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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視野,卻不徐不疾地停在那裡,未有驚呼著向他靠近。
神志抽離的一剎那,他終於明白了什麼。
可惜下一瞬,他便雙目一閉——倒地不起了。
尹阡陌眼睜睜地看著她曾經愛過亦怨過的男子倒在了她的眼皮底下,終是禁不住潸然淚下。
她三步並作兩步地回到他的身邊,伸向他的雙臂卻倏爾頓在了半空中。
“走吧。”
她聽到嚴良這樣說,然後流著淚站直了身子。
對不起,慕容。
我不能連累了你。
我們……後會無期。
作者有話要說:
☆、談判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過後,神情恍惚的女子已然坐在了略有顛簸的馬車上。
一人獨坐一車,自然是比先前兩人共騎一馬要來得舒坦得多。
然而此情此景下,尹阡陌的臉上和心上卻都是淚。
知曉了自己的身世,認清了眼前的現狀,她當然是比誰都清楚,自己這一趟回去,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但是,她還是選擇隻身應戰——在昨晚驚遇嚴良之後,她就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是的,嚴良不知透過何種途徑找到了她的所在,卻深知有慕容等人在場,自己沒有辦法輕易將人帶走,故而選擇直接從尹阡陌本人身上尋找突破口。
他悄悄地單獨見了她一面,將尹府上下——包括其父尹攸的情況告知與她,讓她認識到事態的不容轉圜,並且確認了她仍為處子之身。
他亦提醒她,慕容一行人是如何如何地幫不了她,讓她對身邊唯一的救命稻草死心。
果不其然,在清醒地認識到殘酷的現實之後,本就有了魚死網破之心的女子與他暗中立下了約定。
她同意隨他回去,但他絕對不能傷害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他點頭許諾,然後便跟她一起籌謀了一出“裡應外合”。
尹阡陌從未想過,有生之年,她居然會親手對慕容下藥。
她藉著飯前出恭的由頭,偷偷在他的米飯裡撒上了無色無味的藥粉。
這藥,足以讓他昏睡一個時辰,足以令嚴良帶著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想,興許只有這麼做,才能護他平安無事。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回憶至此,女子抬手抹乾了兩頰的淚水,頹然靠在了車壁上,哽著嗓子仰天嘆息。
當夜,她就被嚴良帶回了天權皇城。
是以,皇城內因一道聖旨而發生的變故,就直將原本心緒平靜的男子殺了個措手不及。
宸鈺……宸鈺!她在哪裡?!
男子發了瘋似的尋找女子之際,天權禁宮外已然迎來了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誰都不會想到,被安頓在路邊繼而睡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慕容,竟然強撐著虛軟無力的身子,硬是徒步往皇城趕。
他們特意帶走了他的馬,無妨,他慕容便是光靠這兩條腿,也要追上他們。
抱著無比堅定的信念,一路前行的男子幸得蒼天眷顧——在走了沒多遠之後,就搭上了過路人的車馬。
正因如此,他才得以在晚了嚴良大半個時辰的當口,就抵達了皇城。
而後,毫無疑問,已然傳得滿城皆知的訊息亦自然而然地傳到了他的耳中。
這天權的天子,倒不是個無能之輩。
如此思量著,他來不及再作遲疑,徑直來到了天權禁宮的大門之外。
他知道,憑藉他此刻藥效未清的身子,是沒法在這高牆鐵壁之內來去自如的。
是以,他不得不向守門的侍衛亮明瞭自個兒的身份,直接要求面見天權國君。
經過層層通報過後,難得等到幾近心焦的男子終於當面見到了那位一國之君。
看得出,對方的氣色不算太好,想來也是在這些天裡歷經了一番洗禮的。
不過,別人家的後院之事,並非他眼下最為關心的話題。
待慕容開門見山地道明來意之後,權恆帝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彷彿過了許久,這名三十六歲的九五之尊只開口問了慕容一句話:“二王爺今日特地入宮同朕說這些,是以你個人的名義,還是代表著整個國家?”
慕容聞言緘默片刻,隨後面不改色地答曰:“慕容既然已將刻著‘輔’字的令牌亮了出來,那麼自然是借整座輔國江山之力,在與皇上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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