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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的局面早在五年前他已經預料到了。
懦弱的他負了她。
現如今他根本沒有臉面出現在她的面前,站直了身子,將插在褲袋裡面的手取了出來,道:“不必這麼客氣,我來是想和你談論一下秀的事情。”
‘秀’江銘佑的第一場個人秀。
一瞬間,彷彿他們回到了曾經。
那時候的白瑾瑜還只是一個小演員,三線開外。
他們各自都有著自己的夢想。
臉上還透著秀氣的江銘佑看著自己最新的構思,白瑾瑜湊了上去,拿過他手中的手稿,半張臉靠在他的肩頭上,說著:“阿佑等你以後成為了著名的設計師,我要穿著你的設計的衣服踏上T臺,將你設計的理念展現出來。”
“好,以後我的每一場秀我都會讓你成為焦點,你的主場秀,我甘願當你身後的那個人。”
曾經的諾言彷彿就在耳邊,但醒來之後卻發現這一切都離他們遠去了,他們擁抱的不過是自己的回憶。
甚至有的回憶,他們都不願再去回憶。
白瑾瑜看著江銘佑,即便心再痛,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道:“這些事情你可以和我的經紀人相談,我只需要負責出席。”
白瑾瑜的婉拒也是江銘佑意料中的。
路邊昏黃的燈光打在兩個人之間,彷彿兩個人置身於回憶的隧道之中,江銘佑低沉帶著痛惜的聲音在空氣之間響了起來:“瑾瑜,對不起。”
白瑾瑜聽到他的那一聲‘對不起’,心卻寒了下去,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夠挽回一切嗎?
他們的孩子,她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親生感受著自己的骨肉就這樣從自己的身體裡流掉了,他還沒有來得及來看看這個世界,還沒有來得及喊一聲爸爸媽媽就被奪去了生命。
這些不是一句話對不起可以原諒的。
一向平靜的人,身體的血液沸騰了起來,怒吼道:“江銘佑,一句話對不起就算了嗎?”
不,他知道,他即便是立即死在她面前都得不到她的原諒,也不能夠彌補她的心傷。
“不是的,我沒有奢望你原諒我。”
從孩子沒了那一刻開始,他便從未奢望過她原諒自己。
一點也沒有奢望過。
“瑾瑜,我只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好的歸宿。”說到這裡,江銘佑愣住了,好半會兒才繼續說著:“顧念琛不是你好的歸宿。”
顧念琛心底住著的人是餘闌珊,他們現在只是鬧了矛盾而已,根本不可能分開的。
他和顧念琛曾經是朋友,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他還是略知一二。
是他深愛的人,他會拼盡一切去保護她,而不會將她隨時曝光在大眾的視線之中。
自然,白瑾瑜一定不會是顧念琛心中的那個人。
白瑾瑜冷笑著,看著江銘佑,眼眸中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淚水,道:“你現在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情,你根本沒有,我和誰在一起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只是不需要你被傷害。”
白瑾瑜心底的傷痛更加的大了起來,狠狠道:“傷害?誰比的上你對我的傷害,江銘佑,如果你不懦弱我們的孩子現在都五歲了,我不可能一個人面對的是你母親的狠毒,冰冷的手術室。”
“我打電話拼了命想讓你來救我,結果呢!結果你連電話也沒有接,現在你還和我談傷害。”
一向溫柔的人在這一刻內心積累的情緒一時間爆發了。
江銘佑的心如同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凌遲一般。
他不是不接電話,而是他的手機被拿走了。
他不是不去救她,而是他被保鏢團團圍守住。
他不是不深愛她,而是他懦弱了。
不論自己為自己辯解的理由有多少,總歸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的懦弱造成的。
是他負了她。
因為他的懦弱負了他。
“瑾瑜,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曾經在愛情面前是他懦弱不敢反抗,現在的他不懦弱,但他不配擁有她的愛。
瑾瑜,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秀的事情我會找你的經紀人相談,謝謝你出席。”
這場秀如果沒有她,沒有任何的意義。
白瑾瑜看著轉身的人,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出來。
帶著絕望和傷痛看著遠去的車子,江銘佑,這麼多年你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