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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幹多了,對律法就沒了一開始的敬畏。
於是在最後決定要去搶銀行的時候,他甚至沒有一絲遲疑,只感到興奮。
張天林當時身在局中什麼都不知道,事後想起來才知道不對,紀清河現在聽著,也輕易就明白過來,他們這根本就是被人設計的。
他踏進“賭”這個圈子的時候,就已經踏進了對方的陷阱。
紀清河又問了下其他幾個人走上犯罪道路的經過。
對於其他人,張天林知道的不如他自己的多,但是被人設計的痕跡依舊很明顯,紀清河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
“你當初為什麼又跑回來自首?”他問道。
張天林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恐懼,張了張嘴,好半晌,才出聲。
當初好不容易跑掉,他知道自己犯的事有多大,哪裡敢回來?
但是他感覺自己彷彿被一張很大的網給罩住了一樣,怎麼跑都跑不出那張網,跑不出背後那個人的掌控。
他手機上總能接受到來自陌生號碼的問候,他不管跑到哪裡,對方都能準確發現他的藏身地,不管換多少次號碼,對方總能知道他的新號碼。
問候他的同時,那個人總是告訴他他家裡的情況。
奶奶摔了一跤,差點沒搶救回來。
家裡進賊了,爺爺差點命喪歹毒刀下。
妹妹和同學發生衝突,被人從樓梯上推下來,差點撞到腦袋……
家人總是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而且這“意外”還在不斷升級,情形越來越惡劣。
他都沒法安慰自己,這些都只是意外。
與此同時他自己也在遭遇著各種各樣的“意外”。
找到他的不是警察,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對方找到他也不報警,只是以各種理由來報復他。
第一次,理由是在小店吃麵的少給了一塊錢,於是被狠狠揍了一頓,打掉了兩顆牙。
第二次,理由是撞倒了路邊一個小姑娘,於是被拉進巷子裡斷了一根手指頭。
第三次……是一根腳趾。
第四次……是一隻眼睛。
而每次,對方都會給他發簡訊,提前告訴他下次將要失去的是什麼。
在爺爺摔斷了腿,他自己沒了兩個手指頭之後,張天林終於受不了,主動自首了。
思及其他兄弟的下場,他不敢去想,要是再不回來,他最後要失去的,是不是自己的命。
說起這些,張天林的聲線都在控制不住地顫抖,他抬手捂住了臉,感覺自己當時差點就被折磨瘋了!
紀清河這仔細一看,才注意到張天林除了他一開始就看見的眼睛之外,右手還缺了兩個指頭。
他微微擰眉,之前的猜想有些動搖了。
他以為是鬱揚做的,但是鬱揚當時才多大?有能力做到這些嗎?
而且這樣狠辣的手段……不太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忽然想到什麼,紀清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你們的下場和那個女孩子有關的?”
張天林臉色變了一下,哆嗦著道:“我、我妹妹也差點出事。”
他悔恨地捂著臉,“那個人總給我發簡訊,有一次他給我發了我妹妹的影片,還是在那個酒吧,還是在那個房間,好幾個人……”
除了女主人公不一樣,發生的事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甚至她妹妹身上穿的裙子,都和當初那個女孩子一模一樣。
也同樣被餵了藥。
周圍那些男人說的話讓他感到熟悉,只稍稍一回憶,就想起來,當初他們也說過那些話。
因為當時拍了影片,後來又看過,所以能清晰記得。
他當時已經準備回去自首,看到那影片就崩潰了,一遍又一遍地撥打那個根本打不通的號碼,直到最後手機沒了電。
他當時特別慶幸他們當初沒來得及對那女孩做些什麼,所以他妹妹也只是遭受了一場恐嚇。
那時候還只是猜想,後來知道當初參與的七個人都出了事,他就確定沒錯了,他們遭受這一切,都只是因為,當初做了那件事。
紀清河聽完,久久沒有說話。
他眉頭擰著,一直沒有鬆開。
如果不是鬱揚,那會誰?
裴召?
裴含光?
除了這些人,他想不到其他的了。
除了這些,張天林也不知道其他的了,紀清河收起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