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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
“去吧。”她把我推出門外,一字一句地叮嚀, “我們林家的女子可以死但不能白白死在這種冤屈之上,同樣的冤屈我不要你再承受一次!快走!”
說完,她狠著心,把門關上,我站在一片月華如水中,明白她的良苦用心返身,我沿著那條小道,匆匆地往山下奔去。
這樣的我,可真象個潰敗的逃兵啊。
但,我不能拂林蓁的好意。
我相信,她是為了我好,否則,沒有必要今日與皇后當場這樣劍拔弩張。
只是,我先前,竟然也懷疑是她設局要除我。現在想想,她要除我又有什麼必要呢?
再狠的心,她都不會用她的孩子,去設這一局啊。
畢竟,奕弘是她最珍貴的倚賴,也是她所愛的那個男子的賜予。
那個男子,玄憶,我若找到他,他真的會信我麼?
會的。一定會
後山的小道真的極其難走,沿途荊棘叢生,劃破我的羅裙,也將絲履悉數割破。
當日景王抱著我走出無憂谷底時,他的腳底是否和我現在一樣的疼痛呢?
突然想起他,如果他在,或許,我不用這樣狼狽吧。
每次,在危急的時候,他都會幫我的,縱然,我只是他的棋子。
可,現在,我只能靠自己,畢竟他遠在征伐東郡的路上啊。
一路踉蹌地奔著,肚裡只有一個饅頭充給我所有的力氣,真的,快支援不住了,這山道,蜿蜒著,何時才能到山底呢?
昨日上山,似乎也頗費了一個多時辰。
前面,驟然出現一道稍微寬廣的路,我一路奔下,差點就止不住腳,急急覺到不對,硬是抓看邊上的樹又子,停住腳步時,驚覺,竟是一處峭壁,底下,因著夜色,看不真切,而我,差點就順勢墜落下去。
那小道在這裡一個急轉,另延看往左側而去。
抓著樹又子,我微微喘看氣,我需要歇一下,緩解因疾跑帶來的不適,可,就在這時,一道光弧破空傳來,貼面冷風颳過時,箭簇‘咻’地一聲,沒入我所扶的樹又的身子裡,我驚愕地回眸,小道的彼端,不知何時,有火把燃著舉起。
那火把中,宛然立著一著深青袍衫的男子,深邃的眼眸,堅毅的臉龐,正是攝政王。
他站在那群舉著火把,拿著弓箭的兵士中,彷彿從天而降一般,藉著這火把,我才看到,這裡,其實是山坳處,除了我所處的峭壁,四面背有透過來的小道,攝政王所率的兵士正是從其中一條小道上堵追過來。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
難道,林蓁
我止住所有的念頭,因為,他帶著磁性的聲音在這片靜寂的夜晚響起時,帶著如夜梟一樣令人寒顫的味道:
“還想逃麼?你能逃到哪裡去呢?”
“攝政王,我並不是想逃,我只是要為自己的冤屈尋一個公道。”
“你要尋的公道是這個麼?”他的手一揚,一道明黃的聖旨赫然展於我的眼前。
玄憶的聖旨?
我望著那聖旨,心,在這一刻,突然漏跳了一拍。
“若你要尋的是這個,本王,已替你尋到,你,不必再費力去尋了。”
他的聲音愈來愈冷,隨後,緩緩展開那道明黃的聖旨:“奉天承運,皇上詔回,憶婕好包藏禍心,謀害皇子,罪不可恕,著謹遵先帝遺詔,廢其尊位,黜其封號,白綾賜死,欽此!”
不,不會的!這不是他下的詔書,他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我,不,不會的!
我抓著樹又的手,任由那又枝深深地刺進手心,可,一點都不覺得痛。
攝政王,在騙我,玄憶怎麼可能會下這樣的詔書?
他答應過我,不管任何時候,會信我的,現在,他都沒有見過我,怎會就由著攝政王頒下這道詔書呢?
“攝政王,你可知,偽造聖旨又是何罪?”
我清晰地說出這句話,方才停跳一拍的心,卻驟然間浮起一種痛意,這種痛,並不會漫天的席來,只銳銳地,似乎是用最鋒利的劍一般剮進我的心房,然後,猛地一旋,鋒利的刀鋒便將周遭都旋得再無一處完整。
“這聖旨上有當今皇上所蓋的玉璽,難道,你還有所質疑不成?”他頓了一頓,複道,“若你還不信,這,你總該認得吧?”
隨著他的一個手勢,周圍的兵士捧上一個錦盒至我跟前,正是,玄憶啟程前晚,我讓清荷交於襲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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