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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未平:“孩子們都大了,各自成家。有你這樣的父候,是他們的恥辱!你自己去同他們解釋!”
定義侯羞愧地低下頭去,頃刻間似老了十歲,再也沒有了往昔的風采。
金城公主也伏在地上哭了半晌,不甘心地追問:“這麼多年來,竟無人發現?父王英明果決,竟沒有半分懷疑?”
赫連璧月不屑一顧地笑了笑:“你們的父王,心思都在聶星痕母子身上。再者也巧,他與暮皓均是鳳目,你們兄妹生下來,倒有幾分像他。”
赫連璧月垂目看了看愛女,又去看定義侯暮皓。但定義侯只是專注地看著長公主,唯恐她有任何閃失。
“你不說句話嗎?”她再嘆息一聲,問他。
“你讓我說什麼?”定義侯微微闔上雙目,默然片刻,道:“當年你我相識之時,我曾對你說過,長公主太過強勢,而我想有個善解人意的妻子……”
他言語有些無措,更是難以啟齒:“難道你沒有發現,這些年來長公主不理外物,性子漸漸淡了;反而是你,自從有了逸兒之後,越發強勢無情、不擇手段……”
“你甚至害了煙嵐!”說到最後這一句時,定義侯語中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悔恨與憤怒,人也變得激動起來。
“煙嵐?!”長公主的反應則更加激動,看向定義侯,亟亟質問:“暮皓,你給我說清楚!”
定義侯滿目的悲慼之色,險些站立不穩:“是我對不住煙嵐,對不住我們的孩子……”
暮煙嵐,正是長公主夭折的小女兒,紅顏早逝,被微濃頂替了身份。
“煙嵐她的死……她是……”定義侯搖了搖頭,哽咽著無法再說下去。
“是我做的。”赫連璧月再次搶過話茬:“聶暘一心要遵守當年之約,立暮煙嵐為太子妃。可她與逸兒是異母兄妹,我豈能看著他們兄妹行那**之舉?”
“我本意是想扶持甥女明丹姝,讓聶暘改變主意。誰想他固執得緊,即便逸兒與丹姝生米煮成熟飯,他也只肯鬆口讓丹姝做個太子良娣。能用的法子我都用了,逼不得已……我只得對她動了手。”赫連璧月說得理直氣壯,毫無愧色。
“你殺了她?”長公主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掙脫開聶星痕,瘋了似地跑到赫連璧月面前,死死掐住她的咽喉:“你這個賤人!你這個毒婦!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這位經歷過無數朝堂風浪的長公主,至此終於打破最後的理智,臉色猙獰目露殺意,雙手死死下了狠勁。聶星痕與金城在旁拉了她半晌,最後還是御醫給她施了針,才讓她勉強冷靜下來。
她癱倒在海棠木座椅當中,無力地垂著淚喃喃自語。定義侯唯恐她受不得刺激而真正發了瘋,唯獨聶星痕知道,他的姑母經歷過朝堂無數大風大浪,根本沒那麼脆弱。
第107章 宮闈秘辛(二)4000字肥章
再看赫連璧月,正捂著脖頸,獨自咳嗽了半晌才緩過氣來,對長公主再道:“我本意沒想害死你的女兒,她原就身子弱,一直吃著藥,我只派人調換了兩味藥材,想教她一直病下去。是她自己不爭氣,就這麼死了!”
聽聞此言,金城也被鬧得醒了神,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想起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王,她忍不住再次失聲痛哭:“那父王呢?他是怎麼死的?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嗎?”赫連璧月眯起雙眼,又咳嗽了兩聲:“他發現暮煙嵐的死有蹊蹺,還以為我是為了讓丹姝上位,與我大吵了一架。我因此被迫退一步,讓青城做了太子妃。長公主壽宴那日,他瞧見那隻鐲子,估摸是猜到了我殺暮煙嵐的真正原因吧。”
她邊說邊揉了揉脖子:“他早有中風先兆,卻一直當是心悸的老毛病……”
“赫連璧月,”聶星痕在此時突然出口打斷,“金城是問你父王怎麼死的,可不是問你他為何中風。”
赫連璧月看著他冷笑一聲,沒有再開口。
定義侯卻難以置信地看向赫連璧月:“你不是告訴我,先王是中風不治嗎?難道是你殺了他?”
赫連璧月沉默片刻才道:“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如此惡毒……”
定義侯聞言踉蹌一步,似是不能承受她弒君的真相:“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赫連璧月張了張口,欲辯解什麼,卻說不出來。
聶星痕便趁機開口,冷笑道:“真相水落石出,你與聶星逸混淆王室血脈,又殺害了父王,都是死罪難免。”
赫連璧月一怔,隨即掩面輕笑,一瞬間便已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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