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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懿旨方能讓某些人為這次別有用心的計劃付出點代價呢?”
太皇太后,是起了廢黜那一人的念頭嗎?
抑或是——
緋顏低垂眸華,托住蜜餞的手依舊紋絲不動:
“回太皇太后的話,臣妾以為,若真有別有用心之人,在這宮內,多行不義必被天收。而六宮中,唯和為貴,況且,如今恰逢冊立中宮大典之前,臣妾愚鈍,實認為,祥和為上。”
太皇太后的意思,她自然明白,但不知怎地,她卻突然狠不下這個心去。
畢竟那人或許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手足相殘,那人無動於衷,她呢?真的能忍心嗎?
她真的能做到,笑著看她走上絕路,還推上一把嗎?
罷罷罷,自有天收,她只信這個。
何況,她知道那盞合歡糕應該並無任何的問題,太皇太后藉著這一事,圖的除了冊紀嫣然為後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目的,她不願多去猜揣。
“是麼,祥和?哀家認為若不將這別有用心之人趁早地除了。就譬如疽瘡,擠淨膿血後,瘡口才能結痴痊癒,如今,這後宮,確實生了太多的疽瘡。”
這一語落,帶著無比地森冷,僅讓緋顏覺出手腕上,湮出一絲的涼冷之意,沁進膚內再辨不出夏日的炎燥。
“太皇太后,疽瘡易除,唯人的心病實是難治。臣妾惶恐,唯請太皇太后明鑑。”
“哀家正是不明鑑太久,才由得疽瘡猖狂!”她冷冷哼出這一句,手一拂,道,“掀了罷。”
“是。”
緋顏才把蜜餞盤擱到案上,旦聽得殿外傳來蘇暖的聲音:
“太皇太后,貴妃娘娘求見。”
太皇太后的臉退隱在陰暗中,辨不得真切,緋顏眉心顰了一顰,復又鬆開,並不再言,只躬坐在腳踏上,太皇太后那石雙珠履映進她的眸底,履尖的夜明珠,折出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光華,滲得殿內的晦暗,終有了一絲的亮堂。
只這宮裡的人心,卻是任何東西都照不亮的,暗處,皆是各自的計較。
“傳。”
太皇太后的唇中吐出這個字,依舊倚在玉石榻上,並不起身。
殿門甫開,林蓁一襲雪色的宮裝,進得殿來,緋顏淡淡地望向她,她未施脂粉的臉上,滿是憔悴的氣色,再不復往日的婉淡嬌豔。
瞧悸之外,還有掩飾不住的驚恐。
驚恐,她會驚恐麼?
一念起時,終讓緋顏的心底拂過一絲不屑。
這出戏,她倒要瞧瞧,林蓁要怎麼演。
“嬪妾參見太皇太后。”林蓁帶著驚恐,更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瑟瑟發抖福身請安道。
“貴妃穿得這般素色,難道真以為哀家病入膏肓不成?”太皇太后犀冷的話語裡未留絲毫的情面。
“嬪妾不敢,嬪妾今日來此,實是心有忐忑。”林蓁的聲音愈漸顫抖。
“忐忑?貴妃是忐忑昨日的合歡糕,並未盡如貴妃的意,是麼?”
“太皇太后,嬪妾知錯了!”
林蓁應出這句話,倒讓緋顏有絲意外,但旋即,緋顏的心底溢位更深的不安,並非是關於自個的不安,而是——
“也罷,你且說與哀家聽聽,這錯從何而來呢?”
“嬪妾昨日服了那合歡糕 甫回宮,便腹痛難忍,本以為是身子不適 ,熬到了晚膳時,竟吐出一口鮮血,嬪妾的近身宮女,這才慌了神,去傳太醫進宮診治,一診治,方知是中了毒。嬪妾心下憂慮,但,彼時根本無力去想任何事只讓她們壓著未往外傳,以免讓關心嬪妾之人擔心。不曾想,今日晨起,卻聽到太皇太后亦是鳳體有擾,嬪妾才覺察到是合歡糕的問題。好不容易熬到現在總算能起身,特來向太皇太后請罪!”
“請罪?看來,貴妃倒是和哀家一樣,為合歡糕所害?莫非,這糕裡確實有問題?”
太皇太后扔出這個話由,只待林蓁的介面。
“是,嬪妾宮內剩餘的合歡糕內,經太醫證實,確實有毒。但,這毒要配得宮妃唇上的口脂裡所含的硃砂,方會轉成毒素滲進,是以,試糕的嬤嬤才沒有試出來。”
林蓁的坦白,不僅出人意料,更將整個局勢逆轉開來。
果嬤嬤是宮人,自是不會用口脂。
緋顏的心底並無一絲的激越,蹲坐於旁,慢慢地欣賞這出絕佳的請罪戲。
縱然,林蓁眼下所說的話對她是大為不利的,可她清楚,林蓁斷不會就這麼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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