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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目標可以徹底放在那隻鳥兒身上了。”魔君一襲黑衣,負手而立,仰著頭觀看著天象,唇角有一絲霸氣狂狷又詭秘的笑。
站在他身後的,是白虎堂堂主步青雲和玄武門門主秋夜。聽到魔君此句話後,兩人皆露出了笑,俯首恭賀道:“恭喜魔君,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
魔君仰天一笑,方圓百里頃刻之間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他緩緩低頭,那笑意絲毫未入眼,反而染上了一抹肅殺和血腥的味道。
“給呂不韋個信,叫他想個法子把那隻鳥兒從神農氏族裡給引出來。”魔君微微眯了眼,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海。
*
神農氏族。
自江越恢復了神力之後,他便再次回到了這個如果可以,他情願永遠也不回來的地方。可他必須再次肩負起守護天下的責任,以神祗的身份。況且,有了這個身份,他上天庭把虛竹帶回來便顯得理所當然了些,日後要做什麼也會名正言順。
虛竹也被他帶回了氏族。這樣一來,本就對他心存芥蒂的族人愈加對他不滿,幸虧有尊者和雲絳替他壓著,讓他可以專心去整治尚處於昏迷狀態的虛竹。
她已經昏迷了好長好長的時間,長到江越都數不過有多少個日子了。
江越日日守在她身邊,不會說太多的話,也不會做太多的事情,就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眼底有化不開的柔情。
族人質疑他,說他不配坐在這個受天下人擁護的位置,因為他動了凡心。
他記得他當時的回答,那麼的堅定。他說,我擁有神祗的靈,動的卻是凡人的心。這有何不可?
他把那些堅定的話都說給了外人聽,卻把帶刺的語言留給了他所愛之人。
他自己都覺得可笑啊,若說以往,動凡心的神或仙也不是沒有,只是,他們深愛的物件都是凡人。而他的,卻是神獸。
*
虛竹當真昏睡了好長好長的時間,榻上的她眸子閉合成了一條線,長長的睫毛卻輕顫了一下,不知是風吹的還是如何。
她不知道自己是昏睡著的,因為她置身夢境,卻仿若現實。
又是那個夢,和不久以前一樣,卻又不一樣。
她又置身於那個富麗堂皇的大殿,空無一人,只有一把高高在上的龍椅,冰冷刺目。
她站在柱子後面,輕輕皺眉,剛欲提步出去,卻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喊聲——
“參見王上!”
她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平復了呼吸,側頭偷瞄。
原本空無一人的大殿,此刻卻沾滿了穿著華貴的人,看模樣,應當是當官的人。
虛竹見到這些人身上的衣襟,還有他們剛剛口中喊出來的語句,以及她置身的這座宮殿。不難想到,這裡是宮殿。
可是,她為什麼會在皇宮之中呢?是哪國的宮殿?這個王上又是什麼人?
滿腹的疑問,卻被一道略顯童稚的聲音打斷。
她一驚,側過頭悄悄看了大殿的上方,不由呼吸一滯——
坐在龍椅上的,竟然是個十來歲的孩童!而且那孩子的眼眸,她覺得格外的熟悉,以及……
他身後,竟然有著隱隱若現的蒼龍圖騰!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蒼龍的主人不還是個嬰孩嗎?為何轉眼之間已經這麼大了?
是夢吧。
虛竹這樣想著,可是卻有一雙手輕輕繞過她的髮鬢,捂住了她的嘴,她驚詫,想要動手掙脫時,卻聽到那人在她耳邊示意她噤聲,她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便只得由著那個人將她從暗處帶離了大殿。
*
離開了大殿,又七拐八拐的到了一處別院,那人也放開了虛竹。
虛竹回頭想看看對方是何人,卻對上了一雙笑意盈盈的眼,不由得一怔。
“璃歌?”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璃歌輕輕一笑,卻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別院。
“璃歌!”虛竹趕忙想要喊住她,卻無奈一個轉身,璃歌便消失在了別院。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怔愣地站在原地,大腦像一堆漿糊,混亂不已。
她是在做夢嗎?好像是的,否則她怎麼會置身這裡?可是如果是做夢,為什麼剛剛發生的這些就像真的一樣,包括璃歌捂住她的嘴巴時,那觸感不像是假的。
正苦思不得解的時候,忽然那道童稚聲又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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