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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放在嘴裡,發出了一聲鳴叫——
江越驚駭,“不可以!”她現在既已身受重傷,又沒有望月珠護體,怎能如此輕易信於他人?
兩隻大鵬鳥盤旋在了幾人頭頂,虛竹微微一笑,閉上了雙眼。
如果不這樣,他們三人都走不了。曜已被她克傷,而江越大哥也已受了傷。既然無疆要的是她,那麼……她去便是!
無疆表情複雜地望著虛竹,不知她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竟能如此柔軟,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了一個萬惡不赦、並且三番兩次加害於她的人嗎?
虛竹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掙開了江越,大鵬鳥便急速下落將江越帶走。
“小竹!”江越急火攻心,心裡只想著虛竹的安危,不停地發力想要打破大鵬鳥背上的結界。
大鵬鳥發出了痛苦的嘶鳴,身體也顛顫了幾下。
江越這才清醒了些。他知道自己和九黎曜現在就算加起來也敵不過無疆,小竹也必定不想他們兩個再有所犧牲,才用了這權宜之計。
可是無疆,當真不會傷害她嗎?
虛竹半支著身體躺在地上,抬眼與九黎曜對視。
這一次,他眼中的情愫竟沒有絲毫的隱藏,而虛竹卻一點也沒看懂。他半蹲下身體欲扶她,虛竹卻緩緩搖頭,只輕言了句:“不要傷害它!”
而後,另一隻大鵬鳥也飛下來將九黎曜的身體托起,卻在九黎曜力量的壓制下遲遲未飛起來。
虛竹輕輕皺眉,對上九黎曜清冷的目光。他說:“你若是不想這鳥死在我劍下,就跟我一起走!”
虛竹微驚地看著九黎曜,他的純鈞劍抵著大鵬鳥的頭。而大鵬鳥也發出了陣陣哀鳴。
她心疼且愧疚地看著大鵬鳥,卻沒有力氣抬手去輕撫它的羽翼。這一舉一動,九黎曜全看在了眼裡。
虛竹緩緩抬頭,輕聲對九黎曜說:“曜,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跟你說過,我信你,你一定不會濫殺無辜。”
九黎曜的身體僵住,只看到虛竹對他虛弱一笑,而那笑已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他耳邊的風聲呼呼地吹著,好似要把眼前他想要拼命抓住的東西都吹散。
“虛竹!我從來都不是什麼聖人,也從未想過要去做聖人!”九黎曜狠下心,運力震碎了大鵬鳥背上的結界,大鵬鳥發出一聲長長的哀鳴,扇動翅膀的速度立即慢了下來。九黎曜趁機一躍,重新回到了地面。
虛竹輕嘆了口氣,以肘用力緩緩挪動著身體面朝無疆,“無疆,我已答應幫你,希望你不要再為難任何人。”
無疆看向她的眼神很複雜,“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多關心下你自己的安危麼?”
虛竹虛弱地笑了笑,不再說話,頭緩緩地靠在了放在地上的手臂上。
無疆深深地嘆了口氣,趕在九黎曜落地之前將虛竹打橫抱起,一個飛躍,正好與剛落地的九黎曜擦肩而過。
九黎曜怒喝一聲:“無疆!有能耐你衝著我來!”
無疆抱著虛竹,淡淡嘲弄:“現在是你沒那個能耐!”他一躍而上,身影消失在了空中,九黎曜萬分驚怒之下往上躍去。
周圍本是零星的小樹,如今卻個個變得巨大,生生地將九黎曜的視線阻斷。九黎曜握著的純鈞劍忽然發狠,他幾個旋身,隔空劈向周圍的樹,樹的枝椏立刻斷裂。然而他的視線剛明朗了不過幾秒,樹的枝椏重新長了出來,再一次將他圈禁在黑暗之中。
九黎曜本就有傷在身,加上這樹妖實在難纏得很,他的唇色漸漸發青,額頭已是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他用劍撐著自己的身體,半跪在地,另一隻手捂著劇痛的左胸口,唇邊是一抹自嘲而絕望的笑。
妖界。
洛川負手而立,身後的榻上是面色虛弱、尚在昏迷的尤惜。
上次的傷勢還未痊癒,尤惜又一次地用了禁術將他的力量妖化。雖然在與江越周旋的時候並沒有動手,後來九黎曜出現尤惜落荒而逃,並沒有和九黎曜動手。但是替無疆擋的那一劍,以及後來虛竹險打散朱雀的星蘊之力……這些,都足以要了尤惜的命!
忽然有小妖來報。
洛川淡淡地問了句:“何事?”
小妖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拱過頭頂,“啟稟護法,少主已平安歸來。”
洛川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因他是確定了局勢之後才請示先行離開的。而且無疆有八成的可能把虛竹帶了回來。
“少主可有受傷?”
“迴護法,少主無礙。只是少主帶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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