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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向沒再往下說,但原澈心裡已經明白——雲辰必定是犯了什麼事,老爺子這才急著要拿他去問話,倘若自己再攔著,就是包庇之嫌。 可寧國上下皆知,雲辰與魏侯府走得極近。倘若自己這麼輕易就讓雲辰被人帶走了,這往後誰還敢投靠他們魏侯府?此事若傳出去,大家都會說魏侯父子無能,連自己的“親信”都護不住。 而且,雲辰到底犯了什麼事?會不會牽連到魏侯府?原澈根本毫無頭緒。 “世子,”雲辰的神色倒是依舊從容,見他半晌不說話,又勸道,“您也不必太過擔心,清者自清,我這一去未必就是獲罪。朱大人奉命辦事,咱們不要為難他。” 朱向一聽這話,心頭長舒一口氣,忙附和道:“雲大人所言極是。” 原澈又故意猶豫了片刻,才做出妥協之色,拍了拍雲辰的肩膀:“你放心進宮。”言外之意,魏侯府會全力斡旋營救。 雲辰微笑點頭,也沒再多言,轉身對朱向道:“下次再遇上這種事,朱將軍還是先派個人來‘稟報’世子一聲。否則突然帶過來這麼多人馬,又堵在侯府的正門,實在對魏侯殿下聲譽有損。王上若知道了,恐怕也會斥責將軍辦事不力。” 原澈一聽連連點頭,不禁讚歎雲辰這一招警告真是妙極。 朱向聞言果然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大忌。他一心害怕魏侯府包庇雲辰,這才冒冒失失跑過來拿人,卻忘了魏侯是王上的親兒子,原澈是王上的親孫子,他打了魏侯府的臉,王上面子上更不好看! 想到此處,朱向的態度一下子變了,連忙向原澈請罪,又恭恭敬敬地對雲辰伸手相請:“雲大人請上馬。” “多謝。”雲辰略一點頭,颯颯翻身上馬,跟隨著大隊禁衛軍浩浩蕩蕩地離去。 原澈看著一行人馬揚蹄走遠,臉色又漸漸沉了下來,轉身就往書房裡走:“王拓!” 王拓應聲跑過來:“世子!” 原澈腳步不停,邊走邊道:“去打聽一下,雲辰到底犯了什麼事,讓老爺子興師動眾派人抓他。還有,我要給父侯寫信!” ***** 一日後,宮裡偷偷傳出來訊息,雲辰犯了“結黨營私”之罪。 原澈聽到這訊息就納悶了,結黨營私雖然是歷代君王都痛恨的事,但這在寧國早就見怪不怪了。不要說雲辰“結黨營私”,朝中還有幾個人是獨善其身的?大部分都分了派別站了隊。王太孫原湛不也在極力拉攏人嗎? 為何偏偏治了雲辰的罪?而且雲辰還沒來寧國之前,就與他們魏侯府過從甚密,這些事老爺子都是知情的,為何突然發難? 這是在透過雲辰警告他和父侯嗎?還是有別的什麼內幕?原澈大為不解。尤其發落雲辰的時機還很巧妙,就在雲辰傷了微濃之後,而真正的瓔珞也恰好進了他府裡。 直覺上,原澈感到此事與祁湛大有關聯。是坐以待斃?還是主動出擊? 他自認是後者。於是,他決定親自進宮去找祁湛一趟。 本以為會吃個閉門羹,誰料祁湛竟然見了。明明是同輩的兄弟,對方還是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可他這魏侯世子還得賠笑行禮。原澈心裡憋屈得不行。 “澈見過王孫殿下。”微笑、拱手、鞠躬、開口,他面子上的工夫一向沒落。 祁湛自從做了王太孫,又成了婚,氣質便更加沉穩了。他眼見原澈穿了一襲扎眼的靚藍色衣袍,心裡先是冷笑,而後才故作親切地回道:“都是自家兄弟,怎麼還這麼客氣?” 原澈嘿嘿笑了起來:“兄弟是兄弟的禮,但祖宗的規矩可不能忘。” 祁湛笑著請他落座:“今日怎麼有工夫來看我?你回黎都這半年多,我可就見過你三四次,而且都是公開場合。” 原澈曖昧地朝他眨了眨眼:“哎!先是想著您即將大婚,做弟弟的不好打擾。後來又想著您新婚燕爾,還是不敢來打擾。” 祁湛聞言朗聲大笑:“說吧!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可是為了雲辰而來?” 原澈撓了撓頭,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還是王孫殿下高明。” “叫哥哥!”祁湛故作親暱。 原澈從諫如流,十分乖巧:“湛哥。” 祁湛看似滿意地點了點頭,徑直回道:“不瞞你說,雲辰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 原澈扁了扁嘴:“若是連您也不清楚,天底下可就沒人清楚了。” 祁湛無奈:“是真的,這事兒我幫不上忙,你還是去找王祖父吧!” 原澈輕哼:“我這聲‘湛哥’可不是白叫的,您定有法子打探出來,別想騙我。” 兄弟兩個故作相親相愛,肚子裡卻都在算計,只不過是想看看誰先輸下陣來,擺明態度。 祁湛穩住心神,轉而又開始調侃原澈:“你大可去向王祖父打聽,為何非要推我過去?怎麼?不敢見王祖父?怕他吵你?” 原澈轉了轉眼珠:“我好端端的,有什麼可吵的。” 祁湛哼笑,數落道:“你不成婚,也不謀個差事,天天穿得花花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