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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計較的,無非是我為墨家的子孫,如應了血咒,則必危及贏家的天下。
想不到,這周朝至尊的攝政王,竟會迷信至此,倘若我真為墨家子孫,難道,以我一界弱女之力,就能顛覆整個河山不成?
“你該清楚為何進的這宮,宮裡不缺少巧遇,但太多的巧遇堆砌在一起,只能讓本王認為你別有用心!而,本王最容不得的,就是別有用心之人。所以,今日之事也是你咎由自取。”
因緣巧合也罷,別有用心也罷,都不重要了。
隨著繡球的墜落,一切,都不再重要
手裡捧著這紅綢系威的鏽球,略略是覺到球中的份量,景王的安排,果然是萬無一失的。
唯一的失,怕就是在我這枚棋子的身上吧。
“王爺,您說,倘若,本宮把這繡球拋於皇上,會如何?”
我唇邊漾起一抹笑意,縱隔著紅珠遮,亦會清晰地落進攝政王的眼底。
而,玄憶,終無法看到。
攝政王未料到我會如此發問,但,他更未料到的事,還在其後。
我把繫於繡球的紅綢解開,高舉起繡球,向著那一人,用盡全身力氣擲了過去。
臺下,似乎有一些的唏噓聲,可,卻無人敢去爭那繡球。
繡球在明媚的豔陽天中,劃過一道豔麗的紅色弧度,那樣的豔麗,在湛藍蒼穹的襯托下,是如斯地醒目。
我最美的綺夢,也隨看它,一併墜落。
墜落……
弧度盡處,繡球徑直地,落向那人。
明黃的華蓋下,我只看到,那冕珠的光澤,閃爍得讓人無法逼視。
玄憶彷彿怔愣了一下,不過須尖,便站起身子走出華蓋,冕服在明黃的襯托下。猶為顯眼。
他沒有猶豫地伸出手,那繡球,終是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手中。
他,果真接了。
他,真的接了
我的唇邊,笑意愈深,其實,這世上,真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從南苑那次開始,我就知道,活著對我,並非是重於一切的。
如若,要我嫁於一個根本不愛的人,遠離心之所屬的那人。
活著,又有什麼趣味呢?
何況,我更不願意成為別人要挾他的棋子。
原來,一點點的溫暖,我就可以沉醉到忘記生命的意義。
譬如飛蛾撲火,也是一樣的道理吧。
是我變了,還是,我本就是這麼蠡的女子呢?
對,真的很盎。
景王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假若說南苑那一次,我帶著賭氣的成分、帶著酒醉的衝動,不知道推開他間接會要了自己的命。
那麼,此刻,我清楚地知道,跳下這十丈高臺,必是以生命做為代價。
前朝有一女子在此跳臺身亡,我不知道,她是帶著愛,擁,或是僅餘恨。
可,定不如我今日,是無悔,亦無怨的。
寧為玉碎,是我的抉擇
成全的,是他的繁華盛世,也是,心中的永恆。
絲履迅疾地踏上玉石欄杆,縱身一躍,耳邊,有誰的驚呼聲,我竭力地辨別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但,既然他接了繡球,我要的答案也就有了。
他為了我,會冒這大不違,對我而言,已足夠。
即便是替身,卻,終是在他心裡,有了那一點的位置。
君王之愛,斷不會長久。
色衰則愛弛。
所以,何必要等到那一天呢?
世上有一種感情,是活著的人,沒有辦法比擬的。
那就是,死別。
我真的不是太純粹的女子,到現在,還做了最後的謀算。
這一躍,我是為他。
所以,即便,他的心底,最重的是‘綦兒’,於我,同樣是他不能忘卻的。
或許,隔得時間愈長,他記我,就會愈深。
這樣,不好嗎?
林蓁,我不妄圖能分他對你的一點愛。
我只最後用命,去留下一些在人間的憑弔。
因為,我沒有路可走下去了。
我不願意,成為所謂的公主,不願意,繼續成為權勢爭鬥的棋子。
更不願,再將終生錯許
風,很大,紅色的喜服被風吹得鼓起,下墜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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