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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姑娘,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
想到璃歌說的的確是事實,再看江越不像是有事的人,而且如果有事,笛音怎麼可能雲淡風輕地站在江越身後呢?虛竹有些尷尬地舔了舔唇,聲音也變小了,“可是……我剛剛明明看到你都快哭了……我還以為……”
璃歌更是哭笑不得,無奈道:“竹姑娘,我是被你給掐的……”
說著,還擄起了袖子,手臂上漸漸都有了淤青,看得虛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054 對弈敘舊
兩個時辰前。
江越毫無生色地躺在榻上,笛音和璃歌在一旁擔心得要死,連淚都沒空流。
而云絳則緊皺著眉頭坐在榻邊,探了一下江越的脈搏後,輕嘆:“你們也別想多了,他還有些時日。只要還有時間,我們就一起想辦法。”
笛音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雲絳的臉色也很蒼白,眉眼間盡是疲倦。想到他剛剛替江越療傷時也耗費了不少真氣,只得暫時把心中所想壓了下去。
她其實很想告訴雲絳,江越逃避的那個問題。那個問題的答案她大概猜到了,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她不好多說什麼。
最後,她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主人……還會醒嗎?”
雲絳說:“會。”因為氏族的詛咒終究是惡毒的,它不會折磨一個沒知覺的死人,因為死人是感覺不到痛苦的。所以,江越一定會醒過來,在他餘下的時光裡接受神靈的處罰。
但他沒有說。
不知過了多久,江越睜開了眼。
身體有些麻木,五識還未完全復原,但他聽到了周圍似乎有鬆口氣的聲音。
“感覺如何?”有人扶他,並如此問他。
是雲絳。
他輕扯出一個蒼白的微笑,說:“還死不了。”其實他和雲絳都心知肚明,他已經算是在鬼門關前躊躇著的人了。
“主人。”笛音和璃歌都很焦急,他聽到她們說:“您已經昏睡了三天了。”
他沒有太意外,因為他從決定要用神農鼎的那一刻起便知曉自己的下場。他只問:“小竹呢?”
雲絳的眉頭便覷了起來。而笛音心中也好受不到哪裡去,卻不能表現出來,“還沒醒,不過毒已經排乾淨了,身體也恢復得很快。”
他揉著胸口的位置,深吸了幾口氣後輕吐了三個字:“帶我去。”
“江越!”
笛音剛要說什麼,便聽到雲絳厲喝了一聲。雖說嚇了她一顫,但也感激於他在此刻如此。他和她想的似乎是一樣的。
雲絳的不悅已經寫在了臉上,可前幾日判若兩人,他揪住江越的衣領卻刻意地放輕了力道,嘴裡說出的話極其有威懾力,“你可以不要命,但你不能置天下不顧!”
江越卻輕輕笑了,他說:“你以為事到如今,我的命還系得住這個天下嗎?”
雲絳微微一怔。
江越輕嘆:“和原來都不一樣了。”
江越還是去了虛竹的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他便示意笛音和璃歌出去了。他和雲絳單獨在房間內,看著榻上雙目緊閉的人。
雲絳也順著江越的眼神盯了半晌,然後開口:“為了她,你連命都不要?”
“你想到哪裡去了?”江越淡笑著坐在了榻沿,伸手替虛竹把了脈,原本微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他重新站起,然後說:“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但我更想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江越的目光遊離,唇畔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絲寂寥。良久後,他才說:“是我錯了。所以對於她的犧牲,我要盡我所能地補償。”
“什麼?”雲絳輕覷了下眉頭,“補償?”
“是,補償。”江越意外地又重複了一遍強調,他說:“我和她的身份決定了這一層關係。而她在關鍵時刻沒能全身而退,是我的失誤。”
在確定天象異變之後,他便知道了她的犧牲斷然難免。但在蒼龍出世之夜,他才慢慢察覺到事情露出了端倪。難道他悟錯了鴻鈞老祖的暗示嗎?鴻鈞老祖說的那個要犧牲的不是她?所以在蒼龍託夢給她暗示的時候,他對她施以靈術。
但那個時候,或許是她可以全身而退的時候呢?她卻因為他的靈術而沒能參悟到天機,甚至連夢境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所以……”江越又開口,“雲絳,日後她的安危就要交由你了。”
雲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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