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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竟反逼自己陷進了絕境。”
原來,在這之前,原來就曾有過一場惡戰。
不過,那場惡戰無疑又是青陽慎遠的詐敵。
“直到那時,本王才知道,他佈下的圈套,是為滴血盟而設,可他並不知道,滴血盟若出現,必定是與帝王有關。滴血盟本就是帝王的親隨禁軍,又怎可能擅自執行圍滅他的任務呢?”
滴血盟,玄憶的親隨禁軍,樂王於南苑謀逆的那次,假若我不去阻那枚暗器,或許,玄憶也不會有事,滴血盟應該早就潛伏於那,只等著樂王發出那枚暗囂,便可執行圍滅的任務吧。
所以,那不過是我的一次傻傻的行為,那次的行為,應該同樣出乎玄憶的意料,而,他對我最早的感情,可能僅是出於愧疚。
“只是,連本王都沒有想到,在青陽慎遠的身邊會意外地發現你。他沒有死,不是意外,你出現在他身邊,卻真的是個意外。”
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被劫出宮,更沒有想到原來宮內的所有人,都當我死了。
一個死人,無疑再不會和活人的世界有任何的糾葛,所以,今時今日,我可以擁有曾一直想要的自由。
如果景王也願意放棄這枚棋子的話,我已經自由。
但,為什麼,我竟沒有覺到一絲一毫的開心呢?
他的目光凝注著我,我的沉默,或許讓他覺得,有些反常吧。
可,我該說什麼呢?
“如今的你。自由了。”
說出這七個字,他收回凝注著我的目光。
他。願意放。
我起螓首,望著他,終於,啟唇,聲音很輕,但他聽得到:“他真的相信我死了嗎?”
他的眉心蹙了一下,旋即舒展開,道:
“起初連本王都是不信的,以為不過是你的故伎重施,直到,本王輾轉得知,宗正寺其實隱著一條細節並沒有公諸於眾——起火之時,殿門是被人從外面用鎖反掛住的!所以,本王不得不信,這宮裡,容不得你的人,終於還是提前下手了。”
連他都相信了,玄憶更不會懷疑。不過是認為,這是一場別有用心的宮闈傾i化。
而,宗正寺隱看這條沒報,應該是玄憶的意思,也表明,他不會為了我去查這件事,我的死活,不過是宮裡的一段過往,一段不過持續了半年的過往。
煙消雲散後,沒有人會記得,被焚燒的椒房殿裡,那具屍體的名字。
最末等的采女,即便死得不明不白,又有什麼關係呢?
玄憶。這就是你所說的不負嗎?
這比讓我知道,你不來救我,更加讓我難以接受。真的,難以接受……
頭有點暈,是餓了吧,這些日子,我吃得很少,加上奔波勞累,我的身子難道真的撐不住了嗎?
我閉上眼睛,終於不想再說任何話,蜷縮地靠在一側的洞壁,沉沉地唾去。
或許,不會再醒來,這麼睡過去,是不是,人會比較舒服呢?
在半夢半醒間,彷彿,有誰在我的耳邊低吟:
“當經歷過真的以為失去你時……懸崖上,我才不想再失去你一次……哪怕,這個決定讓我自己比你更加的愚蠢……”
這句話,很清晰的印進我的耳中,嵌進我的思緒,我知道,這和夢境是沒有關係的,因為,我突然發現,我開始沒有任何的夢境。
入睡後,僅是純粹的空白。
在這種空白裡,我甚至開始希望,我能遺忘掉過去的一些事,或者,我才會真的得到釋然。
但。我可以嗎?
不可以
因為,過往的曾經,有我最不能忘記的那一人,許我不負諾言的那一人,只為了那句諾言,即便,再苦再難,我都不能輕易的就這樣放棄!
我相信,他不會負我,當中一定有著外人所不可道的隱情,他才在椒房殿失火後。選擇沉默。
他不會是負心的人。不會
接下來的日子,是在等待景王傷口的復原中度過,或者也可以說,是我們日復一日尋找可能離開這裡的途徑,可,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谷底的每一處我們都走過,除了上面的峭壁之外,竟宛然如銅牆鐵壁一般讓人無奈。
除去尋找離開的路之外,我們還要繼續維繫每日生存所必須的一些東西。
譬如,枯枝和食物。
他不許我去折那些枯枝,他負責每日折大量的枯枝供夜間的取暖,而我,只需去摘一些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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