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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跟她解釋昨天的事情，“我事先並不知道他們會搞出這麼一出事情來，但是他們主要還是被那個女人給忽悠了，並不知道那份鑑定結果是假的。”

頓了下，又說：“你外公外婆……其實還是在意你的。”

葉榮歡笑了笑，沒接這話。

孟外公孟外婆對她的態度，她一直都清楚得很，一開始沒有什麼奢望，後來也不敢有什麼奢望。

現在麼，怎麼樣都和她沒關係了。

她拿出兩張紙，一張是昨晚在醫院拿到的，一張是剛剛收到的，從光滑的桌面上推到了孟尚面前，“你看看。”

“這是什麼？”孟尚將紙張拿到眼前。

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看向她，“這是……”

“這是真的。”葉榮歡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孟尚皺起眉，“這怎麼可能！”

他下意識就反駁。

“榮歡，你是不是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誠然我也不太喜歡家裡人，但是我不希望你把和孟家的最後一點關係也砍斷，尤其你媽媽她只有你一個女兒，你怎麼能……”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賭氣，這是真的，不是故意弄出來給你看的。”葉榮歡說。

孟尚錯愕，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是真的？”

葉榮歡點頭，再一次確認：“是真的。”

“昨晚最後拿出來的那一份才是假的。”她繼續道，“是清河故意讓李副院長弄出來給人看的，但是其實這才是事實的真相。”

見孟尚皺著眉沒說話，她接著道：“我們這樣也沒有要圖謀葉家或者孟傢什麼的意思，只是不想讓某人的陰謀得逞，但是到底我不是……你的外甥女，那之前你想給我的那些我也就沒必要也沒資格接受了，那些錢還沒捐出去吧？一切都還來得及改正，你可以重新分配，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怎麼會是這樣？”孟尚喃喃，他還沒從這件事中反應過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葉榮歡說，“清河說他已經去查了，事情可能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孟尚沒說話。

葉榮歡見他情緒有些低落，稍一猜想就想到了原因，安慰道：“我不是你的外甥女，但是你真正的外甥女總有找回來的一天。”

孟尚對長姐的感情很深，這種感情被他轉移到了葉母的孩子身上，所以才會對她這麼好。

這會兒大概是乍然得知她不是，所以才會這樣低落。

嘴上安慰得情真意切，但是葉榮歡知道，葉母的親生孩子想要找回來，可能有些困難。

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有訊息。

就像她的親生父母，她都不敢抱有找到的奢望。

她小時候就聽葉奶奶說過，葉母生產的時候正和葉父吵架，賭氣之下離家出走，不知怎地竟然往鄉下的方向走，結果在一個小鎮上的時候，因為意外提前生下了孩子。

地點是在小鎮上的一個醫院，各種記錄都不是那麼嚴謹，又是那麼多年前的事了，怎麼可能輕易找到線索。

孟尚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並沒有被安慰到多少。

他看向葉榮歡，神色有些複雜，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走的時候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下午的時候，孟外婆帶著孟家人上門了。

他們一進門，葉榮歡就發現表妹神色蔫蔫的，其他人神色也有些不對。

“這次來，是來給你道歉的。”出乎意料的，最先開口的孟外婆竟然這樣說。

葉榮歡一愣，看向最邊上的孟尚，明白過來他是還沒有把那件事情跟孟家人說。

所以現在在孟家人看來，昨晚的事還是他們理虧，丟了大臉。

表妹和五姨媽等人可能是被孟外婆教訓過了，明明很不甘願，還是咬牙切齒地對她說了“對不起”。

葉榮歡坦然受之。

雖然誤打誤撞地發現她不是葉家的女兒、孟家的外孫女，但是他們刻意設計她也是事實。

可能是覺得丟臉，待了沒一會兒孟外婆就帶著孟家人走了。

孟尚走在最後，似乎是有話想和葉榮歡說。

“你沒告訴他們？”葉榮歡先問道。

孟尚搖頭，又目光負責地看了她一眼，沉默須臾，道：“我暫時不打算告訴他們。”

葉榮歡有些意外。

雖然孟尚說的是“暫時”，但是葉榮歡聽出來，他這“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