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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但是微濃能理解這樣的藉口,她根本沒有資格反對,只能笑道:“看來您已確定昨夜是一場誤會了,如此甚好,民女可不想揹著‘燕國細作’的罪名。” 寧王故意對此事避而不談,只道:“三日後,孤派人送娘娘返回燕國,同時修書告知貴國攝政王。如何?” “一切都憑王上做主吧。”微濃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不情願的意思,表情淡然地道:“民女唯有一個請求,望能在離開之前再見離侯一面,不知您能否恩准?” 聞言,寧王沉默起來,不置可否。 微濃立刻接道:“或者讓民女再見王孫殿下一面,請他代為傳個話也可。” 寧王這才笑起來:“娘娘多慮了,孤也並非不通人情。不過為防雲卿多想,孤就不特意安排了,娘娘自便吧。” “多謝王上。”微濃特意從座上起身,盈盈行了一禮。 她的去意很明顯,寧王也覺得她很識時務:“昨夜怠慢娘娘了,這幾日還請娘娘暫住驛館,待孤安排妥當,便送娘娘返程。” 微濃再次言謝告退,寧王順勢命人將她帶去驛館歇息。其實這個安排很好,微濃是廢后,若從禮制上看來,住在寧王宮並不合適;但她畢竟是屏城長公主的女兒,撇開聶星痕這一層關係不談,也算是名真言順的燕國外親,這麼一個不高不低的身份,住在驛館也是合適的。 目送微濃走出永壽宮,寧王立刻沉下臉色,雙目閃著精光。 就在此時,殿內忽地響起輕悄的腳步聲,一個年輕男子從偏殿裡緩緩走了出來,面帶思索,沉默不語。 正是寧王唯一的嫡孫,祁湛。 “都聽見了?”寧王不緊不慢地問。 “是。”祁湛蹙眉回道。 “如何?此女可比你想象中要聰明幾分?”寧王閒閒負手。 祁湛心頭的確疑惑重重,他想不明白的是,微濃為何要承認雲辰就是楚璃?倘若雲辰真是,那依照微濃對他的感情,應是替他遮掩才對;倘若雲辰不是,微濃又為何要這麼說?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第180章:情非得已(五)
“你是在想,她指認雲辰之事?”寧王替祁湛問出心頭疑惑。 “孫兒的確想不明白。”祁湛答面有疑色。 “所以我才說此女聰明,又識時務,懂算計。”寧王微眯著雙目,看向空蕩蕩的永壽宮大門:“她能周旋在燕楚兩國太子之間,又能惹得聶星痕發兵攻楚,定不是個簡單人物。你根本降不住她,以後不要再聯絡了。” 祁湛聞言只得苦笑:“即便孫兒有心,以後也是無力了。” 寧王笑了兩聲,算是給祁湛留了個面子,沒有再往下說。 而此刻祁湛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微濃心中所想,於是便也直白問道:“孫兒愚昧,竟不知她為何要指認雲辰?” “她想讓孤殺了雲辰。” 寧王走回御座之上,分析道:“依照她與楚太子的舊誼,倘若雲辰真是楚太子,她必會想法子替雲辰瞞下去。孤追問她時,她也大可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讓孤自行去猜。” “但她沒有。”這便是祁湛的疑惑之處。 “正因雲辰不是楚太子,又在利用楚王室遮掩身份,她才會心有不忿。”寧王看向祁湛,笑道:“她指認了雲辰,無論孤信不信,都必定會對雲辰起疑,她的目的便達到了。試想亡國太子死而復生,改頭換面潛藏寧國,怎麼聽不都是別有居心?孤難道會坐視不理?” “您是說,她在汙衊雲辰?想假借您的手為楚太子討還公道?”祁湛理解了寧王的猜測,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微濃是個聰明人,又是主動提出要見寧王,難道能這麼快就交了底?被寧王猜到她的用心?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這位王祖父是否太低估微濃的心思了? “微濃會不會是猜到了您的想法,才會故意反將一計?其實真正目的是保護雲辰?”祁湛也說出心底猜測。 “那她可就要冒大風險了。她這麼說,倘若孤真的相信了呢?豈不是要害了雲辰?她倒不如給個含糊的答案,教孤自己去猜。”寧王一副篤定的表情。 祁湛不敢反駁寧王,但也對這份輕判不敢苟同。聽了寧王這番分析,他自己也被繞進去了,不知道微濃究竟是什麼心思,雲辰又究竟是不是楚璃。他只知道彼此鬧到這一步,微濃是絕無可能再對他如實相告了。 “她越是指認雲辰,孤越是不會相信。否則豈不是要中了她的計,被一個女娃娃玩弄在鼓掌之上?”寧王順手捻起案上一本奏摺,恰是沈覺所奏。他將奏摺丟給祁湛,低聲說道:“孤反而更相信沈覺的揣測,雲辰是借用楚王室來鋪平仕途。” “可是……淳于葉是當朝宰相,他若認了這個祖父,豈不是更有助於仕途?為何反要陷害他呢?”祁湛越想越不明白。 “那你還是不瞭解他的為人。”寧王嘆了口氣:“他在姜國隱忍多年,定然想為其母討一個公道。認了淳于葉,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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