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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坐於長公主下手,才道:“這種場合,還是別讓她看見了。”
在場所有人,都從中聽出了幾分曖昧之意,卻無一人敢接話。赫連璧月瞥了明丹姝一眼,見後者面無表情,也是一聲冷笑。
眾人便無聲地等著,等著連闊妙手回春,或者,等著聶星痕陪葬。昏暗的燈火下,殿內所有侍衛都如同沒有生命的雕像,神情麻木紋絲不動,但仔細看去,還是能發現他們如臨大敵的緊張。
也不知過了多久,連闊隨著幾名御醫走出內殿,跪於階前朝赫連璧月回道:“稟太后娘娘,王上所中之蠱已得到控制,只是失血過多。”
最後四個字口音太重,赫連璧月傾耳聽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失血過多?那補血啊!人參、鹿茸……能補血的藥材都用上!”
連闊沒再說話,倒是一旁的御醫磕磕巴巴說道:“太后娘娘,以藥補血見效太慢,恐怕王上等不了……”
“那要怎麼補?”赫連璧月急切打斷。
“以人補血。”御醫再道。
赫連璧月猛然想起生飲人血的情形:“那……那就去找人來啊!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要多少血才夠?”
“您誤會了。”連闊說話雖不利索,但還是開口解釋:“這補血之法,並非人人可用。須得以我姜國獨有的血蠱之法,用至親之血將蠱蟲養大,再由蠱蟲將血送入王上體內……”
“至親之血?”赫連璧月隱隱有種不祥之感:“什麼至親?”
“父母,手足,三代之內的血親。”連闊面色鄭重,不似誆騙:“即便是至親,也未必能養得了血蠱,須得先驗血,與王上血質相符才可。”
“驗血?”赫連璧月狐疑漸起,看向她信任的御醫們:“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哀家聽起來,此法過於兇險。”
“血蠱之法,臣等早有耳聞,姜國人用了數百年,倒也不至於兇險。”為首的御醫頓了頓,低嘆:“方才臣等商討過,為今之計,血蠱見效最快……若是再拖下去,恐怕王上才是性命兇險。”
赫連璧月沒再說話,蹙眉不知在想寫什麼。殿內眾人又驚疑,又忐忑,唯獨長公主開口附和:“既然如此,太后快些下令吧!咱們這些三代血親,每人一碗血,難道還救不活王上?”
她此言一出,赫連璧月渾身一震,抬目與她對視,口中只道:“容哀家想想。”
“太后娘娘不是關切王上嗎?此刻怎能遲疑?”聶星痕適時接話:“多耽誤一刻,王兄便多一分兇險,您說是嗎?”
赫連璧月驀地醒悟過來什麼,目中殺意畢現:“你是故意的?”
聶星痕嘆氣搖了搖頭:“身為至親手足,兒臣必是補血的第一人選。您若瞧著兒臣還算身強體健,這一身的血大可取用。”
言罷,他才抬目看向赫連璧月,隱晦重複:“方才兒臣已經說過了,只要能搭救王兄性命,兒臣願一命抵一命,絕無怨言。”
御醫們一聽此言,提著的心思都沉沉落下。如今煩惱之事無非缺乏血源,王上的血親皆是宗親,誰的血都金貴萬分,不是說取便能取的。若是敬侯樂意餵養血蠱……
一個御醫忙上前稟道:“太后娘娘,這驗血之法,臣也略懂皮毛。必定不會傷及敬侯殿下的性命。”
“那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來採血?”聶星痕轉而看向御醫們,沉聲命道。
幾人看向首座的赫連璧月,這位臨危不亂的太后娘娘,此刻卻不知在想些什麼,雙目緊緊盯著聶星痕,沒有做聲。
御醫們也不敢耽擱,連忙端了一排銀器銀針,又將藥水滴於其中一個器皿當中,對聶星痕伸手請道:“煩請殿下扎破食指,在這銀碗之中滴上兩滴血。”
聶星痕二話不說,直接將左手食指扎破,兩滴鮮血滴入銀碗。這碗裡有一種特製的藥水,可保鮮血不會稀釋於水中。聶星痕垂目看著兩滴鮮血凝結在水面之上,不言不語。
御醫連忙拿起一枚沾了鮮血的銀針,置於碗內攪動,半晌,不解地道:“咦?敬侯殿下的血與王上的血不相溶。”
“不相溶是什麼意思?”聶星痕順勢問道。
“呃,就是您沒法為王上餵養血蠱。”
連闊也上前看了看銀碗內的情況:“按道理而言,您與王上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血是能相溶的。這可怪了。”
聶星痕故作遺憾之色:“這等情況很少見?”
“少見,但也不是沒有。”連闊如實回道。
聶星痕點了點頭,再次看向赫連璧月:“太后娘娘年事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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