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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笑著笑著,紅了眼,聲音壓抑著,好像要斷裂的弦,緊繃而尖刺,“你是不是忘了,就是因為她,當年那場大火險些要了你的命,是不是忘了,”字字撕扯,將目光刺向阮江西,她咆哮:“你的父親就是死在她們母女的車上,屍骨不全。”
阮江西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宋辭牽著他的手,越發用力,手心滲出些許細密的汗。
他說:“嗯,忘了,你說的那些我都不記得,也沒有興趣。”
唐婉募得睜大了眼。
“唐女士,好像你也忘了,你兒子的記憶只有七十二個小時。”宋辭側身相對,清清冷冷的眼,毫無半點溫度,“你又何必在這裡歇斯底里,我記不住的。”
記不住?若是他想知道,又豈止千方百計,只不過是他一心袒護,把所有私心都給了阮江西。
唐婉痴痴笑了,指著阮江西:“你偏偏就只記得她這個孽障。”
“拜你所賜,配我這個病患剛好。”俯首,宋辭輕聲對懷裡的人道,“我們走。”
他牽著她,走得很快,腳步有些急促,身後,唐婉的聲音纏纏繞繞的像瘋漲的藤曼,沒有休止地歇斯底里。
“我真後悔,當初生你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掐死你,如果沒有你,宋錫南也許不會死。”
“該死的人應該是你,你是個怪物,沒有道德倫常,冷血的怪物!哈哈……”她大笑著,癱軟在地上,“怪物……”
耳邊,尖銳的嘶喊聲漸進遠去,宋辭牽著她,很用力,手指相扣有些許的疼,他一言不發。
“十五年前,她對你做了什麼?”
宋辭回頭,走慢了些,放開她的手把她攬到懷裡:“不太清楚。”他指了指腦袋,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應該是動了這裡。”
阮江西突然頓住腳步:“因為這個你才生病的嗎?”
“不記得了。”
他沒有細說,當年唐婉將他帶到了非洲的一個無人島,整整關一年,之後,他就成了精神病患。
揉了揉阮江西緊緊擰著的眉頭:“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
這麼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太不堪重負了,怎麼會過去,她的宋辭受了十五年的罪責與孤寂啊,怎麼能過去呢。
阮江西推開他的手:“宋辭,你在這裡等我,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看,我不想你看到我粗魯的樣子。”
宋辭有些不太放心讓她一個人:“你要去做什麼?”
阮江西認真思考一下:“打人。”
宋辭笑:“好。”鬆開手,他依著牆站著,“我在這裡等你,打不過就喊我。”
阮江西點了點頭,折返回休息室。
唐婉坐在地上,汗溼了臉頰,額頭上隱隱青筋還未消退:“你來耀武揚威嗎?”
阮江西搖頭,俯身蹲下:“我來看看你有多悲慘。”
唐婉死死瞪著她,眸光灼熱至極。
阮江西清青凌凌的眸,凝著地上的唐婉:“你真是個可悲的女人,同樣,也很可恨。”
話落,她揚起手,用力地落下。
很重的一巴掌,阮江西用了她所有力氣,唐婉毫無防備,重重跌倒在地上,她捂著臉,一字一頓:“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唐婉抬手就往阮江西臉上摑,卻被她截住了手腕,動作慢條斯理,好似不經心,只是手指緊扣,陷進了皮肉裡。
“唐婉。”
清雅的嗓音喚了一聲,並無波動,卻叫唐婉渾身一怵,下意識地怔住。
“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躺在棺材裡只會哭的小女孩了,剛才那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你該受的。”
唐婉張嘴,要說話。
“啪!”
又是狠狠一巴掌,不遺餘力,猝不及防唐婉整個人被重重甩出去,撞在桌腳上,疼得渾身抽搐。
阮江西動了動手腕,打得太用力似乎有點疼,她皺了皺眉:“這第二巴掌,是你欠宋辭的,我不捨得讓他揹負不仁不孝的罵名,所以你欠他的只能我來討。”
唐婉趴在地上,重重喘息:“阮江西!”她嘶喊了一聲,扭過頭就要撲過去。
阮江西不疾不徐,拿起了茶几上的匕首,唐婉驟然僵住。
“別怕,如果要對付你,我有很多辦法,不會這麼費力。”她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站起來,走到牆角,細細盯著監控,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後對著攝像頭說,“我是阮江西,麻煩幫我把監控處理好。”又想了想,“就說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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