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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士程笑笑,繼而起身; 去牽舒然的手。遊輪有三層; 他們的房間; 在最高一層。最底下一層,是吃喝玩樂的地方。遊輪還是蠻大的; 來回都走一圈; 沒一兩個小時不行。
天色漸漸晚了,夕陽最後一抹餘光也褪去。風也涼了下來; 天空呈現黛青色。
天上的星子一顆顆悄悄爬了出來,舒然走到甲班上; 背對著大海。海風吹起她長髮; 她臉上掛著笑。
馮士程對她寸步不離; 也走了過來; 並肩挨著她。
“這裡很大很美,我喜歡一個人站在角落,看著外面的繁華熱鬧。”舒然跟他說自己的知心話; “其實從小就不愛熱鬧,也不喜歡繁華。因為對我來說,越是喧囂的場面,我越會覺得孤獨。我從小就沒有媽媽,你是不會明白那種感覺的。我很愛我的媽媽,她走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懂。”
“可是後來漸漸長大了,我才懂,原來她離我而去,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你懂那種感覺嗎?你深愛的一個人,對你最好的一個人,永遠離開了你,往後的很多個日子,都一個人活在骯髒的角落,你不能哭,不能笑,你只能看著別人快樂,那種感覺,就跟用針扎你的心一樣。”
“開始的時候,很畏懼,也很牴觸。但是漸漸就麻木了,可你麻木,別人就變本加厲。”
“有些人真的天生就是做演員的料子,她們很會演戲。而有些人,天生愚蠢,他看不到事實的本質。又或者說,他根本不願意去看。你一定想知道,我從小被虐待,為什麼不反抗?”
舒然現在說這些的時候,反而平靜很多。
因為過去那些不堪入目的一切,都已經離她遠去。那於她來說,是一道傷疤,而且是一道永遠也痊癒不了的傷疤。但是所幸的是,傷疤結了痂,已經不疼了。
馮士程目如星辰,低垂著腦袋看著舒然。他沒有說話,只是伸了長臂過去,將舒然抱進了懷裡。
舒然縮在他胸口說:“因為反抗是沒有用的,而我,也早看透了那一家人拙劣的演技。有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們真是好笑。不過現在好了,什麼都過去了。”
馮士程說:“我會永遠呆在你身邊,對你寸步不離。”
舒然沒有說話,只是稍微推開了他一些。她仰頭看了他一眼,面色溫和。
“要不要去喝點酒?”馮士程建議。
“我不喜歡去裡面,要不,你去拿杯酒出來吧?”
“也好。”馮士程點點頭,溫厚大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等我。”
說罷,馮士程舉步朝裡面走去。舒然深深吐出一口氣來,繼續仰頭看天連著大海的美景。
忽然,她聽見身後有男人穩沉的腳步聲。
“這麼快?”舒然正準備回過頭去,就覺得一道力量鉗制住了自己。
她忽然大驚失色,因為身後那個人靠得近了,她聞得出來。這個人身上一身鹹腥的味道,根本不可能是馮士程。
舒然被鉗制住,身子轉不過去,她努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是誰?”
那人不說話,只是將舒然抱起來,打算將她往海里扔。舒然兩隻手緊緊抓住護欄,她大喊:“救命!”
她知道,身後那人肯定是個身高體壯的男人。能夠輕易將她舉起來的,不可能過於瘦小。
眼看就要得逞,舒然靈機一動,向著一邊說:“士程,你回來了。”
那人聽話,立即將舒然扔下,轉身就跑了。
舒然跌坐在甲班上,沒有去追。過了片刻,馮士程端著兩杯香檳走了過來。
他見舒然跌坐在地上,衣裳也有些不整,忙過來問:“出了什麼事?”
舒然如實道:“剛剛有個人,想將我扔進海里。我喊了你的名字,他就跑了。”
馮士程黑亮的眸子中閃過一陣驚慌,忙彎腰抱起舒然,直接抱她回臥室。
“那個人長什麼樣?”回去後,將舒然放在沙發上,馮士程問她,“傷著你哪裡了?”
舒然搖搖頭:“沒有傷著我,好在你回來得及時。”想了想,又說,“他人肯定就在遊輪上,只是不知道,為何要害我。”
馮士程唇下意識抿緊了幾分,他想想都覺得後怕。剛剛如果不是舒然機智,現在……他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男人眉眼越發冷沉下來,他英俊的臉,表情極為嚴肅。坐在床尾,默不吭聲的,氣場強大得有些嚇人。
是誰要這樣做?寧清雅?還是別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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