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一點一點,替我把臉上淚漬拭去,但,止不住我眸底愈漸洶湧的淚水。
他修長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因為我的淚水,已把他的手指悉數染溼。
從小到大,我從沒這麼哭過,哪怕母親離世,我都沒這麼慟哭失聲過。
我真是不孝。
為了一個男子。竟如此。
哭得有些喘不過氣,身子,愈漸強烈的顫抖著。
“盎女人,你真的不算聰明。”
景王開始笑,並不是哂笑,是有著其他意味的笑。
他輕輕攬我入懷,我沒有反抗,我需要一個肩膀,讓我可以倚靠一下,哪怕只是一下。
原來,女人陷進感情,都會變盎,沒人例外。
“為了他,不想明天鳳台選婿?”
他的聲音很溫柔,有那么瞬間,我把他錯以為是玄憶。
因為,景王,索來都是冷酷森寒的。
我該回答是,還是不是呢?
這個問題,不回答,或許才是最好的。
他聲音低沉,繼續緩緩地道:
“今日晚宴,林丞相提議,北歸候不日即將抵達京城,按著慣例,我朝也理應賜下一位公主,以安撫十五年來北歸候的忠誠,言下之意,便是要把你賜給北歸候,但,皇上當即駁了林丞相,言日,泱泱大周,豈需用和親來換得疆土的安寧,況且鳳台擇婿已頒聖旨,斷無更改。於是,攝政王提議,不如用鳳台拋繡球來擇駙馬,也算依舞陽公主本意而定,太常寺奉常亦附和此議,皇上才不得不允准。”
拋繡球。定終生?
鳳台擇婿,是以繡球來定?並非論才所選?
怪不得,玄憶方才並未說‘親自擇選’,而是用了一個‘看’字。
這臺下即便是英才濟濟,於我,又怎看得透呢?
“本王沒有想到,你真的會愛上他。”他的手輕輕撫著我的背,輕輕地拍著我胸中憋漲的氣,“明日,若你不願,就將繡球拋於本王。”
這句出人意料的話從他口中徐徐說出時,讓我的身子,怔然的一滯。
“王爺說過,我不過是一個卑賤之人,不該妄想成為您的側妃。”
沒有自稱奴婢,是的,此時,我是舞陽公主,這個尊位,讓我可以和景王平起。
這個尊位,更讓如今的我於他,是另一種諷刺。
他的眸底浮過一抹哂笑,雖淺,但,清晰:
“鳳台擇婿,以拋繡球來定,這在西周也曾有過,甚至,那位擇婿的公主是皇上的嫡女,結果,還是用這種方式選擇了自己的駙馬,下嫁一年後,鬱鬱寡歡,終芳華早逝於夫家……”
他緩緩地說著,話語裡沒有任何譏諷我的意味,反是,帶著一種我從沒有在他身上看到過的憂鬱,或者說,是悲傷。
我不知道那位公主和他是否有什麼關係?
但,我知道,鳳台擇婿,用拋繡球來決定,是民間女子才有的做法。
之於皇家,莫過是種輕視。
抽泣漸止,我從他的肩上慢慢將螓首遠離。
他的肩膀,不是我可以長久倚靠的地方,只今晚,前一刻,剎那的軟弱,讓我會安然在他的肩膀流淚。
他攬住我的手也旋即鬆開,冰冷的手依舊把我臉上最後殘留的淚痕拭去:“你不是認命的女子,難道,這一點點的挫敗,就讓你順從?既然,讓你拋繡球擇婿,也就是說,你拋到任何一人,都將是你的夫婿。包括——皇上。”
我的眸華在聽到這最後二字,驀地凝望於他,在他的眼底,我竟看到了另一種無法辨認的情愫。
將這繡球拋於玄憶?
“皇上屆時的位置雖在太常寺所選的那些官宦子弟之後,但,你要拋過去,也並非是不可能的。本王會親自替你把繡球做到最好,只須稍稍用力,一定可以拋去,不論皇上接與不接,你若拋到他的身上,那麼,連攝政王都將無話可說。
“
繡球一般材質不重,所拋的距離也會有獻努可,如果加重它的份量,那麼拋到稍遠處,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玄憶的御座較為寬敞,四周僅有近身內侍,繡球對準的方位也不會出現多少的誤差。
所以,景王所說的,拋到他的身上,同樣,是完全可行。
只是,我願意這樣做嗎?
文哲皇后的話歷歷在耳。
他已在樂王的處置上有失偏頗,倘再因我的事,引起更多非議,那麼,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