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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吸引他的,始終還是她清澈如秋水的眸子,此時這雙眸子,卻不敢望他,僅輕輕地道:
“我以為,你再不會吻我了… 因為,你愛蓮妃,勝過了我,所以……”
天,她的小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但,他欠她的一個解釋,不也正是關於這嗎?
他用力抬起她的下頷,迫使她抬起眼眸對著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朕和蓮妃的感情不過是兄妹的情誼,這是當初欠故人的解釋。”
可,這並非是所有的解釋。
他不想她牽涉太多的複雜,他想她的單純,永遠能這麼剔透下去。
她當然明白,從他口中說出,她所要問的那句話,也沒有再問的必要了。
“嗯。”
低低應了一聲,她一垂首的溫柔,讓他更緊地擁住她,語音低喃:
“等朕回來,陪你看鵲橋。”
她的身子略略震了一下,女子的嬌羞讓她並不能回答任何話,僅是把螓首埋在他的胸襟處,再作不得聲。
他鬆開擁住她的手,起身卻見榻上的人兒依舊低低垂著臉,看不真切她的神情。
“嗯。”她又應了這一聲單音字,頭愈發地低下,直到他步出殿內,她窘紅的臉才略略抬起。
今晚是七夕,他竟然允諾她,會在夜宴散後陪著她。
她柔柔地笑著,臉上滿是蜜意的甜笑。
復躺下,用薄被蒙了臉。
希望,再掀開被子時,他已經站在她的跟前,那該多好啊。
心底滿滿地充斥著這些念頭時,她陡然發現,愛,並沒有因為彼時的那些恨有過絲毫的減少,反是,愈漸濃烈地深深愛著。
是,更濃地愛!
緣於,她看到所有,他對她的付出,再不假任何的掩飾。
而他,曾是如此一個隱忍的君王。
朱雀臺,朝凰殿。
後宮諸妃皆盛裝坐於殿中,靜默地等待著,對於大部分嬪妃而言,大半年都未得一見的帝君駕臨。
林蓁、盛惠妃、蓮妃分別獨坐一几案,其餘諸妃按著品級每二人共坐一几案。
林蓁的眼眸掠了一遍出席的諸妃,果然,打扮得倒都是別出心栽,諸妃中有膽子稍微大的,也略略抬眼,望向今日的貴妃娘娘,卻見她似畏寒一般,攏了一襲素白的披風,進得內殿都不褪下。
惠妃、蓮妃各坐在林蓁的下首兩側,不過是按品正裝,並無任何的新裁之處。
眾妃心思各異間,突聽殿外響起:
“皇上駕到。”
心跳加快間,齊齊起身福禮請安。
在這片請安聲中,玄憶著一襲月白灑金的便袍步入殿內,徑直行至上首坐下。
林蓁心稍定了一定,並未見那聖女同來,可見,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吧。
否則,按著昔日她得寵時的慣例,玄義定是攜她一併步入殿內的。
心神甫定間,夜宴終是開始。
一時,觥籌交錯,笑語盈盈,賞月觀花,自是一派不同於日間祭天肅穆的和樂景象。
因著雨勢歇停,今晚的月色份外的皎潔,朱雀臺又為宮中最高的殿宇,更能清晰地觀到夜幕中的銀河星閃。
眾妃無心望那夜景旖旎,只偷眼瞧著帝君的臉色,玄憶淡淡地笑著,獨自斟酒慢飲,並未對任何一名后妃顯出親近之意。
連,這月餘盛寵的蓮妃,都沒有得到更多帝君的青睞。
如是,讓那些后妃心裡不由得愈加難耐起來。
酒過半巡,林蓁笑著輕輕拍了一下手掌,隨後,起身施禮間,柔聲道:
“皇上,今晚臣妾備下了銀針乞巧,可好?”
“貴妃之意甚好。”
玄憶依舊淡淡一笑,一笑間,林蓁的臉倒微微地一紅,她轉身,早有宮女把銀針乞巧所需用的物什放至諸妃的几案上。
所謂銀針乞巧,是諸妃手執綵線對著殿內的燭影將線穿過針禮,如一口氣能穿七枚針孔者叫得巧,被稱為巧手,穿不到七個針禮的叫輸巧。
往年的勝者,或許會得帝君的翻牌,今年,是否也是遵著這個例子來循呢?
“請皇上主持乞巧。”待物什放置停當,林蓁躬稟道。
諸妃的纖手早都迫不及待地捏起銀針,只待玄憶下令開始,便要在這七巧穿針中,一較高下分明。
玄憶放下手中的酒樽,道:
“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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