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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眸華略偏,牆是年久失修的那種,但,應該十分堅硬。
唇邊漾起一抹更深的笑弧,我移轉身子,手咻然把衣裳復攏起時,螓首隻往那牆上撞去!
如期的疼痛,在我觸到牆壁的瞬間,宛如半空的焰火一樣璀燦綻放,會疼還有腥甜的芬芳一併的綻開。
可,為什麼,我還有知覺呢?為什麼,竟還能感覺到呼吸沒有中止?
為什麼呢?
“嫿兒!”他猛地一聲驚喝,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用力一抒,可,我的力氣卻是被抽空一樣,連這一掙,都是不易察覺地無力。
我討厭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懷抱,但他偏偏把我納進他的懷裡:“朕熬了這三年!就等到你用死來拒絕朕嗎?”
他眼底所有的鶴努在此刻,忽然煙消雲散,散得這麼快,彷彿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個最優秀的戲子做演的一齣戲。
“我死,也不會是你的人!”
額頭的血在不停得湧出,但,我卻死不了。
如果被他繼續凌辱,我寧願一死!
他只是擁緊我,緊到讓我的身體再沒有辦法掙扎,在我的耳邊不停得喃喃:“哪怕將你囚住,朕也要留住住你的一切!你只屬於朕!”
“皇兒。放開她!”
耳邊,悠悠傳來一女子的聲音,不怒卻帶著一種威儀。
這種威儀,我曾在玄憶的身上看到過,以前,在一個女子的身上,也看到過姬顏。
只有她,才有這種氣勢,這個女子,是南越的傳奇,更是我曾經景仰過的太后。
“母后!”青陽慎遠堅持看,印象中的他對姬顏是惟命是從的。
“放開她。”她復說了一遍,聲音輕緩。
他的手終於在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將我緩緩放開。
一身索藍羅裙的姬顏半蹲於我的眼前,將我的身子輕輕攬過:“皇兒,去拿些紗布和白藥。”
“是。
青陽慎遠起身離開,我眼角的餘光才看到,不遠處,一道扶梯放下,原來進出的玄機就是在那。
血。
這裡,恰是一個類似地害的地方。
“孩子,還疼嗎?”她溫柔地凝注著我,用她的絲帕輕輕替我擦去額上的鮮她對我一直是好的,在南越後宮,沒有她的照蔭,我想,我不可能在冷落兩年中,仍能避開那些嬪妃明裡暗裡的陷害。
因她在,所以,她們對我的種種使絆僅能在暗處,明裡,我仍是看似尊貴的麗妃。
“太后。”
我的思緒還是那麼清醒,連昏迷都不可得,更逞論死呢?
“孩子,受委屈了。”她溫柔地聲音輕輕拂過耳畔,她的絲帕上浸染的,都是我的鮮血。
“放了我。”
她輕輕搖了一搖螓首,縱然年界不惑,可她仍是那樣的美,這種美讓我覺得莫名安心。彷彿是母親一樣地,讓我安心。
“有我在,沒人會再傷害你。”
她沒有自稱‘哀家’,如同民間的婦人一樣,慧靄可親地說出這句話。
真的沒人會再傷害我嗎?不會。
“原諒皇兒,他方才只是一時地氣極,否則——”她頓了一頓,細細地擦去蜿蜒而下的一道血水,“他不會在離開鎬京前,仍執意要劫你出來。”
她話裡的含義,似乎是由於青陽慎重對我的無法忘懷,所以才行此下策。
不過是騙人的謊言。
可是,為什麼這樣的謊言要由您來說呢?姬太后,我曾經景仰過的人。
或許僅是人質吧?為了能更好地離開鎬京所選擇的人質。
只是,用我做人質,換來的,惟有失望。
玄憶,哪怕對我再好,不會因為我,放過一個欺騙他,又對周朝有著隱患的人。
我瞭解他,一如瞭解我的位置,永遠不會在他的心裡有著絕對的重要。
青陽慎遠又再次出現,帶來了紗布和白藥。
姬顏淡淡地吩咐他:
“皇兒,你先上去,這裡有我。”
青陽慎遠復望了我一眼,終於選擇繼續聽從姬顏的吩咐,離開我的視線。
“孩子,或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倘若當初,不是由於我和你父親的原因你和皇兒應該是美滿幸福的一對。”
我不管有什麼盟約,我的存在,不過是你們政治上的一種妥協。
即便如此,我曾經,卻還是景仰過眼前這個女子,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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