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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得損失些面,你肯不肯?”
微濃斟酌片刻,回道:“只要不違背道義,不傷及無辜,我自然樂意。”
長公主便放低了聲音,附耳將法說與她聽。微濃初時面露遲疑之色,越往後聽越覺得這法可行,待到長公主說完,她已立時下定決心照做。
長公主見她贊同這法,又囑咐道:“不著急,且讓他們再逍五天。”
微濃點點頭,想了片刻,終於還是問了出來:“您既然能想出這法,是決定幫敬侯了?”
長公主面色不變,仍舊帶笑:“你看我壽宴那日,赫連璧月是怎麼待我的?滿頭的髒水潑下來,若不是我底氣硬,早就被她折騰垮了!單憑這一點,我就不會幫他的兒。”
微濃也想起當日赫連王后對長公主的態,遂沉默起來。
“倒也奇怪,赫連璧月為何突然針對我?我到如今都想不明白!我可是她的親家呢!”長公主自言自語著,忽又斂神再問:“王上的病情究竟如何?”
微濃唯有再次抿唇不語。一事歸一事,她雖惱恨聶星逸手段下作,但也明白燕王的病情不能輕易外洩,否則風波大。
但其實燕王久違露面,聶星逸監國已半月有餘,任誰都會猜到燕王病情不妙。尤其是楚宗室出了這麼大的事,燕王都不曾出面安撫一句,根本不是他慣常的做派。
長公主自然是猜到了,今日順口問出來,又見微濃不回應,便知自己猜得沒錯,不禁感慨萬分地道:“不管你信不信,王上曾對我提及過,他更屬意敬侯。如今……也不知那孩還有沒有出了。”
長公主邊說邊觀察微濃的神色,見她並無詫異,也無驚喜,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微濃知道燕王屬意誰,當初將她許嫁時,燕王話中之意再也明瞭不過。當初她對聶星痕憤恨不已,發誓要讓他一無所有,可如今看看聶星逸的所作所為,她也不禁捫心自問,自己是否能忍受得了?
至少,聶星痕請纓攻楚,是明明白白擺在世人眼前的,手腕雖鐵血,倒也光明正大。可聶星逸呢?
他們兄弟兩個,究竟誰比誰更兇殘?誰比誰更卑鄙?她根本辨不清楚!
微濃感到很迷茫,好似她突然墮入地獄的最深處,周遭都是罪孽滿身的孤魂,她想要找一個問心無愧的活生生的人,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我正在查證一件事,在沒查清楚之前,我不想參與他們兄弟間的鬥爭。”微濃言語間頗為厭倦。
“傻孩,你正直了。”長公主也不知該如何勸她,便問:“你想查什麼?我可能幫上忙?”
微濃猶豫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不了,多謝您。”
長公主笑了笑:“不要多慮,一步步來,你先將丁久徹的事解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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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一個訊息震驚了整座京州城!
妃暮微濃微服出宮,前往璇璣宮為燕王祈福,卻遇登徒調戲。尤其,這登徒並不是什麼地痞無賴,而是丁久徹將軍之,丁有光。
妃羞憤不已,當即就近去了長公主府。丁久徹知曉此事後大為惶恐,立刻帶著長前
去請罪,希望能透過長公主和定義侯斡旋此事。長公主照常露面,卻對此事不置可否。
妃又在公主府住了兩日,不堪其擾,憤而回宮。
訊息以不可估量的態勢傳播開來,迅而疾、快而猛,丁久徹尚且來不及阻止,此事已鬧得人盡皆知。先是楚王么女楚環,再是妃暮微濃,丁家父的口碑一落千丈,一夜之間,人人避之不及。
微濃回宮當天,連東宮的門都沒有進,直奔鳳朝宮而去,欲請赫連王后為自己做主。她沒有哭,恐顯得假,只是憤恨地將前前後後複述了一遍,陳請赫連王后予以處置。
赫連王后心裡頭明白,這是微濃使的一個計策,必定也是長公主聶持盈的主意。可此事攸關王室體面,絕不能像楚環的事情那般敷衍對待,否則,的尊嚴、燕王宮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不得已,赫連王后只好傳話給聶星逸,命他先將丁有光下獄收押,再以教無方之罪讓丁久徹暫時思過反省,近日不要上朝露面。
聶星逸得知此事後大發雷霆,惱恨微濃毀了他的心血,更惱微濃不愛惜名譽,一怒之下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微濃硬生生受下,這恰好給了她充足的情由不回東宮。她藉口此次爭執之事,再次去了鳳朝宮,請求留宿在此,任誰勸說都不肯讓步。
赫連王后一面要留意燕王的病情,一面要關切朝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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