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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現在最該先休息的是他,但是陸心一天不脫離危險,他怕是一天也不敢離開半步,因此也就沒說什麼,出去給他打包了些吃的,在這邊陪了會兒才回去。
病房裡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陸景珩扭頭望向病床上沒有一絲生氣的陸心,哪怕經過了一夜,還是無法適應這樣安靜沒有生氣的陸心。
他在她的床前坐了下來,拉過她的右手,手掌貼著手掌,十指緊扣,拉著貼在唇邊,輕輕地印吻。
“陸心,一定要撐過去,一定要醒過來,知道嗎?”沉啞的嗓音從滾動著的喉結裡滑出,他只能藉由這種無力的低喃,支撐著自己陪她一起度過這難熬的二十四小時。
一整天一整夜裡,他就這麼緊貼著她的手掌,一動不動地坐在床前,把兩人從認識以來的所有事,也不管她聽不聽得到,一點一滴地和她說。
陸然從家裡拿了衣服過來,也在這邊守了一天一夜,看著陸景珩只覺得心酸,卻也沒有辦法,除了祈禱,只能等待。
好在後半夜天快亮的時候,陸心終於醒了過來。
或許是在沉睡中就聽到了陸景珩的近乎祈求的低喃,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事”,視線也一直膠結在他略顯憔悴的臉上,聲音雖然很虛弱,陸景珩卻還是聽清了,握著她的手掌小心地捏緊,卻又小心地不去弄疼她,只是低下頭,手掌從她虛弱的臉頰上滑過,捧著她的臉,薄唇輕抵著她依然沒有血色的嘴唇,細細地吻。
“沒事就好。”嗓音沉啞得似是被什麼東西梗在喉嚨裡,吻著她的動作像在吻著價值連城的寶貝,小心翼翼而又憐惜萬分。
陸然在一邊看著突然有些鼻酸,卻也沒有出聲打擾兩人。
初醒的陸心身體還是太虛弱,清醒了一小會兒後又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了下午才稍稍恢復了些,只是胸口上的傷口,在麻藥褪去後開始巨疼起來,她從小就怕疼,哪怕是五歲時渾身是傷地在荊棘裡鑽,再從半山腰滾下來,也沒有這般痛過,火燒火灼地疼,還動彈不得。
陸景珩知道她的痛苦,卻沒辦法替她分擔半分,她沒醒來時怕她醒不過來,總想她早些睜開眼,可是她醒來後又盼著她能多睡會兒,至少在沉睡中或者昏迷中,不會那麼痛苦。
多半時候在她剛清醒一會兒後他溫熱的手掌就輕覆在了她的眼皮上,像小時候哄她睡覺一樣,以著柔和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安慰著她。
第三天的時候她慢慢適應了身體上的疼痛,精神也好了許多,江亦成意外地過來看她。
看到江亦成陸心才驟然想起出事那天晚上接到的電話,電話裡的事也還沒來得及和陸景珩說就出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兩撥人所為。
江亦成在陸心也不好說這事,和江亦成客套了會兒臉上便露出了倦色。
江亦成也不好打擾她,勸她好好休息後就先走了,順道去拿了兩天前的陸心和寧宗遠的DNA比對結果。
☆、 第057章 。
陸心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
她術後身體恢復情況良好;沒有發生過任何感染和大出血的情況,也沒有出現任何後遺問題;除了剛開始幾天疼得輾轉難眠外;整個身體的恢復情況比預期的好很多,癒合的速度連醫生都驚歎。
從她出事以來陸景珩便每天親自料理她的一日三餐;請了專門的營養師和醫生根據她的身體狀況為她調配營養和飲食,他負責烹製。
剛開始半個月他請了長假寸步不離地在床邊照顧她;每天根據營養師列出的飲食清單給她準備三餐,哪怕是後來回去上班;他在醫院門口租了個小套間,每天早上提前兩個小時回去給她準備營養早餐;午餐和晚餐交給過來照顧陸心的程婉寧準備,每天的飲食和營養嚴格按照營養師的要求來;因此陸心雖是在傷愈期,身體卻是養得白白嫩嫩的,人還長胖了些。
陸心每天無事可做,下個床多動一下都被瞪回來,悶在床上待得無聊,攬鏡自照,天天看著鏡子裡日漸豐腴的臉,她估計出院時整個人能胖上一大圈。
再淡然的性子也無法容忍自己長胖的事實,陸心試圖和陸景珩商量飲食的問題,能不能別再把她當豬養,陸景珩在任何事情上都順著她的意思,惟獨在吃這件事上,卻是絲毫不肯讓步,每頓飯應該吃什麼,該吃多少,一口都沒肯讓她落下,非盯著她吃得乾乾淨淨。
不止陸景珩在飲食上對她嚴格要求,連向來疼她的陸呈海和程婉寧也是站在陸景珩這一邊,因此哪怕白天陸景珩去上班了,程婉寧和陸呈海也輪流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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