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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比不上國財,若省著用,也足夠應付年餘。”
那婦人和青年男子,正是姬顏和青陽慎遠。
姬顏扶著青陽慎遠,接過包裹,微俯身,向著車上的冥霄:
“多謝候爺。”
“那輛馬車應該能送姬夫人一程。”
姬顏頷首間,冥霄所坐的馬車已揚長而去。
方才的馬車內,還坐著一深青袍子的人,遮了大半的臉,是以,她看不真切那人的面容,惟覺得,那人的眼睛,似曾相識,不過,時至今日,無論什麼樣的人,或許對她來說,都不再重要,哪怕是昔日的故人,此時,也難抵她和慎遠今後的平靜日子吧。
澹臺嫿,終是救了他們母子,在她絕望的伏在龜背上這麼多月後,那名女子的出現,卻帶來了這一線希望的轉機。
她扶著慎遠,緩緩登上馬車,慎遠的手,在握著馬車的扶欄時,稍頓了一頓,他的眼神望向明成的方向,喃喃道:
“她,來過石室,是麼?”
自從被圍在鱗片中,他一直神智恍愧,惟獨那一日,依稀間,他彷彿看到,那名女子走進石室,那一日,她望向他的眸光裡,再沒有厭惡,而隱約有了一絲的憐憫。
“是。她來過。”
姬顏的手微一用力,把慎遠送上馬車,他登上馬車的剎那,她看到,他的臉上,拂過的是愴然若失。
他的話語飄悠地再次傳來:
“如果,當時我不那麼待她,是否,一切就會不同呢?”
“遠兒,一切都過去了。”
姬顏並沒有再喚他“皇兒”,哪怕在亡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雖然讓別人不再喚她太后,可,她喚他“皇兒”這兩字的稱謂,確是一直沒有改過。
如今想來,其實,那時,她心底,對於復國,還是有著期盼,不過這種期盼在日復一日經歷這麼多後,她明白,即便得到,繼續面臨的,也是權責的傾訛,這大半生,每日活在這種勾心鬥角裡,她太累了,而她的孩子,顯然沒有繼承她這種性格,更多的,是遺傳了先帝的懦弱。
懦弱的男子,其實,是不適合帝位的。
先帝使南越中庸地逐漸走向哀退,但,卻不失為一個好夫君。
只是她明白得太晚,為了權勢,在她發現,他懷疑她時,她終於一步一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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