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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著,屬於愛的圓滿,不再有任何的缺憾。
“嬪妾不會後悔。所以,請太皇太后成全!”
她重重地俯叩於地,這一叩,用了十分地力,額,疼痛,手腕藉著撐力,也略略有些許的疼痛。
蘇暖的手再次攙到緋顏的臂上,把她拉起身子,太皇太后凝著面前這名女子,倔強,確實象她,只是,不知道這份倔強,帶給她的,是幸,還是不幸呢?
“喝了它罷。”太皇太后親手端起那碗湯藥,遞於她的跟前。
緋顏的身子,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蘇暖的手輕輕扶住她,笑道:
“娘娘,這是太皇太后特意吩咐院正煎熬的補湯,娘娘的身子虛弱,需好生進補調理,方能替皇上孕育子嗣。”
緋顏望著太皇太后手中的藥盞,依舊,並不能將心中的疑惑驅散。
“你若信哀家,就喝了它。”
緋顏下定決心,接過那碗藥盞,若她不信太皇太后,此時,又該信誰呢?
以她的尊貴,沒有必要騙她。
若這真是一碗紅花,她也是避不過的,她要她喝,哪怕她再多的求饒解釋,其實都沒有用的。
揚首,一飲而盡,湯藥的澀苦,讓她輕顰了眉,一旁蘇暖早奉上精緻的蜜餞。
“也是一個怕苦的孩子,和哀家以前真象,這蜜餞是封陽的特產,你嚐嚐若好,哀家再讓蘇暖送你一些。”
“嬪妾謝太皇太后。”緋顏捏起一枚金桔果,甫抿到唇中,不禁略皺了一下眉,真酸。
“你的身子太過虛薄,哀家問過院正,怕是要好好調理,這胎才能得保穩妥。過來,到哀家這坐下,讓哀家再好好瞧瞧你。”
太皇太后招手,緋顏俯低著螓首,復坐於她跟前的腳踏上。
蘇暖望著這一切,心知,方才那碗湯藥,不過是太皇太后的試探,她既然下了這道旨,自是希望所選的女子,對皇上至少存了一份的真心,從剛剛看來,這名新冊的貴妃,並不象是演戲,這也讓太皇太后示意她把那碗湯藥端呈至她的手中。
若剛剛太皇太后覺得這女子居心叵測,那麼將由她蘇暖把早已磨配好的紅花粉透過水晶盞的低座,悄悄地沁進本是補藥的盞中。
這一試,一面是補,一面是毒。
正如宮中的人心,也是這樣的兩般。跟著太皇太后這麼多年,她看過太多,經歷過太多。
唯願這一次,這名皇貴妃,終將是周朝後宮,關於帝王寵愛,最圓滿的一次呈現吧。
這,亦是太皇太后,在十六年來,愧疚懺悔中,唯一萌升的心願。
明成,地宮。
玄黑的袍裾上,繡著一隻只猙獰的蝙蝠,隨著黑色的簾布被穿門而入的風颳起,那些蝙蝠愈漸象要撲出來一般, 讓人覺得森冷。
娃娃臉的女子從開啟的門中緩緩走入,恭敬地稟道:
“冥皇,第一批軍需已送至白羽軍陣營。”
冥皇並沒有啟唇,空氣靜默地似乎他根本不存在一樣,娃娃臉的女子對著的,不過是一具雕刻的人偶回稟一般。
“周朝林太尉率兵已逐漸步入冥皇設下的套中,相信不用多少時日,必能請君入甕。”
著玄黑袍子的冥皇依舊沒有應聲,彷彿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是以,連多說一字,他都不屑。
“另,周朝傳來訊息,新冊的帝皇貴妃緋顏昨晚被承恩後,被太皇太后逼喝下紅花—— ”
這一語未落時,娃娃臉的女子旦聽得幕後,傳來,“砰”地一聲,好象什麼東西被捏碎一樣,冷冷的清脆聲裡,更讓她的心,悸跳了一下。
“還有何事?”黑色的幕布後,終於傳來一個聲音,宛如地獄深處的幽靈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冥皇,上官郡主等了您月餘請問冥皇何時召見上官郡主?”
“孤,知道了。”他冷冷說出這句話,複道,“退下。”
“是,冥皇。”娃娃臉的女子應聲退下,房門關闔後,門內,只墮入一種死寂中。
不,還有一絲的聲音響起,“滴”,“滴”,“嗒”,摒耳細聽,惟有這種聲響敲進人的耳中。
玄黑的袍口,殷紅的鮮血,一滴,兩滴,三滴落於青磚石的地上,須臾便匯融成一小潭,絕對的黑,和絕對的紅,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只是一種帶著悽絕的窒意。
冥皇緩緩走出黑色的幕布,一襲黑到清冷的袍子上,是一張戴著銀製面具的臉,這張臉,一半是笑,一半是哭,詭異中,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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