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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封為清遠候,無疑,澹臺謹是背了賣國求榮的嫌疑,所以,按著青陽慎遠的性子,該是對他更為仇視才對,這從退思澗那晚,青陽慎遠對我帶了凌厲恨意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
所以,這起的滅門慘案倘若與澹臺謹有關,莫非是他背後主使?
但,這種可能,又完全與之前我的推測背道而馳,我一直認為不過是青陽慎遠的金蟬脫殼之謀啊。
“不必奇怪我為何會知道,是父親方才讓人捎了話進宮,此次的滅門,恐怕背後遠不是這麼簡單,稍有不慎便會牽連至他,讓我務必留意一下此事,若有變故,也好早告知他有所防範。姐姐,你若念著昔日的父女之情,亦該助父度此難關才是。”
“澹臺寶林,後宮不得妄議前朝,難道寶林忘記了不成?”
“事關父親的性命,你難道真的那麼絕情?”
我沉默,我真的能做到如此絕情嗎?我不知道,畢竟那個男人,始終曾是母親愛過的男人,即便在母親死前,我還記得母親一直會望著那上房的方位,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如今,我也嚐到了喜歡一個人的滋味,縱然我並不清楚這份喜歡和愛的距離還有多少,可,將心比心,倘若澹臺謹真因這件事出了紕漏,母親哪怕在天上看著,是否又能安下心呢?
“姐姐,這是我今日找你的原因,皇上如今這麼待見姐姐,假若姐姐聽得一言半字,還請提前告知妹妹,也好讓父親早做準備。
提前;隹備?難道澹臺謹;隹備做那亡命逃亡之徒?
不過,在細想一下,他沒有必要去滅青陽慎遠一門,假使此事另有人所為倒也不失為一箭雙鵰之計,一則將南越的降帝繳殺,二則借滅門一事嫁禍於人若能除去澹臺謹,實為上策,斷絕了南越的餘孽借這二人再起波瀾。
一箭雙鵰?最有益的人無疑是
這一想時,心下頓驚,我是不該懷疑他的,可,種種跡象表明,若非是青陽慎遠的金蟬脫殼,剩下的可能就是他再次用殘忍和人性的缺失去成全帝王之道。
如此,威就的朗朗乾坤下,江山永固,再無不安的I怠患。
所以,他彼時並沒有任何的震驚,因為,早就清明瞭然於心“姐姐,妹妹今日要說的話就是這些,姐姐幫與不幫,就看姐姐是否念著親情了。”
澹臺妲悠悠嘆了一口氣,復拿起茶盞裡的水,輕抿一口,道:“這茶涼了,終是不如熱的。”
“既是涼了,不如倒去,再溫豈不廢了時間。”我淡淡說完,起身, “寶林若無事,嬪妾告退。”
“去罷,全憑著你的心了。”
她說完這一句話,還是一仰螓首,把那冷的茶悉數喝下,她的心本就冷,再冷的茶喝下去,又有什麼要緊呢?
甫出宮門,檀聆還未來,有宮女遞上傘,我伸手接過,那雪倒下得有了點樣子,紛紛揚揚地,不過是這會子功夫,簷上就積了些許的白意茫然,但地上,因著雨水。還是積不起絲毫的白意。
絲履踩在上面,陡覺肚f,底冰冷一片,該換靴了罷。
一路緩緩往未央宮行去,沿途因著天寒飄雪,倒是人影都不曾見,微縮了下頸子,有幾片雪花順看傘飄進了衣襟裡,脊背上,便都是涼的。
好久沒有自己撐著傘走在雪天裡,不過片刻功夫,手凍得有些發麻,沾了雨水的絲履有些打滑,加上還有飄雪的相合,連胸堵|;覺得麻木十分,平日裡不過一盞茶的路程,今日走得頗是費力。
真是冷,假如此刻有個小暖手爐,再有肩輦坐,該多好啊。
我傻傻地想著,這樣使自己的心思稍稍轉移,不至於那麼胡思亂想。
走了幾步路,忽見前面太液池邊那株只盛放了一枝梅花的樹下,一個六七歲著錦緞小棉襖的娃娃不停跳著,去夠那枝梅花,那枝梅花在一片蕭瑟的御話園裡,開得份外醒目,本來十一月的天氣,是斷不會有梅花可賞的,許是今年冷得早,再加這場雪,竟意外地催開這株梅花。在這一片空落的梅樹中,分外醒目。
梅樹並不高,但對於一個六七娃娃來說,卻是再跳都夠不到的。
眼見他跳得氣喘吁吁,又不得要領,我不由向他走過去,柔聲問:“可是要摘這花?”
那是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妥努星目朗朗裡,劍眉英氣已瞧得出一些端倪,他望向我,緊抿薄薄的小嘴,並不願多加搭理,只睨了我一眼,神情裡帶著些這年齡的孩子不該有的傲氣,便回過頭去,接著,再試跳了一次,不過,仍是無功而返他側著臉的樣子,有幾分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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