過來,淺笑道:“原來是兩位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微濃抿著唇,指了指自家宅子,回道:“我們住這兒。” 雲辰似有些訝然,輕咳一聲,又笑:“那日在鹿苑見到姑娘,我還以為您是王孫殿下的……” “您認錯人了。”微濃立刻堵上他的話,唯恐他說得太多,被瓔珞聽出了端倪。 雲辰也是反應極快,看到她的表情,當即改口道:“哦,也許是我認錯人了,還望姑娘莫怪。” 他說話間,淺淺的桂香隨著夜風襲來,令微濃感到有些恍惚。就好似她再次回到經年前的雲臺宮,庭中遍植桂樹,水月和霽月會在中秋時節採摘香桂,為楚璃薰衣。 她其實很想單獨與雲辰說幾句話,只可惜眼下不是個好時候。而且瓔珞就在旁邊,她又唯恐雲辰會將祁湛的真實身份說漏嘴,只得搶先說道:“我們還要去看河燈,不耽誤離侯了。” 雲辰沒再多言,頷首回禮:“兩位姑娘走好。”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已傳來一聲呼喊:“哥!你終於回來了!”只見雲瀟邊說邊提著裙裾跑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雲辰看向她,表情霎時變得很柔和:“好了,你哭什麼?”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雲瀟已開始抹起眼淚:“我怎麼能不哭?家裡燒了,你又不在,一切都是魏侯殿下幫忙張羅。我……我真是六神無主了!” 雲辰只得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燒了就燒了,只要你沒受傷就好。” 雲瀟點了點頭,這才破涕為笑。那笑容便如同燦爛的春光,生機勃勃,年華正盛。可她一抬眸,也終於發現了隱於夜色中的微濃,瞬間就變了臉色:“你怎麼在這兒?” “瀟瀟!怎麼說話的?”雲辰開口呵斥。可那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寵溺之意。 “哥!她們兩個故意搬到咱們隔壁,一定是心懷鬼胎!”雲瀟立刻委屈地道。 “喂!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明明是我們先住進來的!三月就住進來了!”瓔珞不甘示弱。 雲辰也對雲瀟解釋:“你怎麼又亂髮脾氣?方才是我認錯了門,才讓馬車停在這裡的。” 雲瀟一聽此話,忍不住跺了跺腳:“我就知道,應該把‘雲府’的牌匾掛上!是竹風說這裡暫住,不要太張揚……我,我這就去把牌匾掛上!” 雲瀟這話意有所指,微濃聽了很是反感。可她不想讓雲辰尷尬,便假裝沒有聽見,對瓔珞道:“走吧!再遲河燈就沒了。” 她邊說邊翻身上馬,朝雲辰點了點頭,率先打馬而去。瓔珞隨後跟上,策馬走到雲瀟面前時,輕飄飄丟下三個字:“戀兄癖。” ***** 黎都城內有條河,名曰“相思河”,每到夏季夜間,便有無數河燈飄散其上,成就了不少美滿姻緣,也見證了許多痴男怨女。 微濃和瓔珞剛走到相思河畔,便被河中一盞盞的荷花燈迷住了眼,不禁讚歎這道繾綣風景。 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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