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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擺出一副詫異的樣子,失聲道:“喲?這不是國師府上的尹大小姐嗎?這麼巧啊!”
尹阡陌根本就不願搭理他,奈何良好的教養不准許她對他人的“問候”置若罔聞——為此,她只得不徐不疾地站起身來,在來人放蕩不羈的注目下向其微微一拜。
“易公子。”
她不鹹不淡地打了招呼,雖是大方得體,禮數週全,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女子的那張臉,是冷著的。
來人不是白痴,自然也知曉女子對他的厭惡——可她越是討厭他,他便越是要叫她難堪。
要知道,在偶然注意到尹阡陌同嚴良一塊兒坐在涼亭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回憶起約莫半年前的那一次落荒而逃,繼而心生報復之念了。
此情此景下,目睹女子故作鎮靜的姿態,他更是決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暗自陰冷一笑,來人這就揚著雙唇,將臉轉向了尹阡陌對面的嚴良。
作者有話要說: 人言道“小虐怡情”,殊不知“實則傷神”。
☆、受辱
“嘶……這世道變得可真快啊!我記得我上回見著尹大小姐的時候,跟著她的還是那個什麼……什麼公子來著……怎麼才不到半年的工夫,就換人了呀?”說罷,易家次子特地瞥了瞥面無表情的尹阡陌,卻並不在意她會有何反應,旋即,他又凝眸於面色同樣不再和善的嚴良,“我說嚴兄啊,你是何時同尹大小姐相熟的?”
“這似乎與易公子無關。”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嚴良一改方才的彬彬有禮,沉著臉不冷不熱地回道。
“誒——怎就無關呢?”奈何他明顯拒絕的姿態卻沒有換來對方識趣的收口,易家次子煞有其事地睜大了眼,露出一副“此事事關重大”的嘴臉,“令尊與家父在朝堂上下往來交好,易某也向來是將嚴兄視為朋友的。”言說至此,他刻意稍作停頓,側目瞥了瞥靜立不語的尹阡陌,“若是嚴兄遭遇什麼危險,那易某可不能袖手旁觀哪……”
意味深長的一席話方才出口,被其假意關懷的男子以及遭其含沙射影的女子就立馬聽出了弦外之音。
“易公子,請你自重。”眼見尹阡陌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胸中義憤的嚴良一個衝動,就冷聲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嘿嘿!?自重!?”誰知對方非但沒有照辦,反而還樂呵呵地咧開了嘴,彷彿突然間聽聞了一個頗為好笑的笑話,“嘶……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眉開眼笑地說罷,他不假思索地側首,注目於始終未再出聲的女子,“你說是不是啊,尹大小姐?”
話音落下,尹阡陌已然記起此乃自己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不過,她是真心不想理會這個心術不正的紈絝子弟。
由此,挑著眉毛的男人等來的,不是女子任何言語上的回應,而是那如花朱顏上所流瀉而出的嫌惡之色。
與此同時,嚴良亦覺得忍無可忍。
“易公子,嚴某同阡陌還有事,就先失陪了。”速速說完這番話,他不給對方作出反應的時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起了尹阡陌的手,抬腳往亭外走。
“阡陌?”稍稍詫異於嚴良直呼女子芳名的做法,易家次子一時半會兒還當真沒能回過神來。
直到他微瞪著眼把這稱呼重複了一遍,然後倏爾緩過勁兒來,驀地側過身子,用視線捕捉了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
“且慢!”目的尚未達到,來人豈肯善罷甘休,他毫不猶豫地叫住了腳底生風的一男一女,成功令走在前頭的男子停住了腳步,自然也叫被其拉著走的女子跟著駐足。
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再假惺惺地講究什麼禮節了,這就打算撕去偽裝的皮相,露出他的真實面目。
“嚴兄,易某好心提醒你一句,這個女人……”易家次子毫不避諱地用收攏的扇子指了指尹阡陌,“可是個名副其實的掃把星。聽說她府上前陣子來了個向她提親的男人,好不容易捱了半年,到頭來還是出了事情,眼下也不曉得是死是活……”
尖銳刺耳的話語毫不留情地自後方傳來,連並未遭到針對的嚴良都覺著胸臆難平,更別提遭人直言中傷的女子了。
果不其然,嚴良很快就感覺到,他掌心裡的那隻左手,正一點兒一點兒地握成拳頭。
他擔憂地回過頭去,擰眉看了看面色鐵青的尹阡陌,又將薄怒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男子。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奈何對方恍如毫無知覺,仍舊在那裡滔滔不絕地宣揚著他的論調,“嚴兄要是還愛惜自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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