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部分(第4/4 頁)

“你終於又再打電話給我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威嚴。

黃清榮沉默了片刻：“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知道，所以我也在等著你的電話。”

黃清榮眉頭一皺：“為什麼要拒絕和天王工作室的合作，我不覺得有比我們合作還要更加明朗的未來。”

這件事黃旭東沒有親自和兒子談，可手下也報告了。

黃旭東頓了頓道：“不錯，你給出來的未來確實很明朗，成功率也非常高，可以說很多人的無法抵擋這樣的誘惑。可是，你要明白的是。再美好的未來也不如眼前的利益來得實在。”

“未來註定只是未來，它有變數。作為經驗豐富，看過無數起落的我們這類人來說。我們寧願要百分之百機率的一百塊，而不是百分之五十機率的兩百塊。”

黃清榮又道：“我們給出的價值不只是兩百塊，他有可能是一千，一萬。是你獲得的十倍百倍。”

黃旭東呵呵一笑：“兒子，你太年輕了。年輕人有衝勁，對於更高價值的東西看得更重。而我們不同，我們更加沉穩，看重的是你已經忘記的機率。你說的一千一萬。機率又有多大呢？百分之五十？也不見得。”

“我們這類人要的只是穩定的收益，有風險的高豐收不是我們必定的目標。”

黃清榮沉默了，他能明白。到了黃旭東這樣的位子什麼都不缺，他完全可以安安穩穩的發展，不需要做什麼有風險的投資。他們不是年輕人，沒有特別大開拓的野心。

“明白了？”黃旭東含笑。

“嗯。”黃清榮點頭。

這一句說完黃清榮沒有再說話，黃旭東也沒開口。

沉默了片刻，黃旭東那頭猶豫著說道：“兒子，該回家了……”

黃旭東的聲音少了往日的威嚴，多了數分慈祥。還多了機率蒼老的味道。

黃清榮身軀一震，眼中閃現著幼年時握著父親的手的畫面。握著父親手的感覺就和這一聲的慈祥聲音一樣。

細細聽著這一聲，黃清榮似乎聽到了父親略帶蒼老的聲音。

蒼老！

黃清榮想到這個詞腦中剎那間清明，似乎，父親這個稱呼自己都有六七年沒有叫過了吧。父親那的那張面孔現在想起來竟然有些模糊了……

六七年都沒有回過一次家，他現在眉頭鬢角上是不是多出了幾道皺紋；他臉上是不是多了些老人斑；他的動作是不是比起以往更加緩慢了；他的風溼病是不是又變得嚴重了？

這一切黃清榮都沒法回答，因為他真的好久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過父親了……

“爸……”黃清榮聲音沙啞，眼眶微微發紅。

黃旭東在電話那頭也是渾身一顫。這陌生而又熟悉的稱呼，他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了。他那顆歷經商戰堅如磐石的心在這一刻也顫抖了，變得柔軟。

黃旭東心中湧現淡淡的悔意。為什麼當初要反對兒子和那個女孩子的事情。一步又一步將兒子逼到自己的對立面，這六七年來是誰夜夜在無聲輕嘆，在後悔。

可是