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4 頁)
…”
“你說什麼?”微濃聞言勃然大怒:“你怎麼給燕軍傳的信?”
初一卻沒回答,只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懇切地道:“公主恕罪,奴婢已將咱們的藏身之處告知燕軍了……”
“啪”的一聲脆響,初一的話語被驟然打斷,她捂著火辣辣的左頰,淡淡垂眸續道:“公主,依照如今的形勢,咱們繼續留在楚國必死無疑,所以奴婢才斗膽……”
“好一個‘斗膽’!誰給你的膽子?!”微濃驚怒交織,一把拽起初一,恍然醒悟過來:“你是燕王放在我身邊的探子?是不是?”
初一面色平靜地回:“公主說得什麼話,王上是您的親生父親,您怎麼能喚他‘燕王’呢?”
“那他當我是他女兒了嗎?”微濃氣得渾身發抖:“他若顧及我的死活,能來攻打楚國嗎?”
初一抿著唇,不再說話。
微濃也知如今不是發火的時候,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質問她:“你是怎麼給燕軍傳遞訊息的?誰是你的同夥?元宵是不是也……”
“元宵什麼都不知道!”初一立刻表態,也不再隱瞞微濃,直言道:“公主,您太單純了!哪個國家沒有探子?哪個王宮裡頭沒有細作?楚王宮有幾個‘自己人’很奇怪嗎?燕宮裡也有楚國人,只不過他們藏得深,咱們沒找到罷了!”
“你倒是理直氣壯了!”微濃冷冷諷刺她:“也就是說,你從來沒將我當成過主子,你來楚國是做探子的?我的一舉一動,你都傳訊息回去了?”
初一隻得低著頭,悶聲預設:“奴婢並非有意欺瞞,還請公主恕罪。”
“好,好!你也知道是欺瞞?”微濃氣極反笑:“我當你是姐妹,是自己人,你就這麼對我?那你回去找你主子去吧!不送了!”
微濃說著便要張口去喚陳功折,可她連半個字都沒機會喊出來,便被初一一把捂住了口:“公主!您怎麼如此固執!如今楚軍節節敗退,即便太子親征也改變不了敗局了!您還指望楚太子回來救您嗎?若楚國當真亡了國,他恨您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念著您?”
初一死死捂著微濃的嘴,不讓她發聲,又急切地續道:“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去燕軍大營!敬侯殿下早已遞了訊息進來,讓我們務必保護您的安全!您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她一口氣說到此處,感到微濃漸漸停止了掙扎,她才鬆了口氣,低聲勸道:“是奴婢斗膽冒犯您了,只要您不再張口喊人,奴婢就放手,咱們好生說說話,可以嗎?”
微濃的脖頸僵直了片刻,才迅速點了一下頭。初一便小心翼翼地鬆開了手,還不忘連連道歉。
微濃只是狠狠盯著她:“咱們朝夕相對三載有餘,我到今日才曉得,原來你會武!掐穴位掐得可真準呢!”
初一沒否認,嘆氣道:“不管您信不信,奴婢是希望永遠沒有出手的機會。”
微濃聞言沉默一瞬,沒再糾纏她的背叛,又問:“你的主子到底是誰?燕王?還是聶星痕?”
這一次,初一沒有立即回答:“這有區別嗎?”
“有區別。”微濃毫不客氣地道:“你是從燕宮出來的,若是受了燕王指派,那便是王命在身,我不為難你;但你若是聶星痕的人,那就是違背聖意私相授受,我為何要信一個不忠不義之人?”
“可據奴婢所知,敬侯殿下很關心您。”初一如是回道。
這下微濃聽明白了,雙手不禁緊緊握拳,咬牙恨道:“原來你真是聶星痕的人!”
“不,”初一搖了搖頭,“奴婢只是燕國人,一切有利於燕國的事,奴婢都會去做的。”
她話到此處,又有些疑惑地看向微濃:“奴婢不明白了,您是燕國的公主,為何對自己家國頗有微詞?如今這種局面,您不是應該果斷站在燕軍的立場上嗎?難道你要為了楚太子而背棄家國?”
這本就是微濃最為矛盾之事,她也一直在為此糾結不已。可眼下聽到初一這番話之後,她反而越發牴觸燕軍了。她想起了在楚王宮裡看過的書,那些史籍中寥寥幾筆的戰役,這一刻,竟如此鮮明而深刻地浮現在了她眼前:旌旗、戰鼓、鎧甲、冷箭,山河的掠奪,震天的廝殺,累如山高的屍骸,將士們的亡魂……
“我為何要站在燕軍的立場上?”微濃涼涼地看著初一,就像在看一隻怪物:“他們殘忍地屠城掠地,你難道還要替他們搖旗助威?這就是你所謂的忠於家國?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助紂為虐?”
初一似被問住了,一時竟答不上話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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