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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
“皇上,瞳兒知道您的好,可,就是因為得了您的好,所以不願一個細微處就間接傷到其他人。您能懂嗎?這香裳,請恕瞳兒無法去繡,瞳兒不能為了一己出宮的私慾,卻建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
這句話裡,我有幾分真心呢?我真的不會嫉妒,真的寬容地為那些共侍一君的女子著想嗎?
我不會
他驀地望進我的眸底,許久,終是轉了話題,極柔地一笑:“今日氣色倒是好了,n乍晚真讓朕擔心,你的身子本就傷後未愈,若有什麼閃失,叫朕怎麼安生呢?”
我臉上用了餘的口脂,當然是燦如霞飛,只有我知道,蒼白如舊,心,不如舊。
他執起妝臺的銅黛,悉心替我畫起黛眉,我素來只畫遠山黛眉,但,今日他邊畫邊道:
“瞳兒眉淡,遠山黛其實並非最適合瞳兒。”
縱然仍顧慮著他是否瞧見唇上的傷口,但口脂遮掩間,他該是未有所察覺只悉心地替我畫著。
“想不到皇上對畫眉真有研究呢。”酸酸地脫口而出,他的手勢熟稔,讓我心底怎能不思轉呢?
“今兒個早起,用了醋?”他的笑意愈濃,頷首讚許間,輕輕替我畫完秀眉復拿起小鏡子,遞於我,“你瞧,是否更好呢?”
鏡雖小,仍照出我黛眉煙長入髯努顧盼生輝,果真是比昔日所畫的眉型要好“嗯,這銅黛顏色太深,還是不足,”他將手中的銅黛一擲,喚,“順子吩咐內務府,從即日起,墨采女處,均用螺子黛,再不許供銅黛。”
“皇上,這,怕是不妥吧?”一直候在殿外的順公公遲疑片刻,還是稟道“螺子黛需從一品妃位以上方可用,這可是規矩啊,皇上。”
“規矩可立亦可廢,照朕的意思吩咐下去。”他兀自不再理順公公的勸誅。
我眉心一顰,道:
“皇上,瞳兒昔日為宮女時,曾聽教導的嬤嬤提過,這螺子黛乃波斯國所出每顆值十金。這樣為瞳兒破例,實是非瞳兒之幸!”
“你呀,這般地小心謹慎,可還是昔日那連朕都不怕的墨瞳?”
“不是瞳兒怕,只是,這般破例,真的受之有愧,也損了皇上的英明。”
“朕能給你的很少,連這點,你都要拒嗎?”他語意低沉,但我懂他的意思是,他能給我的不會多。
恐怕在宮裡,我的位份永遠僅能這麼的低微,因為墨姓女子能入宮為他嬪妃已屬破例,再封高位,更是不可能的,否則,前朝必然再起波瀾。
這些,我早清明於心,也安然接受,只是,他還是怕委屈了我,才其他都定要給我最好。
從賜居未央宮,到今日的螺子黛,樁樁件件,都是君有心的見證。
如此的玄憶,讓我怎能不動容,不動情呢?
“瞳兒都明白,皇上。”我低下螓首,掩去臉上更深的動容。
我不希望他看到,在這一刻,女兒心的百轉千回間,是說不明,道不盡的情愫。
“所以,容朕賜瞳兒這螺子黛,你說過,女為悅己者容,朕希望你所為的悅者只有朕!”
他說出這句話,我終是想起,南苑我無意說出一句‘膚白遮醜,但,容貌不過是刮皮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話後,他神態的轉變,乃至臨時起意,月夜方踏足獵場。
原來,從彼時起,他就是計較的。
心底在悸動後融起更濃的蜜甜,我眼底眉梢都染了笑意,他柔意綿綿的話語在耳邊再次響起:
“明日辰時,朕會啟駕為景王主持大婚,你換上內侍的服裝,伴朕一同出宮“瞳兒謝主隆恩!”
我起身,要拜謝聖恩,他卻一手扶住我下拜的身子:“既然你不願引起六宮側目,只能委屈扮做內侍。”
我輕輕頷首:
“瞳兒不委屈。”
“典客尚在御書房等著胱努今日朕就不陪你了。若身子還是不適,太醫仍在宮裡候著。”
“皇上去吧,瞳兒身子無礙的。”
他溫柔地一笑,又道:
“你不梳髻,倒比梳看更美。”
我臉更紅,囁嚅:
“皇上對這些個今日這麼多計較。”
他朗聲大笑間,步出殿外,我臉上的灼燙卻退不去,兀自用手繞著青絲只這幾繞,竟連眸底,心裡都含了一樣的笑。
直到清荷在殿外回稟,方把我思緒拖回:
“小主,奴婢已將繡畫送至秦昭儀處,泰昭儀喜歡得緊,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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