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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怎麼會為無疆流淚呢?
無疆好似知道了她的為難,淡淡地說:“沒有關係。這個疤痕跟著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無疆的這個語氣,竟然令虛竹想到了江越。
當問及江越的病情時,江越回答的好像跟這個言語上相差無幾。
“可我記得第一日見你時,你沒帶面具,臉上也……”
“也什麼?”無疆一下子起了興,有些玩味地問道。
“也……呃,也無異樣。”虛竹有些尷尬地吞了吞口水。其實那日她並沒有注意他的長相,只記得他似乎沒帶面具。她是猜測的,以他如此高傲的身份,他怎麼會允許外人看到他真實的長相?
無疆甚是無趣地聳了肩,一瞬後,他臉上的疤痕便消失了。
“你、你……”
“是法術。”被法術修復過的臉似玉刻般精緻,分外妖嬈,看得虛竹不禁愣在那裡,有些口不擇言地問了句:“你究竟是男是女?”
無疆失笑,一瞬後臉又恢復如常,他立即將面具戴上。虛竹這才覺察到,無疆有傷在身,所以法術無法維持他的容顏太久。
“你……你是為了救我受的傷?”因為依稀記得,那日無疆只是脖子上被曜傷到了,並未受內傷。
無疆勾起一抹邪笑,他並沒有回答虛竹的這個問題,而是回答了上一個。“低階層的妖沒有性別之分,而我嘛……嘖嘖,你希望本少主是什麼性別?”
虛竹只覺臉一黑,“要是將你的臉修復了,做女妖一定會禍害終生。身為一隻狼妖長得如此好看,你讓狐妖怎麼活?”
“哈哈哈——”無疆爽朗大笑,可笑著笑著,笑顏下忽然有了幾分酸澀,但他很快將它收了起來。他忽然極度認真地凝視著虛竹,“虛竹,若是我不做這妖王,你可願隨我一起隱居避世?”
虛竹沒料到他話風轉得這樣快,問出的還是這樣的問題,一瞬間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淡淡說道:“但你還是妖王。”
無疆忽而臉色一變,“你嫌我醜還是害怕我?”
“從我第一日見你,我就說過不怕你哦。”虛竹故意俏皮一笑,讓無疆知道她並非安慰他,“我只是不能背離這天下蒼生。”
“呵呵!你現在連封印都不願衝破,如何去匡顧天下?”無疆笑意轉冷。
虛竹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你們都說得沒錯,茶顏她……終歸是要離去的,我不能、也不會因為這些而負了天下……”
“夠了虛竹!”無疆忽然打斷了她,雙手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並強迫她看著自己的雙眼,“若是女子要有如此寬廣的胸懷,要男子有何用?若是讓你承擔起這天下興衰,要諸神有何用?你不該揹負起這些不該揹負的東西!否則你會萬劫不復!”
虛竹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卻又萬分堅定地說:“我心甘情願!”
無疆萬分無奈,手上的力輕了些。凝視了許久之後,他微微垂下了頭,“罷了。”他離開榻沿,負手立在一旁,“我以為你醒來後第一件事是問我蒼龍的下落。”
因為是背對著的,所以虛竹看不清他的表情,從語氣中也判斷不了什麼。她說:“無疆,你不是問我‘如果你說你得到我只是為了恢復容顏而並非想要天下,我是否會信你’嗎?”她輕輕揚起了唇角,“我信你。”
038 你還真怕我逃了呀
雖說茶顏差點一命嗚呼,然而有了望月珠以及江越妙手回春的醫術,三日後茶顏便已醒過來,只是身體虛弱得很,不能下床行走。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自然就是詢問虛竹的去向以及安危。
江越沉默了一瞬,道:“她被無疆帶走了。”
茶顏只覺心口一緊,臉色立刻一片灰白。
江越趕緊穩住她的心神,繼而又說:“你既感覺不到異樣,說明小竹暫時還是安全的。我們幾人均已受了傷,現在也硬奪不得。”
茶顏只淡淡地看著天花板,“我時日快到,日後她的安危恐要煩請公子多加留意了。”
江越沒想到她會突然如此說,愣了一瞬後對她說:“保護她本就是我的天職。”
“我果然沒有猜錯。”茶顏扯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大的笑容,這世間能召喚仙靈的人為數不多,她老早就懷疑了的。“可如今您已抱恙在身,如何能護她周全?”
“我自有方法。”江越道,“你好生調養身體,現在妄動不得。如今她在無疆手中,無疆也許暫不會傷她,可尤惜被洛川帶走,大概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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