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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走不走?” 雲辰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頎長身形立在原地,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 “好,你不走,我走!”微濃氣得一腳將房門踹開,轉身便往門外走,這才赫然發現,明塵遠、杜仲、定義侯都站在偏廳裡齊齊看著她。 微濃瞭然冷笑:“怎麼?你們還有話要對我說?” 明塵遠半吞半吐,杜仲面有難言之色,唯獨定義侯開口勸道:“郡主,為了九州統一,還請您顧全大局……” “什麼叫‘顧全大局’?用我的婚事來滿足你們的利益?!”微濃話語犀利,一針見血。 此言說罷,她轉身再看了雲辰一眼,後者就與她隔著一個門檻的距離,正定定看著她。她滿心期望他會改變主意,然而,他卻什麼話都沒說。 微濃轉回頭來,又去看明塵遠:“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明塵遠當然不是這麼想的,他情願微濃一輩子不嫁,一輩子守著聶星痕。可事到如今,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勉強點頭:“您做了皇后,燕國百姓才不會吃虧,殿下也會……也會很高興看到您有個好歸宿。” “好歸宿!”微濃簡直想仰天大笑。她望著面前這幾個人,忽然覺得他們每個人都是如此道貌岸然,如此面目可憎!說什麼為了天下,為了燕國,其實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名利,就要犧牲她的一生! 微濃下頜聳動,牙關氣得打顫,極力忍耐著怒意與淚意。她只覺得悲哀,萬分悲哀,就連聶星痕都沒有強迫她點過頭,這些人又有什麼資格擅自決定她的婚事!有什麼資格! “你們聽著,讓我為統一而死,可以!讓我為統一而嫁,絕不可能!”微濃神色堅定,話語堅決。
第383章:生來驕傲(一)
“你們聽著,讓我為統一而死,可以!讓我為統一而嫁,絕不可能!”微濃神色堅定,話語堅決。撂下這句話,她徑直繞過面前幾人往外走,便聽明塵遠亟亟在她身後問道:“郡主,您要去哪兒?” “下山!”微濃摘下腰上的令牌,狠狠摔在地上。這令牌是為此次和談而特別製作的,所有能上蒼山的人,都需佩戴以示區分,此刻微濃將它摘下來,意思不言而喻。 可她走了還沒兩步,便被戍衛在此的侍衛們攔住,她轉過頭來,卻沒再看明塵遠,而是望向屋內的雲辰,譏諷道:“怎麼?難道離侯打算故技重施,將我困在山上渴死餓死?”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這是一種威脅——若是不放她走,她會絕食。 “放她走。”就在此時,雲辰終於跨出屋門,淡淡命道。他依舊沒什麼表情,唯有一雙深邃而清淡的眸子看著她,卻再也沒有從前或隱忍、或深沉、或熱烈的目光了。 微濃忽然覺得不認識他,或者說,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她不知道老天是怎麼了,一直在戲弄著她,讓十幾年前的故事在她身上又一次上演。 十六歲,聶星痕自作主張決定了她的婚事;二十九歲時,雲辰重複了這個決定。 世事彷彿都是輪迴著,如此荒誕無稽,為什麼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要打著愛的名義,不約而同做出她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 微濃強忍著即將奪眶的淚意,飛奔著往蒼山下跑去。這一刻,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輩子再也不要看見他們,再也不要! 幾個人定定看著微濃瘋狂奔跑的背影,心中皆是感慨頗多。定義侯忍不住抱怨:“新朝的開國皇后,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位置,這是抬舉她,她居然不稀罕!” 雲辰嗤笑出聲,沒有接話。 定義侯想起自己在寧王宮的所見所聞,對雲辰感到一陣畏懼,故而沒有做聲。 雖然杜仲向來不喜歡定義侯,但在外人面前,他們同為燕國人,還是要同仇敵愾的。於是杜仲立即表達了不滿:“離侯私自做主將我燕國的人放下山,這又是何道理?她若不回來可怎麼辦?” 雲辰絲毫沒有回應杜仲的意思,他眼眸曠遠、目光綿長,注視著遠方那個越發模糊的身影,低聲呢喃著:“她會回來的……” ***** 一個月後,燕寧兩方人馬仍在蒼山和談,正談到朝臣設立的緊要關頭,聶星逸卻突然來信招回定義侯暮皓。定義侯接到書信之後,只是粗略一看便犯了心悸,整個人踉蹌著跌倒在地,痛苦地喊著:“造孽,造孽……” 明塵遠一聽這話,忙問:“是燕王宮有變?還是長公主府有變?” 定義侯顫抖著將手中書信交給他:“你自己看吧。” 信上說,就在一個半月前,長公主給聶星逸的兩子兩女徹底解了毒,又因顧及自己的兩個兒子被困燕王宮,所以對聶星逸的幾個孩子態度有所好轉。這其中,聶星逸的庶出長子聶望成已經快滿十五歲了,最小的兒子聶望安也快八歲,四個孩子都已通了人事,又因為多年在龍乾宮備受冷眼,小小年紀都很成熟。 長公主給他們解了毒,孩子們看似沒有什麼反應,都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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