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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吧。”他輕輕擦拭了一下神農鼎上的灰塵,眼眸深不見底。
“我之前有問過您,竹姑娘是否是破您身上詛咒之人,您當時回答的是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小姑娘……”笛音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不再去看江越的神情。那時候,江越可能還沒有徹底明白虛竹的身份,又或者,因為她不知道,所以江越才這麼說。可現在,他都知道了,而且虛竹身上的封印都解了,所以,她鼓足勇氣,“現在,我還是這個問題。那麼您的回答呢?”
笛音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可怕後果的打算了。
果不其然,江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情卻依舊如往常一般,“你要知道你問出這個問題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笛音便咬唇不語。
“笛音,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最長了,你從來不會多嘴,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盡做些虎口拔牙的事情。”江越微微挑眉,看向笛音,“還是,你覺得我給你的權利太多,所以想幹涉我的事情來了?嗯?”
笛音趕忙低頭認罪,“屬下不敢。”
“那麼以後,我希望你還是同從前一樣。無論我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你照做就好。”江越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倦了。
從頭到尾,他的語氣都很淡,與平時無異,可笛音硬是聽得冒了一身的冷汗。江越從來沒有如此明確地跟她說過這些話,當然,也因為一直以來她都對他言聽計從,這好像也是第一次她這麼大膽子忤逆他的意思。
見到了江越的倦容,笛音便微微欠身,以示自己離開了。平時她都會說:“屬下告退,主人早些休息。”可今天聲音卡在喉嚨裡,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沒走到門口,江越叫住了她。她有一瞬的欣喜,而江越卻說:“最遲明晚,尤惜會過來找我。你知道怎麼做。”
笛音有些失落,但很快收起了情緒,點頭道:“我明白了。”
“還有,”江越起身將桌上的油燈吹滅,回了榻上,語氣還是那麼清淡,“不該有的情緒,趁早收起來吧。”
052 以命抵命
第二日,也就是江越取回神農鼎的第三日,果不出所料,尤惜身著便服親自來訪。
她的打扮與先前有所不同,衣裳的顏色不再是深紫色,而是淺粉色,妝容也只是稍加粉飾了些,不再濃妝豔抹。當然,最大的不同可能是她梳的頭髮了。
“來了。”江越坐在桌前,抿了一口茶水,將杯子放下,然後指著對面的椅子,“坐。”
尤惜冷哼了一聲,便走到椅子前坐下,江越又給她沏了一杯茶。
而尤惜只是晃了晃茶杯,沒有要喝的意思。
江越見狀,便挑眉問道:“怎麼?怕我下毒?”
尤惜微怔了一下,隨即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將茶水飲盡,“啪”的一聲將杯子放下,“江越,你又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江越極其禮貌地替尤惜添茶,眼睛不經意地掃了一下尤惜,唇畔含笑:“蝕心血咒都用上了,尤惜,你對曜還真是用情至深。”
尤惜的眸光驟然變冷,語氣也不再那麼客氣,“少廢話,你既然已經拿到了神農鼎,就說明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江越,你是個明白人,跟明白人打交道最輕鬆了。”
“是嗎?”江越依舊淡笑,“尤惜,你也是個聰明人,可如今怎麼盡做些糊塗事?”
“我不需要你來說教。”尤惜冷笑,“按照我給虛竹下毒的時間和用量,你已經沒時間和我廢話了。”
江越似無奈地搖搖頭,輕嘆道:“我神農鼎都拿來了,你還擔心我不會入你的套嗎?”
尤惜冷嗤了一聲,將一個瓶子放在了桌子上,不肖問,江越也知道,那瓶子裡估摸著就是解藥了,但是未煉製好的。
他把瓶子取過來,開啟來放在鼻前晃了一下,眉頭微微提了下,“你在裡面加了曜的血。”
“對,我只是想讓虛竹嚐嚐我曾經的痛苦。愛上一個討厭、甚至痛恨自己的人,她應該也不會太好受吧?”尤惜如是說,表情極其陰冷。
江越將瓶子蓋上後放好,眉目間也染上了一層寒霜,“尤惜,你做的不要太過了。”
“彼此彼此,我只不過是想得到本來就屬於我的,順便幫曜拿回本就屬於他的。”尤惜哂笑了下,輕輕挑眉,“江越,你現在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沉默了一瞬後,江越輕輕吐出了一個字:“好。”
到了第六日,也就是無疆對虛竹說,等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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