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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主子有點不對勁,是很不對勁。
質子府在魏都城外十里,府邸雖大,卻著實偏僻了些,想必成帝是不放心引狼入室的,所以將質子府建得偏遠。
抵達質子府時,天已經漸黑,深冬的天,又大雪紛飛,天黑得十分早。
“殿下。”長福上前恭請。
好半天,燕驚鴻才下車,回身看著轎輦:“將馬車停在外面。”
額?停在外面作甚?長福也不好過問主子的打算,只見他家主子走過去,將自己手上的暖爐放在了車上,想了想,轉頭:“把爐子給我。”
長福呆呆地遞上自己手裡的爐子。
燕驚鴻也一併放在了馬車上,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往府中走去。
天寒地凍的,主子一臉緋紅是怎麼回事,主子撂下一輛空轎輦和兩個火爐又是幾個意思?
天啊,自從景王殿下來了北魏,就完全讓人捉摸不透了。
“殿下這是作甚?”長福小聲地問林勁。
林將軍話少,言簡意賅:“謹言。”想必,那位常青姑娘藏在了車裡。
當然,長福公公可是不知道殿下夢裡喊的那位姑娘,是個女娃,還是個刺客的。
約摸一刻鐘的時辰,天已經完全昏黑,質子府外停泊的馬車上,落了一層厚厚的雪,郊外偏僻,沒有人煙,夜裡,十分安靜,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常青。”
是個少年的聲音。
“我來接你回去。”
質子府外,點了一盞掛燈,昏暗的微光。隱隱映出馬上裡走下來的身影,
七八歲的女童,一身黑袍,頭髮梳成了男子的髮髻。
質子府的門後,站了兩個人影,已經站了一刻鐘了,一動都沒動,墨髮都落了一層白雪。
正是燕驚鴻與林勁。
“定北侯世子似乎很重視她。”林勁只是隨口道了一句,他稍稍調查過,常青不過是池修遠的侍女,並與任何背景,又道,“池修遠待這個侍女倒是十分好。”
“不過如此。”
語氣,比這冰天雪地還冷上三分。林勁立馬閉嘴,知曉自己說錯話了。
燕驚鴻又冷言冷語:“他不配。”
這話,林勁聽出了一股不尋常的口吻,像……像寶貝的東西被人搶了。
這種情緒,燕驚鴻以前從未有過。林勁猜想,這個女童,將來必定要叫他家主子亂了心神。
大雪連連下了三天,魏都城內,銀裝裹素,雪積到了門前半米高,常青又長高了些,院子裡的常青樹翻了新芽,常青的劍術,已經可以接下池修遠百招了。
定北侯爺也說,常青是天生的劍客。
常青收了招數,放下劍,擦了擦頭上的汗,遠遠便聽見雲渺的聲音。
“常青常青。”
雲渺性子急躁,平日裡知無不言,不比常青沉穩。
常青笑笑,這定北侯府,又有幾個人沒有戴著面具,雲渺啊,藏的深著呢。
雲渺跑進常青的院子裡,剛從外頭來,臉頰被風吹得紅彤彤的,滿臉笑顏:“常青,常青,侯爺從漠北撻韃帶回來一個男童,你見了嗎?生得可俊了。”
常青搖頭,她平日裡,除了跟著池修遠,其餘的時間基本都在院子裡練劍,雖進府數年,卻連府中人都認不全。
雲渺便知道如此,拂掉石椅上的落雪,拉著常青坐下,她興沖沖地說:“那人與世子一般大小,十分俊俏,他的眼睛生得好生奇怪,居然是藍色的,聽侯爺說,他是撻贊族的後裔——”
“咚!”
常青手裡的劍突然掉在地上,她猛地站起來。
雲渺驚異地看她:“常青,你怎了?”
“那人喚作什麼?”聲音有些波瀾。常青眼裡的平靜亂了幾許。
“好像聽侯爺叫他飛,飛……”雲渺想了一番,“飛什麼來著。”
“飛衡。”常青抓著她的手,很用力,“是不是喚飛衡?”
雲渺連連點頭:“對,就是飛衡!”雲渺看向常青,她臉色驟變,眼裡翻湧著波瀾,雲渺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喚什麼?”
常青轉頭就往外跑,甚至連她的劍都被扔下了。
“誒,常青,常青,你等等我。”雲渺追出去,卻不見了常青的身影。
除了劍術,常青的輕功,也小有所成,難怪,才七歲大,便成了定北侯府中最為出色的暗衛。
北魏三十一年,定北侯從撻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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