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炮製這樁慘案。
如若說是金蟬脫殼,或許更為恰當。否則,為何滅門之時,獨獨少了最關鍵的那人呢?沒有一個殺手會愚蠢到殺盡四十多人,卻放走自己的目標。
破綻百出
不過,如若玄憶不問,我也只會震驚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惟得他問出那一句,才將我的思緒引向問題的關鍵轉折點所在。
不過一場陰謀,只可惜了初嫁青陽慎遠為妻的江西都尉之么女段茹。
從入選秀女到候爺夫人,再到一夕喪命,僅是那短短半年的光陰,一個女孩最華彩的生命就此隕落……
我不忍去想,一日之內,見證了兩個女孩的死亡,心裡,終是會難受,哪怕,那兩個女孩於我,不過是陌路人。
我的心,何時變得越來越柔軟了呢?
是在他的溫暖融化清冷之後吧。
“著大理寺速破此案,務平民心。”
“遵旨。”隔著大帳,只見那通報的人身影拂動間,領旨而去。
他卻陷入一陣沉默,在這種沉默中,我有些不安,輕喚:“憶……”
“瞳兒,沒嚇著你?”他迴轉神,柔聲問。
“沒,只是在京城重地,有如此悍匪,倒是真的匪夷所思。”我淡淡道。
“確是匪夷所思。”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絲清晰分明的笑意。
但他在下了這道口諭後,並沒有立即起駕回宮,彷彿在等著什麼,果然,大帳外,旋即有通傳聲再次響起:
“啟稟皇上,北歸候求見!”
“傳。”他簡單明瞭地說出這一字,隨後鬆開與我交又的手,回身,眸底仍是蘊著讓我心醉的灼華, “你先回宮罷。”
“是。”我微福身,才要向大帳後走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止住步子,輕聲,但清晰,“憶,今晚——你會來未央宮嗎?”
心,並不能坦然地等候他的答覆,稍稍有些束縛,但,這種束縛是關於一種從未有過的等待和期盼。
我不會再默默地等著他,將自己的情感掩飾得那麼不在意。
我該讓他知道,我的等待和期盼,並且這種等待和期盼,僅是單純的一個女子對男子的感情,而並非是源於這個男子的其他,譬如隆寵帶來的權勢。
“會。”他吐出這一個字,心終於抒展開,每一瓣玲瓏處,盈著的,都是難以自禁的喜悅。
當然,我亦清楚,他剛剛一直等的人,該是北歸候,我不知道北歸候此番驟然迴轉的覲見是由於什麼原因,只隱約地覺到,必是與順命候有著莫大的關係。
這些關係正逐漸以錯綜複雜的纏繞將每個人都囤牢起來,再避不得。
而,我要做的,僅是在這愈來愈錯綜複雜中保持自己的一份真誠和簡單。
甫出大r獻努小卓子才要喚不遠處的肩輦過來,我卻驚愕地看到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人癱軟在一旁,他的頭低著,我並不能看清樣子,這是通往大帳的必經之路,候在此的人,該是等著玄憶的傳召,而這個人顯然並不是風度翩翩的北歸候,未待我細想,小卓子已躬身,迎著我步上肩輦。
我略低螓首,快速從那人身邊經過,擦身而過的剎那,宛然,有種莫名的熟悉,但又帶著絕對的陌生感。
肩輦甫起時,心下還是起了另一種神惶。
‘閏年九月初九的聖女。’北歸候的話驟然劃過腦海,刺進心底。
我出生的那年,恰是閏年。我出生的日子,正是九月初九。
難道,周朝的祭天都要選取這一日的女子為活祭嗎?
如果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我兀自低下螓首沉思,驟然,肩輦猛烈一停,我身子一個前傾,小卓子已尖聲地在輦外道:
“小主,您沒事吧?”
“無礙。怎麼了?”
“回小主話,前面是王爺的儀仗,所以委屈小主多等一下。”
我稍稍掀起簾子,原來是攝政王,他一臉凝重坐在肩輦上,往圈丘壇行去。
連攝政王都被驚動的事,必定不會簡單,這愈發讓我覺得,天,怕又要變了果然,掀起的簾外,漸漸瀝瀝地飄起些許的細雨,我放下簾子,終還是有些許的雨絲飄至頰畔,沁涼沁涼。
肩輦才停至未央宮,檀聆早撐看傘匆匆走了出來,我下輦,她輕聲稟道:“小主可是回來了。”
“宮裡有何事嗎?”
這次隨假御駕圜丘祭天並沒有公諸於眾,但,與上次出宮逛街市的不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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