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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動,發出了幾聲鳴叫,茶顏也不懂它說的什麼,可虛竹突然臉色大變。
她猛然站起,手上的鳥兒便應聲起飛,繞著梧桐樹盤旋。“白虎要大開殺戒了。”她說,臉上的擔憂絲毫沒有掩飾,“靈鳥說,白虎的主人在秦軍的軍隊裡,趙軍已經敗降,但秦國大將軍白起依舊下令,將四十餘萬趙軍……盡數坑殺……”她越說,聲音越小,眼神中流露的擔憂也越來越重。
茶顏已知此事刻不容緩,便朝著虛竹輕輕點了點頭。
虛竹看了茶顏一眼,也輕輕回點了下頭,抬頭看盤旋的靈鳥。靈鳥似有感應,再盤旋了一個圈,便向著高空飛去。虛竹與茶顏緊隨其後。
白虎雖喜殺好戰,但決不會濫殺無辜,也不會將天界條例置之不理,干涉凡塵之事。
四十餘萬人……
虛竹閉上眼睛,不敢再想。但她心裡清楚不過,就算秦軍有意留活口,但白虎出手,勢必會……一個不留。
邯鄲地處趙國南部,而長平位於西北,路程之遠,比那日從秦國趕過來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靈鳥們能一段路一段路交替著帶路與傳達,而虛竹與茶顏卻硬是要飛完整個路程。
行程剛過半時,引路的靈鳥與前來接洽的靈鳥嘰嘰喳喳了一會兒,接洽的靈鳥竟不顧虛竹,徑直往地面飛去。
虛竹本以為已經到了,便也要降落,而引路的那隻靈鳥用嘴啄了她的手,又擺了擺頭。虛竹十分不解地看著它,它又飛了起來,繞著虛竹轉圈兒。
過了一會兒,那隻飛往地面的靈鳥又飛了回來,腳上抓了幾片新鮮竹筍。虛竹伸出手,它便把竹筍放在了虛竹的手上,繞著虛竹飛。
虛竹明白了它們的用意,感動不已。微微笑著將竹筍放入懷中,說:“你們放心吧,我不餓。倒是你們從昨日午時便一直在幫我打探訊息,有勞你們了。”
兩隻鳥兒飛到虛竹面前,使勁撲騰了幾下翅膀,示意它們不辛苦,還有的是力氣。虛竹便笑了笑,說:“真的嗎?那我們走吧。”
於是鳥兒又向著前方飛去,虛竹便立即跟上。
茶顏卻是停頓了一會兒才追上去。方才目睹了虛竹與靈鳥的交談,雖然她聽不懂靈鳥的語言,但也知道靈鳥對虛竹的關切與尊敬。身為百鳥之首,本該與它們一樣,無憂無慮才是,可虛竹偏偏……
茶顏嘆氣,她也不太理解,為何仙界要將如此重任交由虛竹。僅僅因為,牽扯於其中的都是仙界的神獸嗎?
將近長平城外時,因結界攔截,虛竹與茶顏被迫落地。
“好高的法力,竟然佈下了這麼多層結界!”虛竹皺眉,如此看來,白虎殺心已定,她似乎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
一定可以做什麼的!
四十萬條人命啊!
虛竹想也沒想,便運功打向結界。茶顏驚駭,趕忙運功壓制虛竹,阻止道:“你瘋了?你這樣會暴露自己的!”
“不管了,人命關天。”說完,虛竹又運功,衝破茶顏的壓制,繼續破結界。
“不可以!”茶顏見阻止不了虛竹,便利用望月珠的靈力加固封印。掛在虛竹脖子上的望月珠閃了閃,虛竹便因內力驟然消失遭到結界的反噬,猛地後退幾步,摔在了地上。
茶顏趕緊扶她起來,將內力輸給她幫助她調理氣息。
虛竹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抓住茶顏,“你為什麼要阻止我?你難道不知道白虎它……如果他殺凡人干涉凡事,是觸犯了天條!它是西方的守護之神啊怎麼可以!”她此時無比著急,才會不管不顧地想要運功打破結界。她不是不知,白虎原就漠視天條定律,現在它附著於主人之身,更是會為非作歹。可四十萬條人命,白虎作為神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你冷靜點!你現在去阻止他,就不是干涉凡事?不是違反天規?即便你過去與白虎交情不淺,可現在那個人不是白虎啊!他只是白虎的主人而已!”比起虛竹的慌亂,茶顏顯得冷靜了不少。她與四大神獸沒有什麼交集,感情也不如虛竹與它們的深厚,更是不知,為何虛竹會忽然間如此驚慌。
“我……”虛竹僵硬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順著茶顏的力緩緩滑坐在地上。茶顏便扶著她也蹲坐在地上,說:“你不是說了嗎?這是秦國大將軍下的令,白虎並沒有干涉這件事情。你也說過白虎喜殺好戰,他在這裡殺那些已經下令處死的趙軍也沒什麼不可。”
冷靜下來的虛竹緩緩吸了口氣,說:“我只是有點不好的預感,我雖感應不到白虎,但我方才與他碰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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