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部分(第3/4 頁)
林嫿,就是澹臺嫿。
他不願意肯定,僅是因為,林遠根本不配再做嫿兒的父親!
他不願意看到,嫿兒再認賊做父,但這一切始終,還是發生了。
而浮華山上,那位憶婕妤的死絕非因病那麼簡單。
定是與攝政王有著莫大的關係。
他恨林遠,正因此,才會與同樣不喜林遠的攝政王達成交易
他的與狠為謀,最終,導致了南越的破國,嫿兒的死!
他會竭盡全力補償這份錯,地圖,就是第一步也是最終的一步!
可現在,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的手顫抖著從袖籠裡摸出一個銀質的手鐲,正是緋顏本以為隨母親下葬的鳳鐲。
他把這鐲子遞於她,斷斷續續地道:
“這…是……一……對!”
緋顏接過鐲子,淚,在止不住濺落在鐲子上,亦濺落在澹臺謹的手上,澹臺謹的手一震,這一震,他的眼睛,徐徐地半睜,眼前的女子,姝顏國色,並不象嫿兒,惟獨那雙眼睛,讓他知道,是嫿兒無疑。
和墨葉一樣澄淨明亮的眼睛,他又怎麼會忘記呢?
縱然容貌再變,眼睛和聲音,是不會改變的。
只要銘記在心的人,自然,能認出。
“嗯。”緋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只是把這隻鐲子緊緊地攥在手心,鐲子上的血,被她的淚水一衝,漸漸地,洇淡。
但,有些東西,卻是無法洇淡的。
“鐲圓………圓……”一句說完,他口中的鮮血又噴濺出來,緋顏的淚和著血,她的絲帕全是血,根本拭不去這麼多的血。
這句話,當中的一個字,澹臺謹說得極其模糊,她聽不清,而此時,她也沒有心力再去聽。
澹臺謹的手,陡然,握緊她的,彷彿是將他剩餘的力氣悉數傾注在緋顏的手上,他的眼睛睜大,望著緋顏,裡面,有一種期盼,緋顏看得懂那種期盼。
在她很小的時候,他曾讓她喊一聲爹爹,彼時的她並不十分明白這倆個字的意思,所以,她喊了他,但,也僅僅是那一次,其後,隨著他待母親越來越冷漠,她再沒有喊出這兩個字。
現在他是希望,她再喊他這倆個字罷。
哪怕他與她,或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哪怕他待她,曾經漠然如同路人一樣。
倘若能讓他走得安心,為什麼不呢?
就在她要啟唇喊出這倆字時,驟然,澹臺謹的手一鬆,無力地垂落下去。
緋顏的手一空,只握住那一個鐲子。
他的血,吐出最後一口,所有的呼吸,一併停止。
牢窗外,月華,透進淡淡地一縷,照在他的身上,僅剩蒼茫的一片。
“爹爹……”她哽噎著,說出這兩個字,四周,靜到,彷彿,再沒有一個人。
“爹爹 !”
她已想護得澹臺姮的周全,為什麼,澹臺謹要走這一步呢?
在他即將離去時,她知道 ,他是為了保全澹臺姮做出的犧牲。
而人生的遺憾,豈止是她沒有在他活著時,讓他聽到,那兩個字呢!
心裡的剮痛似錐旋地讓她的身子幾乎就要傾倒,玄憶的手緊緊地扶住她的,未待他啟唇,牢外赫然傳來內侍尖利的聲音:
“攝政王駕到!”
玄憶的手擁緊她,她迅速把淚水都擦去,藉著他的力,她跟蹌地起身,躬站在玄憶的身後。
此時,容不得任何眼淚。
更容不得任何傷心。
攝政王靴底聲響起在牢外時,她的身子,只躬得更低。
“臣參見皇上。”攝政王稍稍行禮,目光犀睿地看到澹臺謹已然斃命,“這麼晚,皇上親臨大理寺監,是為審訊鴻臚寺卿一案嗎?”
“朕到大理寺監時,鴻臚寺卿已然自盡。”玄憶的聲音極淡,帶著一絲不悅,“大理寺素為王父統轄之處,竟會出此疏漏,看來,王父如今的精力,終究大不如以往。”
“是,今晚一事,確是臣的疏忽,但,鴻臚寺卿之心,著實令人不安。此毒,幸好不過是淺顯之毒,若換了鴆毒,由其女帶入宮中,一旦危及皇上的安危,終究讓臣更加難以安心啊!”
緋顏咬住櫻唇,攝政王這一語,卻是連澹臺姮的命都容不得嗎?
是,他本就是心狠之人,否則,怎會假傳聖旨於浮華山呢?
“王父,後宮之事自會有太皇太后發落,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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