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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皆在低眉斂眸間,再見不得分毫。
“頭吟,傷離別,錦水湯湯,與君長訣。”玄憶低聲吟出這下半句。
這首詩,提在御書房的松花硯之上,更是,彼時,她被廢繁逝宮前,最後為他吹罷一曲蕭音後,用血凝刻在刀尖,一字一字刻進去的上半首。
而,這下半首,她沒有刻她說,若死在繁逝宮時,再由他替她刻完也在那一晚,她吻上他的唇,和著眼淚 ,以及血液的芬芳,她要他,除非愛上別人,否則,再不可以吻任何的女子。
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
因為,連對她,他都不敢說是愛。
在遇到嫿嫿之前,他對任何一個女子,都只能是寵,無關乎愛。
他竭盡最大的可能寵她,可,這份寵是愛麼?他一直是不敢言的。
每每,她嬌嗔地問起,他也是搪塞的回答。
他不能愛任何人,在為帝的那一日,攝政王要他剋制的,就是愛的能力。
愛,是一個帝王所不能要的感情。
可,愛,始終會在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時候悄然降臨,哪怕,再怎樣去壓抑,愛的萌芽,由不得任何人的抑制。
“皇上,還記得 …”林蓁的素手下,能觸到他手腕上包紮的繃帶,繃帶綿軟,咯進她的手心,僅是痛硬。
這處傷,是和那名聖女一起以血祭天,所受的吧。
縱然心裡有計較,但,今晚,她不能錯過更為重要的事,七夕,她一定要他再次寵幸她——
宮花歲歲紅,可,這一紅,誰都熬不過多少年,就差這最後一步,她才能對得起,三年來的艱辛。
“朕不會忘。”
這四字,隱隱地,還是透著對她來說闊別已久的溫柔啊。
雖然,這溫柔,是那樣的淺。
她緩緩解開雪色的披風,披風褪盡,裡面,赫然是一襲素白的裙衫下,裙衫上,翩翩舞的,是漫天的彩蝶, 這彩蝶映進玄憶的眼中,驀地滯了一滯,在這滯怔間,林蓁的唇邊浮過一絲絕美的笑靨。
這,是她和他初見時所著的那件羅裙。
彼時,是她應選入宮的那年春天。
她用息肌丸加上擅綏的香料,吸引了御園中的彩蝶尋香覓來,而她端坐儲秀宮的迴廊內,在漫天飛舞的彩蝶中輕吹蕭曲,那場景,猶入玄女下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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