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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天黑之前,一定都給您送到!”小廝腆著臉恭送二人:“兩位慢走,慢走!” 微濃臨轉身之前,終於沒藏住好奇之意,偷偷瞟了一眼小廝手中的字條。但見其上字跡筆力遒勁、輕重有節,雖算不得一手令人驚歎的好字,但也絕對能拿得出手。在她所見過的字當中,勉強能排箇中上。當然,比之楚璃、聶星痕、聶星逸等人,還是差了些許。 微濃沒再說話,一路默默走出馬場。祁公子也收斂了不羈之色,變得異常沉默,直至兩人走回熱鬧的集市中,後者才道了歉:“抱歉,我不是有意欺瞞姑娘的。” “哦?公子欺瞞我什麼了?”微濃佯作不解。 祁公子這才笑了笑,沒再解釋。兩人找了處酒樓用過飯,便一道回了客棧。豈料走到客棧門外時,祁公子卻頓住了腳步,對微濃道:“我要去辦些事,今晚不會住這裡。” 他行蹤神秘,行事也怪異,微濃不想過問,便乾脆利落地點頭:“正巧我也走累了,打算好生歇一日。” 祁公子聞言,剎那間又恢復了風流之色,低笑看向她:“既然如此,那明日再約?” 微濃朝他會心一笑:“好。” 祁公子頷首示意,告辭離開。 微濃目送他走遠,容顏霎時一沉,轉身走入客棧之中。這位祁公子行事太過詭異,一看便是深藏不露之人,恐怕那風流浪蕩也是掩飾身份的假象。這樣一個人,卻三番四次藉故接近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微濃心裡慢慢浮現幾個猜測:其一,此人是聶星痕派來跟蹤她的;其二,此人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想利用她進行朝堂之爭;其三,自己誤打誤撞發現了他的秘密,成了他的眼中釘。 總而言之,憑藉她從前行走江湖的經驗來看,那位祁姓公子假裝不識字,又一直跟著自己,一定有問題!也許前日中午在酒樓裡的出手相救,也是他算計好的! 否則以他的闊綽和風度,什麼樣的姑娘找不到?何苦接近她這個姿色平平、已過豆蔻的老女人?她可不信什麼“一見鍾情”之說。 微濃越想越覺得這祁公子蹊蹺,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擺脫他,心裡不禁有些焦躁。 兩人方才在門外“打情罵俏”半晌,掌櫃都看在了眼裡,見微濃回來,他立刻一臉曖昧地道:“姑娘,今早上你前腳剛去馬場,祁公子後腳就來打聽你的行蹤了。” 微濃刻意忽略掌櫃的表情,正正經經地道:“他買他的,我買我的,不摻和。” 掌櫃哪裡肯信,仍舊笑著調侃:“我看那祁公子出手豪爽,人也挺英俊,只不知家中可有妻室?看著倒能配得上姑娘。” 微濃聞言大感無奈,正欲開口解釋,心裡卻突然有了一個主意,立刻楚楚地道:“不瞞您說,這也正是我苦惱之事。” 掌櫃果然來了興致,連生意也不做了,探頭細聽起來。 微濃咬了咬下唇,故作哀婉:“那位祁公子,別看長得一表人才,聽他自己說,他家中已有二十八房妾室了!” “這麼多!”掌櫃驚撥出聲。 微濃點點頭,又低聲道:“不然他為何要包下全城的客棧?不瞞您說,他即將舉家遷去寧國,這一次他是提前過來探路的!他包下全城的客棧,就是好讓他的妻妾們、子女們過來住!” 微濃還不忘掰著指頭算道:“您瞧,二十八房妻妾,子女少說也得二三十人,再加上僕從、侍女、護院……可不是要將落葉城的客棧都包下來嗎?” 掌櫃恍然大悟:“我看著那位祁公子就像是個風流胚子。”言罷又奇道:“咦?不對啊,那他為何提前這麼多天包下客房啊?這多浪費!” “女人多,事情就多。誰曉得哪天才能走到落葉城?自然是提前做好準備了。”微濃一副知情之色:“你看他的樣子,像是心疼銀子的人嗎?” “的確不像。”掌櫃出聲附和。 微濃便又娥眉微蹙,不情不願地道:“不瞞掌櫃說,我是寡居之人,這一次是要帶夫君的骨灰回幽州的。他這般糾纏於我,我既怕受辱,又怕他用強,只得先應付著。如今……還沒想到脫身之法。” 掌櫃一聽這話,面上立刻帶上三分同情:“難怪姑娘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原來是……還真是不容易。” 微濃索性佯作悲傷,隨口胡謅:“原本我夫妻二人遠離故土,在房州開了間鏢局做生意。可去年八月,我夫君出鏢時被劫遇害,身首異處……我獨自一人撐到今年,好不容易將鏢局盤了出去,才想帶著夫君的骨灰回鄉安葬。” 微濃說著說著,不禁想起了她的姨母姨丈,竟真得哽咽起來。 掌櫃一聽此事,又想起祁公子風流浪蕩的模樣,也替微濃捏了把汗:“那姑娘你……不,夫人你眼下打算怎麼辦?那位祁公子十有**真是看上你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微濃搖了搖頭:“我也沒想好怎麼擺脫他。不過強扭的瓜不甜,他若敢強逼我,我就自盡!” “別別別,”掌櫃一聽害怕了,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