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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冒汗,竟順著額頭臉頰往下淌。宮婢見狀欲為她拭汗,她擔心手中的紙條被人瞧見,趕忙拒絕了。
魏良媛只好用自己的絹帕替她拭汗,不忘提醒道:“公主注意腳下門檻。”
金城神色敏感地點了點頭,汗珠便如水似地淌落,徑直滴在了地磚之上。魏良媛嘆了口氣,再次抬手打算替她拭汗,被她擺手拒絕:“不,不用了。”
說話的同時,金城一隻腳恰好踏出門檻,但不知為何,她竟“唰”地一下腳底打滑,整個人猛然向後仰倒。
此時魏良媛正將絹帕放入袖中,沒能及時拉住金城。後頭幾個宮婢連忙伸手相扶,卻是人擠人爭搶不已,眼看金城即將滑倒,魏良媛終於拉住她一片衣袖!
“撕拉”一聲,衣袖被扯開一條縫隙,金城公主肚大身重,終是不可避免地仰面摔在了地上!
“公主!”宮婢們驚慌失措,魏良媛也連忙擠了過去。
“我……我的肚……”金城額上霎時大汗淋漓,疼出了眼淚。
“快傳御醫!傳御醫!”魏良媛慌忙命道,還不忘將手悄悄深入金城的袖中,悄無聲息地從她手中拿回了紙條。
*****
兩個時辰後,金城公主落了胎,是個六月大的男嬰。她因傷心過,昏了過去。
魏良媛脫簪跪在東宮含紫殿門外,等待微濃的處置。
但此刻,聶星逸和微濃已被宣召去了鳳朝宮。
“這孩沒得也真是時候,不是你派魏良媛做的吧?”王后看向聶星逸。
聶星逸搖了搖頭:“豈會?兒臣原本還以為,金城這一胎必是平穩無恙了……這應該是個意外。”
“你別急著替魏良媛脫罪。”赫連王后又看向微濃:“妃怎麼看?”
“魏良媛賢淑溫婉,不會故意為之。再者,公主落了孩,對她一點好處也沒。”微濃看了聶星逸一眼,道:“應是意外。”
“嗯。”赫連王后這才點了點頭:“魏良媛侍奉多年,一直無甚差錯。這一次又是眾目睽睽之下,本宮也覺得她不會這麼傻,故意害金城落胎。”
一錘定音。
聶星逸聽聞此言,方才緊繃的面色終於放鬆下來:“魏良媛一直為此事自責不已,此刻正脫簪跪在含紫殿外,請求發落。”
魏連翩身為良媛,是沒有資格前來鳳朝宮請罪的,只能請妃定罪。聶星逸這番話看似尋常無奇,實則疼惜之意不言而喻。
赫連王后見愛如此兒女情長,有些不滿,但還是給了他面:“金城腹中這個孩,我本也不願留下,如今落了正好。你那個魏良媛,歪打正著!”
“兒臣謝母后體恤!”聶星逸立時浮上喜色。
“你別高興早。”赫連王后又嘆了口氣:“金城如今還昏迷著,雖無性命之憂,到底也傷了身。於公於私,魏良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是,是。”聶星逸忙道:“但憑母后處置。”
赫連王后輕哼一聲,卻是對微濃道:“既然是東宮的人,還是你看著辦吧!”
聶星逸又立刻看向微濃,目光隱帶希冀和祈求之色,似在請她手下留情。
他對魏良媛應該很有情分吧!微濃沉吟片刻,回道:“念在魏良媛是無心之錯,又是觸犯,便杖責十,罰俸兩年可好?”
這懲罰真是輕了!尤其是“杖責十”,重責或輕責,大有章可做。赫連王后蹙了蹙眉,覺得這處置過輕了。但她轉念又想,微濃能顧念聶星逸的心思,正是他夫妻和睦的象徵,於是她便也沒再多說,朝二人擺了擺手:“成了,我要去看看金城,你們兩個去龍乾宮侍疾吧!”
聶星逸與微濃稱是,一併離開鳳朝宮。聶星逸還特意命貼身監回了東宮一趟,照看魏良媛受刑之事。
待到這夜晚間,魏良媛已受完十杖。無論杖責的力如何,樣還是要做一做的,總不能讓人發現是放了水。魏良媛趴在寢殿的榻上歇息,正有些昏昏沉沉的睡意,卻被外頭的吵嚷聲驚醒了。
“魏連翩!”明丹姝不顧侍衛的阻攔,怒而闖了進來,指著她的鼻喝罵:“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
魏良媛瞧著跟進來的宮女和監,衝他們擺了擺手,隨即也抹了淚,掙扎著從榻上站起來:“是我對不住老爺和大公……”
明丹姝此刻垂淚不止,臉色被怒意染得通紅:“你是明塵遠的人,此事必定是他指使你的!是不是?他想讓我大哥無後,是不是?”
魏良媛連忙否認:“不,不是的……二公很久不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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