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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隨我來。” 流蘇稱是,乖巧地跟著雲辰走進方才那間屋內。桌案上,小小的紅色錦盒仍靜靜地躺在那裡,等待被再一次開啟。雲辰輕輕撫摸著盒蓋,終究沒有再次開啟,只是推給流蘇:“這是微濃送的,你收著吧。” 流蘇開啟錦盒看了一眼,便又闔上蓋子,委婉地笑:“這東西,微濃姑娘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送的,奴婢不能收。” 雲辰倒也沒有勉強,目光又落在她依舊平滑的小腹上,默默嘆氣:“從今往後,你就安心養胎吧,幫著管管內院的事,其餘的不要再過問。” “主子,”流蘇有些抗拒,有些不甘,“奴婢能行!” “你總得為孩子考慮,”雲辰語氣強勢了些,“這是我的命令。” 流蘇頗不情願,說話也尖銳起來,顧不得雲辰的臉色,亟亟再道:“每次您見過微濃姑娘,總要心軟一陣子!但求您想想各地的舊楚臣民,他們都活得水深火熱!還有咱們這五千死士,可是一心奔著復國去的!大家都等著您挽救於水火之中啊!” “夠了!”雲辰聞言勃然大怒:“我是讓你養胎,你在說什麼?!你想提醒我什麼?!” 流蘇立即下跪請罪:“主子,我是怕您……” “你多慮了。”雲辰打斷她的話,沉聲斥責:“你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如此急躁?退下吧!” 流蘇咬著下唇,跪在原地不肯走。 “我決定的事不會更改,你和竹風留一個就行了。”雲辰態度很堅決,又命道:“去把瀟瀟叫進來。” 流蘇強扭不過,只得領命告退。 不多時,雲瀟小喘著跑步而來。一進門,她就看到雲辰在把玩一隻紅色錦盒,目光深沉若有所思,臉色絕對稱不上好看。 雲瀟不敢打擾,小心翼翼地喚道:“哥。” 雲辰放下錦盒,抬目看她:“龍吟、驚鴻的事,你也略知一二。瀟瀟,我需要你去替我做件事。” 雲瀟什麼都沒問,當即一口應下:“好。” 雲辰聞言頗為安慰,但還是將自己獲救的前因後果大致解釋了一遍,又將自己的難處告訴了她:“寧王到處布了眼線,我是絕不可能離開黎都城的,所以想派你去尋書。” “派我?”雲瀟微訝:“和原澈、微濃一起?” “是,”雲辰再行解釋,“我仔細想過,你是女孩子,路上能和微濃互相照應。而且此次是去姜國,雖然隆冬毒蟲不會出沒,但也不知他們要在山裡盤桓多久。你在十萬大山長大,最熟悉這些東西,走這一趟再合適不過。” 雲瀟霎時浮現失落之色:“說到底,你是想讓我去照顧微濃。” “不是,”雲辰斷然否決,“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給你去做。” 雲瀟根本不相信,仍舊沉浸在失落當中,隨口問道:“什麼事?” “在藏書裡找一樣東西,”雲辰一字一句慎重說道,“九州山川河流防布圖。” “山川河流防布圖?”雲瀟有些迷惑:“那是什麼東西?” “是九州四國所有山川、河流的佈局圖,每一座山該在哪裡設伏,每一條河該在哪裡用兵,何處地勢險要,何處視野開闊,何處容易藏身,何處一葉障目……圖上標得一清二楚。”雲辰用手比劃了一下:“是一整幅羊皮卷軸,你幫我拿回來。” 饒是雲瀟再不通政事,也能意識到這個防布圖的重要,尤其雲辰還以這般鄭重的語氣叮囑她。她豁然反應過來:“有了這幅圖,日後咱們用兵豈不是不用愁了?” “嗯。”雲辰沒再多做闡述。 “天哪!這幅圖得花多少年的心血啊!”雲瀟聽著就覺得不可思議。 “也許是造物者天賜,”雲辰笑言,“不過前人的智慧不容小覷。” 雲瀟立即興奮起來:“這幅圖,原澈和微濃都不知道?” “我沒告訴他們。”雲辰將那隻紅色錦盒置於袖中,面色不改:“我的做法雖然令人不齒……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從某種意義上講,目前他對這幅圖的需要,更勝於所有國策與兵書。他也並不是要防著原澈和微濃——原澈道行太淺,微濃不懂兵法,這幅圖若是落在他們兩人手上,幾乎發揮不出什麼作用。他擔心的是,防布圖最終會流落到寧王或者聶星痕手中。而為了斷絕這種可能,他索性就沒對原澈和微濃提及。 得了這個任務,雲瀟的壓力也隨之而來:“您是說,最後只有我們三人能夠進山?我得防著他們兩個,把這幅圖弄出來?” “你不要太緊張,”雲辰有意安撫,“防布圖應該會很複雜,他們兩人或許根本看不懂。不過原澈很精明,他看不懂的東西必定會收起來,你提防一些就行了。” 說到此處,雲辰刻意強調:“倘若真得弄不出來,就把圖藏起來,回頭我再派人去取;或者你……放火燒了它。” 這個簡單,雲瀟聞言長舒一口氣:“倘若我拿不到,也不能讓他們拿到,對吧?” “對。”雲辰毫不隱瞞:“你都聽明白了嗎?還有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