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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燕王抱恙,微濃作為妃,的確應該主動侍疾。可是……聶星逸面上浮出憂慮之色。
赫連王后看在眼中,立刻問道:“怎麼?她有二心?”
“不……不是。”聶星逸不知該如何形容微濃的性:“她好似……不適應宮廷。”
“哦?我覺得她挺通透的。你說說看,她是怎麼個不適應?”赫連王后追問。
“是通透……但正直,看不得一丁點兒手段。”聶星逸怕母親對微濃有成見,也沒多說,只道:“兒臣會與她好生商量。”
“還有什麼可商量的?”赫連王后輕哼一聲:“她是妃,不幫你,難道要幫聶星痕嗎?”
聶星逸面色霎變。雖說他知道微濃痛恨聶星痕,但畢竟兩人曾有過舊情,而女人的心,最難以捉摸……
赫連王后並不知曉這段內情,只覺得聶星痕斬殺了楚,微濃必定會對他恨之入骨,遂道:“你也不必與她商量,她若不願,只管讓她來找我!”
聶星逸點頭稱是,轉念又想起一件事來:“您既然如此想,昨夜壽宴上又為何要針對持盈姑母呢?她畢竟是微濃名義上的母親。”
聶星逸說完這番話,便看到赫連王后面色不豫。像是憤恨,又像反感,總之一副不想深談的模樣,諱莫如深。
聶星逸也不曉得長公主哪裡得罪了母后,見她這副表情,便識相地道:“那兒臣這就回東宮。”
“去吧!你父王這裡有我瞧著。”赫連王后朝他擺了擺手。
聶星逸就此退下,返回東宮的上,他一直在斟酌如何措辭,才能讓微濃接受這宮廷的紛繁複雜。其實他一直自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但遺憾得很,他屬意的妻人選都不需要他的憐惜。
從明丹姝到微濃,他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娶到她們,事後又得知她們心屬之人是聶星痕,這著實令他難以釋懷。
如此邊想邊返回東宮,聶星逸才想起昨夜去龍乾宮之前,已下令微濃禁足。站在含紫殿門前好一會兒,他才邁步踏入,四處尋微濃的身影。
她正坐在窗前出神。
日光鋪陳進屋裡,她捲曲的、長長的睫毛之上,彷彿鍍了一層金色。仍舊是一貫的素面朝天,衣裝樸素,淡青色的竹葉長裙無甚點綴,唯獨腰間垂著碧玉絲絛。
的確是個美人,雖然清冷,卻也出塵脫俗。
聶星逸不忍打擾這畫一般的場景,便站在門口沒動。微濃的餘光卻已瞥見了他,便慢慢地站起身來,隨意行了一禮,並未說話。
聶星逸只得走進來,徑直坐在她對面的紫檀扶手椅上,道:“你昨夜不是問我,父王的病情如何嗎?我現下可以告訴你,是中風。”
微濃這才真正抬眸看向他,卻仍舊不說話。
“之所以對外稱是心悸之症,是因這病症可大可小,誰都猜不透父王病情如何,便也不敢輕舉妄動。”聶星逸看似誠懇地解釋道:“身為儲君,自當以朝堂安穩為重。我若說了實話,也許會‘有人’心懷不軌趁機奪權。”
他重重咬下“有人”二字,微濃好似也認可了這個解釋,輕輕點了點頭。
聶星逸感到一絲安慰,又道:“昨日情勢危機,我不便與你過多解釋,今早與母后商量了一番,還是覺得不該瞞你。”他頓了頓:“畢竟夫妻連心。”
聽到“夫妻”這個字眼,微濃秀眉微蹙看向他,聲音依舊清冷:“您想說什麼?我應該保守這個秘密,每日若無其事地去龍乾宮侍疾?然後看著醫們將心悸之症的藥材灌入王上口中而默不作聲?”
一語中的,一針見血。
聶星逸想了想,委婉地道:“微濃,父王已然中風了,你該知道,中風是什麼樣……既然……”
他話還沒說完,含紫殿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有個小監匆匆在門外稟道:“啟稟殿下,啟稟妃,龍乾宮差人傳話,說是王上醒了。”
醒了!聶星逸猛然從椅上站起來,心頭突地跳了一下。隨即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忙對外頭命道:“知道了,下去吧!”
小監未再多言,又匆匆而去。
聶星逸不知燕王病情如何,心裡正紛亂忐忑,便聽微濃已軟下聲音,對他道:“是我誤會了,我以為……你想趁機奪權。”
聶星逸暗自慶幸方才的話沒說完,勉強笑了笑:“換作是我,也會這麼想……”
微濃抿唇想了片刻,又道:“你說得對,王上中風之事若流傳出去,必定引起朝堂恐慌。暫時秘而不宣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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