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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父問鄭嘉言:“請問你是做什麼的?”
鄭嘉言大致說了下自己的身份和事業,沒有過分誇大,也沒有過分謙虛,尚父怎麼說也是閱歷豐富的長輩,聽個大概也就明白了。
他皺眉看向尚哲:“你被他包養?”
尚哲立刻抬頭反駁:“當然不是。爸,我可是要成為影帝的男人,他養得起我?”
鄭嘉言:“……”其實真要養也是養得起的。
尚父臉色稍微好了點,但還是對自己這個兒子很失望。他不禁反省起自己對孩子的教育,是不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太失職,導致孩子長歪了。
尚哲這孩子從來就不讓人省心,他想讓他搞學術,結果他去考了藝術院校;他想讓他安安穩穩在國內發展,結果他非要跑去美國深造;他想讓他娶媳婦兒給他添個孫子,結果他直接跳過娶媳婦兒的階段給他帶回來一個“孫子”;現在更是好了,直接跟男人同居了。
尚父壓下心中的火氣與難受,問出了最難回答的問題,他問的是鄭嘉言:“我聽恰恰喊你daddy,恰恰接受你了?”
這個問題尚哲想插話,但小惠的奪命call再次響起,而且明顯電話那頭就要暴走了,尖銳的女聲幾乎要刺穿尚哲的耳膜:“尚哲我告訴你!再給你兩分鐘時間!再不下樓,我就告訴丁哥你消極怠工!你信不信丁哥分分鐘開個直升機來撞你們家窗戶!”
“有話好說!我馬上下樓!馬上!”
尚哲一咬牙,覺得現在選擇逃避也挺好的,於是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了:“鄭嘉言,你……你好好招待我爸和譚姨啊。我就不跟恰恰告別了,省得他又要哭。爸,您多注意身體,別發火別生氣哈,火氣大了您高血壓又要犯。那、那我就先走了!”
他最後遞給鄭嘉言一個“交給你了”的眼神,毅然逃出了家門。
鄭嘉言哭笑不得,只得給他收拾起這個爛攤子。
尚父和譚姨弄清楚整件事後,直覺上是不可思議,但鄭嘉言給出的證據很充分,他們也無法反駁,最終問題還是歸結到了眼前,也就是這段時間究竟由誰來照顧恰恰。
把孩子交給鄭嘉言,尚父和譚姨是很不放心的,畢竟鄭嘉言對他們而言還是個陌生人,但是看到恰恰與他相處得那麼融洽,兩人又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便也不好真去把人家孩子搶過來,更何況恰恰一直嚷嚷著“要daddy”。
最後是鄭嘉言給他們留了自己的聯絡方式,並且保證這段時間就和恰恰住在尚哲這裡,每天照常接送恰恰上下幼兒園,如果自己沒空,會讓小孫代為照顧孩子,他們也可以隨時來看孩子,這才勸服了兩位長輩。
尚父準備等尚哲回來再好好教育他一頓。幫別人養孩子也就算了,還跟孩子的父親攪在一塊兒了,這都什麼破事兒!
臨近聖誕節,尚哲趕場子參加各種電影宣傳活動,忙到脫力。
恰恰也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幼兒園的表演,有兩天延遲放學了,鄭嘉言問他怎麼這麼晚才出來,他抄著小胳膊,皺著小眉頭,一本正經地說:“恰恰忙啊!”
那小模樣,看起來比他爸爸還有明星範兒了。
鄭嘉言問:“你要表演的是什麼節目?”
“飛的節目!”
“這麼厲害?是超人嗎?”
恰恰搖搖頭:“不是超人。”
“那是什麼?”
恰恰豎了個食指在嘴上:“老師說不能說啊,要給爸爸驚喜。”
鄭嘉言看他胖嘟嘟一團坐在安全座椅上,一路上都有話跟自己說,就覺得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這個孩子,從陌生到親近,見證了他與尚哲的複合,帶給他關於家的牽絆,這些都是非常珍貴的體驗。
身為一個三十多歲事業有成的男人,這是他最嚮往的安寧。所以,他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這份安寧。
平安夜,尚哲直到晚上11點才從酒會里掙扎出來,開啟手機就看見六七個未接電話,正要回撥的時候,那邊又打了過來。
天氣乾燥嚴寒,但剛從熱火朝天的地方出來,尚哲並不覺得冷,他鬆了鬆領帶,撥出一口白氣,接通了電話。
“喂?”
“終於有空接電話了,我是不是該祝你平安夜快樂?”
尚哲坐進車裡,小惠看他在講電話,本來要跟他說一下明天的行程,想想還是算了,徑自開車把人送回賓館。
車裡暖氣充足,尚哲直接把外套脫了,領帶扯了,鞋也蹬了,頹喪地靠在後座上,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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