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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針法,繡那百花綻春,豈不喜慶?”
百花綻春?我識得女紅,自然知這圖耗費心力有多深,更何況,對於蘇繡我之前的熱稔于禁宮的兩年間,也是生疏不少。
“妹妹定當盡力。”
“好,兩日後,還請妹妹將這繡品完工,姐姐好趕早一天送去王府,若掛於喜房,亦算是心意一份。”
“是。”
我應道,兩日時間,繡完這一副圖,我自然識得其中的艱辛,但,既然她開了口,我自是不能駁。
縱然,澹臺妲也是擅長女紅,尤其是蘇繡,但,今日,秦昭儀掂的,卻是我一人的斤兩。
“時辰也不早了,姐姐,就讓妹妹送墨采女出宮吧。”
秦昭儀笑意盈盈地頷首,澹臺妲福身行禮間,執起我的手一併退出殿內。
甫出殿門,她就收回執著我的手,似水眸華睨向我:“墨采女,這宮裡,不是封了位份就能飛上枝頭成風凰。很多人,窮其一生也始終是被棄深宮。這些,你該明白吧。”
她的聲音裡是說不出的溫柔,美貌的臉上是說不出的動人,但,這些背後話語裡的寒意,我是明白的。
“嬪妾愚鈍,寶林睿智。”
我不願和她在這些話上一較高下,從小到大,我都讓著她,再讓她一次又如何?即便,我心裡的酸澀並不是小時候得不到心愛之物那種味道。
但,我不想多事。尤其,是她知道我的身份,反不桃明,更讓我覺得心裡忐忑。
“今日與墨采女說這些,也算是我對墨采女的一點點撥吧。”她冷冷說出這句話,拂袖間,徑直先往殿外行去。
太液池上,玄憶在燈�她吧。
失落莫名。
我沒有讓檀聆徑直扶我回宮,而是讓她扶我到落櫻苑。
“小主,落櫻苑三月才是花期綻開的日子,現在去,賞不到花啊。”她有些不解。
“我並非是為了賞花。”
語意淡淡,她是否明白我的用意,不是重要的。
落櫻苑,是宮中離太液池最近的地方,幾乎是環繞太液池而建。
所以,我想去。
一路,她保持沉默,扶著我慢慢走到那落櫻苑。
檀聆不太多說話,每說話,也都帶著恭謹,這和雲紗如今的淡漠,清荷的不屑是形成鮮明對比的。
也正因此,我第一次出宮定省,寧願帶她一人。
我雖然擅於容忍,可,也不願在外面,失了必要的臉面。
秋的落櫻苑是蕭瑟的,甬道也是人跡罕至,我順著那櫻樹間的甬道,一直走到最近太液池的地方。
太液池上,徒剩尚未清理乾淨的殘荷,今日無雨,所以留得殘荷聽雨聲的境界,是不可得的。
即便泰H呂儀要的女紅在兩日內繡完,實屬難事,但,此刻,我不想把時間放在這上面。
因為,這是我可以遠遠觀望著他的機會。或許,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不會召見我,更不會翻我的牌子。
是對我的保護,也是對前朝的交代,他必須如此做。
女子太聰明,真的不是好事,其實,我該學會愚鈍吧,淡淡一笑間,明黃的畫舫已從接天荷葉處駛出。
那是一被極大的畫舫,舫上隱約有絲竹聲飄來,舫頭雕成威武的龍首模樣,懸明黃的絲慢一直延到華蓋處,舫上構建數層,玲瓏如樓,寶頂華簷,宛如水上的樓臺。
絲絃藉著水音更顯縹緲悠揚,在兩岸略為蕭瑟的秋意冉冉中,恰成一卷最委婉動人的畫軸。
可,這畫軸此時帶給我的,僅是一絲的惆?“長。
舫的尖挑處,有白衣女子著薄綃紗裾,在瀲灩的湖色中,翩翩起舞,猶如九天玄女墜凡塵般般攝人心魄。
雖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但,我知道,只有澹臺嫿才有這樣卓絕的舞姿,自小,她就被夫人嚴教琴、棋、書、畫、又以舞聞名南越。
我那晚於退思澗的舞在她今日的舞技下,真的是無法比擬的,心裡,微微地竟起了一縷無法忽視的嫉妒。
恰此時,清澈的蕭音越過一眾絲竹聲,拔空響起時,我看到,一襲白色身影慢慢走上舫尖,長身玉立在那,以簫助舞。
玄憶。是他
纖手不自禁地撫上櫻樹垂下的枝蔓,這是一種名貴的櫻樹,盛開時,櫻如粉色瀑布,而如今,只有空落的枝蔓,握於手心,一如,我空落的心。
舞愈旋,圈愈開,她跳的是胡旋舞,這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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